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個自己是做不到了,自己只要能當一個小官就已經很知足了,自己還是沒有本事去官場,雖然自己能知道很多道理,倒是要實現的話,就比較難。聽到他這話,曾榮貴說:“大牛,對自己有點信心,你的才智都是少有的,你難道還會怕朝中那群碌碌無為的臣工嗎?”他說曾榮貴可不能看清朝廷百官,朝廷百官或許在某種意義上是碌碌無能的,但是在官場斗爭之中可聰明了。不聰明的人早就被刷下去了。
曾榮貴沒有再說什么,詢問他是否留下來吃一頓晚飯,他心想這可能是自己陪著曾榮貴吃的最后一頓飯了,于是點頭答應了,他讓曾榮貴將自己岳丈黃教頭給叫上。三人一起到了一家飯館,這一頓他們吃的是火鍋,三人都能吃辣,整個湯都是赤紅赤紅的,三人吃著,汗水很快就留了出來。在吃了一口白菜,黃教頭對著他說:“大牛賢侄,你這個人倒是地道,榮貴能夠交上你這個朋友,也是他幸運了。”他說黃教頭客氣了,自己能認識曾榮貴才是自己的榮幸。
“大牛賢侄,你要娶襄國公干孫女的事情,這件事情小老兒也知道了,日后你肯定是平步青云,飛黃騰達,到時候別忘了我們家榮貴才是。”他說是,自己是絕不會忘記的,黃教頭聽到他這么說,為他倒了一杯酒,對著他說:“這一杯酒是小老兒敬你的,我也知道你不喝酒,但是這一杯,無論如何,你都要喝下。”他將黃教頭有一些醉意了,心想拒絕不太好,然后將這一杯酒喝下去。
這杯酒下肚,他瞬間感覺到喉嚨如同火燒一樣,很快頭也昏昏的,接下來說什么,他都有些糊涂了,他搖著腦袋,想要自己清醒一下,但是卻感覺神識越來越迷糊,他不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眼前太亮,不由睜開眼睛,在迷糊之間,他看到一棟高樓大廈。還有一些頭暈的他,倒是沒有在乎,站起身,呼喊著婢女送來帕子。
“海上月,發中雪,不如一笑你印眉睫。”熟悉的鈴聲響起,迷迷糊糊之中的他,拿起熟悉,熟練的接聽了,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小聲的說:“喂喂,酒行了,快來上班,要不等下老板就來了。”聽到這話,他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穿著的襯衫,他立馬將這個帶著酒氣的襯衫換下,從箱子里面再次拿出一件換上,隨便拿起一件襯衫,快速的換好。
然后用五分鐘洗漱打扮,走出門,恰好趕上這一班公交車,里面又是人山人海,讓站在投幣的位置,從后視鏡那里看著自己的容貌,白白凈凈,端端正正,不說是一個帥哥,也是一個清秀男子。他木然的看著這些人,心中想著莫非大虞就是一場夢,想到這里,他準備掐自己,確認是不是夢的時候,他又有一些害怕了,最后他自嘲的想了想,是不是夢又能如何,自己還不是要生活下去。
四周嘈雜的聲音,大家都在討論著各種事情,或者玩著手機。手機外放的聲音,汽車的轟鳴聲,這兩種聲音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之中,他沒有絲毫欣喜,比起這個快速發展的世界,他還是喜歡那個落后的大虞,那個有著自己愛的人和愛著自己的人的大虞。在公交車上顛簸了一個小時,他總算到了自己工作的地點。
這個工作也算不錯,是這個大都市出名的博物館,走進博物館,刷卡報道。一個人胖胖的男子無奈的走了過來,對著他說:“唉,大才子,走吧,老總又在發火。”他詢問為什么發火,胖子無奈的說:“你真是還沒有酒沒有醒,你忘記了你擅自將博物館規劃計劃遞交上去了嗎?上面看了之后很滿意,但是老總很不滿意,認為你想要搶他位子。”
關于這件事,他差不多已經忘了,經過胖子這么說,好像的確是這么一回事,但是這件事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自己只不過是順手幫小周的寫一個,這是上面要的任務而已,自己又沒有做錯什么。到了領導的辦公室,看著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穿著中山裝,打扮和如同成功中年的領導,兩人都進來都恭敬的說:“董副館長,我們來了。”他說完,習慣性的深深的彎腰。
“喲,大才子,這是怎么,怎么行這么一個大禮,真是不用。”領導還是用著那令人他惡心的腔調說著,他恭敬的說著自己有錯,不應該不經過領導同意,就給上面寫文章,以后絕不會弄這些了。領導還是不滿意的說:“某某,你也是不小孩子,應該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這里也是有明確的規章制度,大家都要遵守,我知道你有學問,有本事,但是你也不能亂了規矩…”
他一直不認為領導有什么才能,但是在于教訓人的時候倒是引經據典,不過有些話倒是斷章取義,讓人發笑,館里的同志也稱呼這種罵人的方式叫做背書。他靜靜的聽著,心中卻是十分不自在,自己在大虞朝的時候,可是沒有人敢這么長時間罵自己,可惜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在領導罵累了,就讓他出去了,走出門,他拿出手帕,將自己臉上的口水給抹去,然后對著胖子說:“我們這也算是唾臉自干了。”胖子有些不滿的說著:“才子哥,你又不是沒有本事,為什么要忍受這種人的羞辱。”他說這個胖子不會懂,自己想要的就是一個安定的工作,自己要是沒有這個工作,拿什么養自己的父母。
胖子不在多說什么,他們回到辦公室,他們的工作是極為簡單的,也是極為無聊的,以前的他還能在里面陪著同事喝茶看報,如今的他倒是受不了這種,他說自己去前面看看,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當一個解說員。胖子笑著說:“才子哥,你是不是還沒有酒醒,竟然想著去外面當解說員了。”
他說自己的確還有點昏,去外面走走比較好,到了博物館展覽廳,里面已經有稀稀拉拉的人在看著了,他找了一個地方站著,看著這個博物館,心中還是陷入了大虞朝之中。正在想著大虞朝的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某某,你有時間嗎?”他轉身看著她,她還是如同以前那般,那一張臉的確和蘇婉清有一些相似。
他說自己一直有時間,不過要談話的話,他們還是要面對這些古董談。她點點頭,輕輕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想了想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他點點頭,這個自己怎么能夠忘記。她松了一口氣,然后用著他熟悉的語調說:“某某,我不信,你再說一次吧。”
他說他們初次在琴樓相見,說到這里,他回憶再次模糊起來,他似乎回到了古吹臺,第一次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她見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對著他說:“怎么不說了,后面不記了嗎?”他說記得,自己是很久的事情,如今說出來有一些難以啟齒了,畢竟那是情竇初開的夢。她聽到這話,臉也都紅了。
“某某,你認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她害羞的丟下頭,臉上出現了燦爛的桃花,他不敢相信,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他多想說能,但是聲音卻卡在喉嚨里面,最后化成不自信的說法:“你知道的,我無法在這里買房,只能回到我老家,這樣你也不介意嗎?”她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對著他說:“是的,我想通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為快樂的,比起這些,我更加愿意陪在你的左右,聽你彈奏那首曲子。就已經足夠了。”
他深呼吸一下,看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熟悉,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身邊突然想起一個如同黃鶯的聲音說:“打擾一下,請問你們的某某某物品在什么地方?”他轉過身,看到這個漢服女孩的時候,下意識的說:“霖玲!”他才喊出來,立馬就后面的話給收回去了,那個女孩疑惑的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沒有什么,它在三號展覽館。”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女孩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離開這里。他望著那個背影,心中感覺到一陣疼痛。這時候目睹了一切的她,臉色慘白,對著他說:“原來你已經有新歡了,抱歉,是我打擾了。”她說著,眼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十分難過,出言安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我不認識。”
“你不用解釋那么多,畢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都怪我自作多情,今日的事情,你就當沒有發生過吧。”她說著轉身想要離開,他握著她的手,對著她說:“別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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