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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心中情緒難分明

  蘇婉清也看了一下這玉印,好奇的說:“這玉印看樣子很珍貴,沒有想到華陽那么小氣的人會把這個交給你。就算你幫忙他出城,一千兩銀子差不多就可以把你打發了,大笨牛你承認嗎?”

  李大牛無奈的摸著鼻子,這個倒是事實,自己真的一千兩白銀就可以打發,他看著蘇婉清,然后告訴她,今天傅解頤來找過自己。

  “哦,他說什么了,若還是那件事的話,我就要去找他了,真是的,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蘇婉清有一些氣憤的說著。

  李大牛說傅解頤只是讓自己勸蘇婉清離開,沒有其他事情,蘇婉清這才臉色緩和下來。

  李大牛詢問周霖鈴下午是否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周霖鈴搖頭說:“不了,我聽說外面有一點亂,相公你要出去的話,和婉清一起去吧。”

  李大牛聽到這話,就連說自己也不想出去了。現在城里沒人,一點都不熱鬧,自己現在有一點時間,不如在家里看書。

  蘇婉清一笑的說:“大笨牛,你大字不識幾個,還看什么書。”

  周霖鈴聽到也笑著說:“相公,你怎么想要看南華真經了?”

  李大牛將自己遇到水秋的事情說了出來,周霖鈴聽了之后,不由打趣說:“相公,你真是有趣,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見到豐城了兩位提點。”

  李大牛突然想到了賢妃的事情,將賢妃的命令說了出來。兩個女性聽了之后,都先保持了沉默。

  蘇婉清玩弄著手上的首飾,有些疑惑的說:“賢妃有必要這么安排嗎?你確定水秋說的是掌教真人,而不要掌門。”

  李大牛說絕對沒有錯,而且水秋傳達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城里的道士想辦法立功。

  周霖鈴倒是沒有說什么,而是告訴他下面的畫已經查清楚了,不是高皇帝畫的,也不是孝懿太后畫的,而是沈徽音。

  李大牛聽到這個名字,沒有什么印象,詢問說:“這人是誰?聽名字好像是女子。”

  蘇婉清無奈的搖頭說:“大笨牛,你對國初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沈徽音是魔教的教主,當初率眾造反,占領了半壁江山,魏朝禁軍有四軍是被沈徽音給消滅的。”

  說到這里,蘇婉清小聲的說:“除了這個,我還聽說了當初高皇帝和沈徽音有約定,高皇帝渡過玄河北上,而沈徽音從隴右府東進,消滅魏朝之后,兩人再一戰定天下,后來高皇帝失約,導致魔教被魏朝主力圍攻之下,飲恨收場。”

  周霖鈴聽到這個,好奇的詢問說:“有這件事?婉清你詳細說說,我只知道王長軍戰死之后,沈徽音建號稱王,自稱大順。后來言太師調動大軍,幾次大戰,才將順軍給剿滅。”

  “這個倒是沒有錯,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沈徽音攻打河陽城那一戰,本來按照約定,是我們雙方出兵,而高皇帝失言了,沒有調兵過河,也沒有幫順軍牽制南下魏軍,導致順軍被二十萬魏軍給包圍,最后就只剩下沈徽音的百騎逃出來。”

  李大牛心想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有記錄了,隨著自己知道的往事越多,自己對于這位高皇帝印象就越差,這位高皇帝雖然厲害,但是人品的確不怎么樣。

  周霖鈴詢問蘇婉清是不是真的,蘇婉清說是自己祖先記下來的,至于真假,蘇婉清不好說,不過自己祖先沒有必要摸黑高皇帝。

  而且當時蘇將軍也是支持這件事的,貿然調兵過河,那是幫助順軍,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不如讓順軍和魏軍相斗,當初蘇將軍就已經知道,魏朝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后來也證明蘇將軍說的沒有錯,言太師將魔教叛亂完全平定,要不是西平王作亂,這虞朝還真的沒有機會。

  李大牛好奇的詢問周霖鈴,這沈徽音評價怎么樣?

  周霖鈴告訴他,沈徽音在魏書里面評價不低,專門有傳,虞朝對于這位鋪路人倒是沒有忘恩,盛贊一番,夸獎雖然沈徽音生為女子,然而巾幗不讓須眉,魏帝無道,毅然誅獨夫,解倒懸,只可惜用人不明,屬下都是魔教妖人,不能潔身自好,因此兵敗。

  周霖鈴說完笑著說:“相公,魏書這一篇傳寫的很好。這傳其實很難寫的,因為又要贊賞沈徽音,又要反魔教犯上作亂,沒有大手筆是處理不哈這個問題。”

  李大牛說是,為這些反賊立傳的確很難,一方面又要說這些人造反成功的原因,一方面又要警示后人不能學,的確很難。

  “好霖玲,據我所知,這沈徽音一直在北方活動吧,怎么會有畫在這呢?”蘇婉清好奇的詢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郡主說的,據說是當初孝懿太后親自放在這里的,具體為什么,郡主也不知道了。”

  蘇婉清眼珠一轉,然后說:“反正所幸沒有是事情,霖玲我們下去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貓膩。”

  周霖鈴點點頭,于是三人到了下面,看著四周掛著的畫,他們仔細觀察起來。很快蘇婉清就說:“這畫的的確是豐城上附近的景色,這是西湖滿月,這是神目殘雪,這畫畫的人看來在豐城待過不少時間,真是奇怪了,沈徽音這么一個北方人,什么時候來過南方了。”

  “不清楚,若是沈徽音來過豐城,豐城應該有傳聞才是,沈徽音再怎么也是一個名人,而且看這畫,她似乎和孝懿太后見面過。”

  周霖鈴說著,看了看李大牛,李大牛說沈徽音要來這里,也是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要是真的被人發現的話,那就要被官服給逮捕抓拿了。

  三人將畫看了一下午,還是沒有看出什么貓膩來,唯一知道的就是,孝懿太后知道沈徽音的身份,兩人還見過面,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最后他們私下猜測,這兩人交好,在生命的最后,孝懿太后為了感懷那段歲月就將這畫掛在這里,除了這個,他們也沒有其他能夠補充的了。

  第二天,豐城罕見的下雨了,這雨一下,豐城的氣溫瞬間變低了,昨天還穿著一個綢袍的李大牛,今天不得不加上一件棉衣,

  這棉衣還是周山的,李大牛倒是帶了棉衣來,不過現在都放在書院里面,來的時候因為天氣還很暖和,于是就沒有拿下來。

  這周山的棉衣穿在他的身上就顯得十分小了,李大牛到了二樓吃早飯的時候,蘇婉清看著他,捧腹大笑,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

  周霖鈴輕輕拉了一下蘇婉清的衣袖,對著她小聲說:“婉清,笑不露齒。”

  蘇婉清笑著說:“不行,霖玲,他這樣真的太好笑了,大笨牛,等下我們出去幫你買一件棉衣,你穿著這個,真是要把我們給笑死嗎?”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蘇姑娘,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去就是了。”

  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你找的到店嗎?現在豐城的鋪面都已經全部關了,你要不是熟人,誰肯開店賣你東西。”

  李大牛見蘇婉清說的有道理,準備讓周霖鈴也一起出去的,不過想到外面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不如呆在屋子里面還暖和。

  吃完早飯,李大牛和蘇婉清就打著傘出門了,蘇婉清帶著手套,穿著斗篷,系上了披風,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李大牛一笑的說:“蘇姑娘,要不在披上一件棉坎肩。”

  蘇婉清搖頭說:“好了,穿的太多就走不動了,我們還算好的了,士兵就慘了,他們可是要冒著大雨行軍,不能有絲毫耽誤。真是風刀霜劍,到了城下,也要吃苦。希望扎木赫能夠聽我的,找一座城固守,不要折磨士兵。”

  李大牛疑惑的看著蘇婉清,對蘇婉清說,就算進入城池之中,這些人也避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蘇婉清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說:“真是沒有絲毫同情心,至少這些士兵死前還少了一些折磨。”

  李大牛心想這不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這種仁慈沒有絲毫用。

  “大笨牛,你肯定是在想我這是不是假慈悲,我和你說,這慈不掌兵,應該殺的肯定毫不猶豫的殺掉,可是又不是人人都是心狠手辣,心里沒有絲毫同情,這敵人也是人,勝利之后,稍微有點良心的都會難過。而且扎木赫他們士兵有錯嗎?”

  蘇婉清說到這里,神情煩躁的說:“算了算了,說這些都沒有多大意義。我是中原人,又不是土人,沒有必要為土人多操心。”

  蘇婉清悶悶不樂的走在街上,李大牛跟在后面,出言安慰蘇婉清沒有必要傷心,看開一點,這人生下來就沒有不死的,早死晚死都是那樣了,若是可以選擇不死的話,大家誰會愿意選擇死呢?

  有時候真是形勢所迫,這和扎木赫不得不北伐一樣。這都是迫不得已,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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