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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同道殊途難相融

  水秋笑著說:“師兄,我這三千功德還沒有修滿,怎么能夠離開這里呢?”

  華陽道長冷笑說:“冷于冰,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你一個提點,難道還能走出去不。”

  華陽道長說完,走到他們桌子這邊,笑著對著他說:“李兄,今天怎么蘇姑娘沒有和你在一起。”

  李大牛說蘇婉清在屋里陪著自己娘子呢,華陽道長豎了一個大拇指說:“李兄真是好福氣,坐擁豐城二姝,真是讓人羨慕。不過也只有李兄這樣的命格才能壓住這兩人,若是其他人,怕是會被兩女直接克死,這生來有命,強求不得,反而遭禍。”

  “是呀,這人生不過百年,偏偏有些人想要長生久視,不老不死,不垢不滅,這種強求,不但遭禍,還枉自斷了自己性命,師兄你說是不是?這先賢所謂的拔宅飛升,不過是拔去這火宅,可是偏偏有一些人,非要理解為住宅,真是可悲可悲。”

  水秋說著,華陽道長臉色又青又紅,然后對著水秋說:“這修道之人,誰不求一個一粒金丹吞下腹,我命由我不由天。難道你歸藏歷代不是參星拜斗,煉丹龍虎?”

  李大牛見兩人似乎要吵起來,連忙勸解說:“兩位道長認識嗎?”

  水秋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華陽道長先開口說:“這人名叫冷于冰,字玉壺,是如今歸藏掌門水春的師弟,道名叫水秋,道號叫若水子,可以算是道門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不過這人一向喜歡所謂的游戲紅塵,道門對他多有不滿。”

  華陽道長說完,似乎覺得不過癮,再次補充說:“道門不滿他還因為這道人總是有一些邪說,李兄就不用聽了,免得有污尊耳。”

  李大牛心想這水秋說的倒是沒有多大錯,不過接近道門的說法,而不是道教,況且李大牛也察覺到了,水秋對道教根基的長生久視有著深深的鄙夷,這樣不被道教排擠才有鬼。

  大家在道教修行,彼此見面都是恭祝對方早日霞舉化虹,哪有一開口就說根本不用修煉了,沒有用的。

  水秋聽到這話,無奈的說:“唉,是非顛倒,這道門也顛倒多年了,現在以反為正,污正為反,貧道也是盡力。對了,師兄,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掌教真人有指令下來。”

  華陽道人隨口說:“李兄弟也不是外人了,他是井大人的幕僚,除非是特別機密,否則無須回避李兄。”

  水秋看了看四周,然后小聲說:“掌教真人讓我們五位提點召集道人,維持城里秩序,不可讓白藕余孽在城中搗亂。”

  華陽道人聽到這話,小聲的說:“這個和小道說沒有用,我昆侖一脈在豐城不過百人,應該和九淵師兄說,他赤霄一脈雖然半數離去了,但也有五百多人。”

  “掌教真人的意思是我們五人都要盡力協助,而且掌教真人已經傳令赤霄掌門了,要赤霄準備攔截,若是可以話,此戰不能讓只讓平妃一人竟全功。”

  水秋說完,華陽道長小聲的說:“雅妃的兒子已經是太子了,為什么掌教真人還要和平妃爭功?”

  水秋搖搖頭,說自己也不明白。

  李大牛在一旁聽著,開始有一些摸不著頭腦,后來才想起了,這掌教真人就是賢妃。按照常理,這太子已經決定了,這在爭功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水秋也不在多談,說自己稱著天還沒有完全黑,再去點化幾個有緣人,于是離開這里。

  華陽道長看著水秋離去,然后搖頭說:“這人求道就是為了長生,要是歸藏讓這人當了掌門,這天下第二的道門大派就可以等著沒落了。”

  李大牛沒有說什么,華陽道長看著他,繼續笑著說:“其實貧道找李兄弟是有一點事情,不知道李兄弟是否愿意幫忙?”

  李大牛問華陽道長有什么事情,華陽道長吞吞吐吐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李大牛才聽懂了,這華陽道長是希望他前去求井大人,放華陽道長出城。

  李大牛只能拒絕,這個例子不可能開的,現在城里的勛貴公子可全都在看著,今日若是放了一個提點出去的話,明天就會有什么侯爺,伯爺前來求放。

  “小道最近推演天命,有一死劫,唯一的救星就在李兄弟身上,還望李兄弟相助,若是李兄弟能救我一命,貧道比當結草相報。”

  華陽道長說著,然后拿出一個玉印說:“這是我昆侖著名的降魔印,攜帶此印,百邪不侵。”

  李大牛說自己真得不用,而華陽道長再次說:“李兄弟用不上,那么你妻子呢?貧道曾經推演過,你妻子在二十四歲有一劫,這玉能擋劫。貧道不能用此印擋住,只是因為這死劫太強,非是一枚玉印能擋住的。”

  李大牛聽到這話,心想寧可信其有,他詢問華陽道長是否會堪輿之術。

  華陽道長點點頭說:“山醫命相卜,貧道都算精通。”

  李大牛詢問華陽道長確定要出去,這出去上可不小。

  華陽道長說再大的代價都可以,只要能離開這里避開這死劫。

  見華陽道長這么堅定,李大牛讓華陽道長坐在這里,自己詢問一下就來,然后他到了周山的府邸,找到范世民。

  范世民笑著說:“怎么了,這么快又來找老夫了。”

  “民老,是否需要一個堪輿的人。”李大牛直接詢問,范世民說:“人肯定一直不夠,不過這嘴巴一定要牢固。不知道你找到了誰?”

  他用棋子擺了華陽兩個字,范世民微笑的說:“原來這個老滑頭,他倒是可以放心,不過他怎么會愿意干這勾當呢?我可是聽說他是一個很高傲的人。”

  李大牛說是為了出城,范世民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這就簡單多了,出城而已,你告訴他可以,明天待在道觀,自然有人會帶他出城。不過這人出城了,事情也要辦。”

  李大牛點點頭,回到鋪子那邊,然后小聲的讓華陽跟著自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李大牛見四周無人才嚴肅的說:“道長,你確定你為了出城,什么代價都可以接受。”

  華陽道長點點頭,然后說了一句:“只要不是讓我去死,其他都好說。”

  李大牛在華陽道長的耳邊將那件事說了出來,華陽道長聽完之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李大牛看到華陽道長這個樣子,無奈的聳聳肩,然后再次告訴華陽道長明天會有人來找,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華陽道長苦笑的對著他說:“李兄,難道這事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李大牛點點頭,別說回旋了,就算是想要拒絕都已經不行了。這件事要不參加,要不死,沒有第三個選擇。

  華陽道長只有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他說:“我已經知道了,多謝李兄相救,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罷了罷了,貧道一意孤行,導致了這個結果,天命不可違,真的如此。”

  李大牛聽到之后,也不多說什么,告訴華陽道長這一次未必會死,不過以后良心就會遭罪了。

  李大牛和華陽道長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他見天色不早了,于是離開這里,回到瀟湘樓。

  在李大牛習慣的走上樓梯的時候,才想起了現在上面已經不是自己的住處了。

  李大牛坐在下面的堂屋,看著四周的掛著的畫像,這些畫像他倒是沒有怎么認真看過,如今一看,發現很明顯是同一個人畫的,而且還是一個男子,就算簡單的寫意山水畫之中也有一番霸氣。

  除了這個,這些畫都沒有題字和蓋上印章,李大牛心想這難道是高皇帝所畫,若是高皇帝的真跡的話,也不會這么潦草的放在這里,應該是收入到國庫之內,好好的保管才是。

  李大牛詢問仆人,這畫是都是哪里買的,仆人告訴他這都畫很多年前就有了,據說是當初孝懿太后晚年回到豐城之后畫的。

  李大牛一笑,這很明顯是男子的手筆,怎么可能是一個女子能夠畫出來的。而且有一幅畫畫著宴會,主位被紗帳遮擋,兩個婢女站在外面,很明顯說明畫畫的不是這個主人,否則視角就事從主位望向四周了。

  李大牛欣賞了一番,心想明天去問一下周霖鈴就知道了,也不掛在心上。

  在李大牛洗漱完畢,準備休息的時候,周霖鈴端著一碗面進來說:“相公,吃點夜宵吧,你應該餓了。”

  李大牛原本說不用的,但是鼻子問到這香氣,肚子就發出了聲音,周霖鈴一笑:“相公,你這么客氣,是想讓妾身來喂你嗎?”

  李大牛說不用,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哧溜的吃起來,吃完這熱騰騰的面,他感覺到身體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李大牛也想到剛才的事情,詢問周霖鈴是否知道這外面的話到底是誰畫的。周霖鈴搖搖頭說:“不知道,這些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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