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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直言不諱巧言辯

  李大牛這一番話倒是半真半假,這忙是不幫不行的,說到底,這不幫忙的話,九陰到時候露點口風給范世民知道了,自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現在答應幫忙,日后是否能幫上還說不定呢?畢竟世子還會不會死都是一個未知數。

  見李大牛答應,世子恭敬的行禮感謝說:“多謝李兄弟了,子仁能有你這么一個好妹夫,也是他的榮幸。”

  李大牛說這是應該的,自己和世子也是一見如故,自己也知道范世民想要害世子,但是自己沒有辦法,幸好遇到了九陰前輩,這才能讓世子有一條生路。

  世子好奇的說:“這件事情和范國手又什么關系呢?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怎么會想著害我呢?”

  九陰冷笑的說:“這帝王之家,從來沒有親情可言,這范世民是當今天子的狗,他心狠手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副儒雅的文士樣子,但凡知道他行事的人,都罵他為中山狼。”

  關于這個評價李大牛十分認可,他認為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最歹毒的就是范世民了,范世民這個老賊想的法子全都是不管良心的,只要能夠怎么整死別人,多缺德的法子就會弄,這一次就是想通過在新婚之夜毒死周蘭來讓世子一蹶不振。

  關于這一點,李大牛一直覺得十分缺德,這要對付別人,直接下手就行了,非要弄死周蘭來達到目的,他覺得真的沒有良心。

  不過李大牛的任務就是將陸大家介紹給世子,讓世子去找陸大家來教導就可以,其他事情就是陸大家自己來執行。

  李大牛倒是很好奇,范世民竟然連這位女詩人都能請動來幫助干這種缺德事情,勢力可見非同一般,自己和周山不過是范世民棋子之中的一枚,至于這個老狐貍還有多少枚棋子,誰也不清楚了。

  不過這件事李大牛倒是不后悔,若不是這個姑娘是周蘭,他還是會執行下去,那時的情況就是如此,不是這位姑娘死,就是他們一家子倒霉。

  世子還是不相信,對著九陰說:“師公,范爵德我是見過的,他是圣人的人我倒是相信,但是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還是難以接受,我曾經和范世民對弈過,范世民的棋風雄健,如同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倒是那黃時龍反而給我感覺不是善類。”

  “傻徒弟,這世間的人都會裝的,這五大國手之中,反而只有黃時龍是一個好人,雖然這人下棋的風格有些惹人厭惡,但是絕不會做什么暗室欺心的事情。這看人你還是弱了一點,這李大牛,你看著敦厚老實,其實心眼也不少,李大牛,你說是不是。”

  李大牛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笑呵呵的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不說什么。

  九陰再次說:“周家那丫頭心地就要好很多了,知道就是知道,從來不隱藏自己,這種人最值得交往,她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來,喜歡你就是喜歡你,討厭你就是討厭你,要對付就是明里來,至于她這位相公,怕是坑都挖好了還笑呵呵的說前面沒事。”

  李大牛也不反駁,這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反而搞得自己心虛一般。

  九陰再次笑著說:“好了,李大牛,道爺這一番話也不是針對你,只是有一說一,我知道你無心傷害世子,否則也不會讓我收世子為徒了。你這種人有你這種的人活法,只要不針對我這個臭道士,我哪會又那么多閑情逸致來管這些雜事,你說是不是。”

  李大牛只能說是,告訴九陰自己從來不做超過自己底線的事情,若是超過自己的底線,自己就算千刀萬剮也不會去做。

  李大牛這話到是真的,只是沒有告訴九陰,自己的底線就是周霖鈴,其他人的死活和自己無關,他就是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李大牛想到這個,感覺自己很矛盾,看到一群人生活困難的時候,總是想幫助,但是要自己害人的時候,自己也絲毫不心慈手軟,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算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了。

  不過關于這一點李大牛沒有多想,好壞都是那么一回事了,自己的命運已經決定了,自己現在活著就只是為周霖鈴而已。

  九陰看著李大牛,神情凝重的說:“希望你能記住你現在這一番話,老道也曾見到過很多人,說了不算數,所謂的逆鱗一直不斷的變化,如同小人一樣反復無常,沒有堅守自己所謂的道。我不是儒生,但是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儒生,能夠明白圣賢的道理,或許現在的你覺得這些沒有什么用,等到日后你就會發現受用無窮。”

  李大牛說是,自己一定會謹記九陰的教導,自己也明白圣賢說的是至理名言,是無價的珍寶。

  口中雖然這么說,李大牛心中卻不以為然,這的確很多道理,可惜不能泥古不化,儒生最大缺點就是認為先師先哲的話萬世不變,而這時代變了,道也變了。

  很多話都是能夠在君子之中實行,所謂防君子不防小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在這個時代,當一位品德高潔的圣人自然令人敬佩,但是人為了生活,會又所選擇的。

  李大牛想到這些,再次搖搖頭,說自己整天在想些什么。

  九陰不在和李大牛多說什么,李大牛也轉身告辭,回到瀟湘樓之中,樓上只有周霖鈴在,周霖鈴看著他回來,連忙迎上來說:“相公你回來了,怎么這么晚呢?”

  李大牛將自己在道觀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周霖鈴,甚至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周霖鈴聽完之后,嘆了一口氣說:“相公,你變了,妾身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志向高潔的隱士,而如今的你,相公,你的變得妾身都不認識了。”

  李大牛一愣,對著周霖鈴解釋自己沒有變,只是權變而已。

  “相公,你還能想起你當初的樣子嗎?你當初無心功名,只想躬耕田野,林大人多次相邀你都拒絕了,在家里,除了張宏那件事外,你是否主動想過害一個人呢?可是到了豐城你就變了,你和范世民在一起,你都干了一些什么,相公你不說,妾身心中就能明白,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大牛說沒有那么嚴重,自己都是幫范世民一些小忙,沒有什么大事情,這一點周霖鈴可以放心,自己絕不是那種惡人壞人。

  周霖鈴神情凄慘,小聲地說:“早知道相公你會這樣,妾身就不會帶你來這里了,相公,你答應妾身,以后范世民找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應好嗎?”

  李大牛說自己若是不答應,范世民肯定會對自己下手,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但是周霖鈴有一個三長兩短,自己就后悔莫及了。

  周霖鈴小聲地說:“這件事相公你是關心則亂,就算你不幫忙,范世民也不敢對我下手的,相公你別忘了,他還需要哥哥的幫助呢?對付我們的話,哥哥那邊他就交代不過去。”

  李大牛說這個可不好說,就算有萬一的機會,自己也不會去選擇,周霖鈴還是不明白范世民的手段,范世民這個老鬼真是狡詐到極點,歹毒到極點,不是那種好好先生,得罪不得。

  周霖鈴聽李大牛這么說,想了想說:“就算他在狡猾,也比不上我們三人,等婉清下來,我們在說說。”

  李大牛說不要,這件事牽連蘇婉清真的沒有必要,這個可不是什么小事,蘇婉清這么一個外人,還是少攙和進來比較好。

  周霖鈴笑著說:“這就是相公你不對了,婉清怎么是外人呢?婉清早就非你不嫁了。”

  以前李大牛倒是不愿意聊這種話題,不過如今這個話題更加讓他感覺到危險,他只能告訴周霖鈴,蘇婉清嫁進來也不會幸福的,自己只有一個人。

  陪著蘇婉清就不能陪著周霖鈴,這分身乏術,要是一視同仁,兩個女子也會覺得不痛快。

  聽到這話,周霖鈴笑著說:“怎么會?前幾天相公你陪婉清,妾身都覺得沒有什么,日后也不會,這兩個人膩在一起,反而會生厭,不如偶爾分開比較好。”

  李大牛說這個都是暫時的,若是時間長了,周霖鈴就不會這么想了,娶蘇婉清這個可不是拍拍腦袋就可以決定了,要深思熟慮,慎重決定。

  而且還是老問題,周霖鈴能接受,蘇婉清呢?李大牛可不認為蘇婉清會有這么大度,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姐妹相親,這時間久了,就成了仇寇了,哪里還有什么姐妹之情,到時候自己夾在中間也十分為難。

  不管怎么說,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蘇婉清是否會接受李大牛,當李大牛的妻子,蘇婉清不接受,周霖鈴將一切想的太美好都是沒有用,這個還是要當事人說了算,他們可不能強迫一位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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