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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巧言解圍風云起

  蘇婉清點頭說:“我們還是寫契紙吧,本姑娘真是擔你會為了這五十兩,臉皮都不要了。”

  華陽道長聽到這話,真是又羞又怒,讓老板拿上紙筆,然后開始立下字據。

  蘇婉清對著華陽道長說:“先拿五十兩來,本姑娘可不想你那樣沒有臉皮。”

  華陽道長上將銀票拿了出來,蘇婉清看了看說:“沒有想到你這牛鼻子還有一點錢,這樣吧,你去陽和坊找那個姓周的書商,他最為篤信神佛,你只要和他說,刻了這書,上天感他恩德,就會讓他有兒子,他一定會答應的。”

  “此事,此事恐有不妥,若是這位施主刻完之后沒有兒子呢?”華陽道長畢竟是正經領了度牒的道人,對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一些抵觸。

  蘇婉清笑著說:“我說有兒子就有兒子,你這道人不信算了。反正路都給你指出來了,你不愿意相信,本姑娘也沒有法子。”

  華陽道長看著蘇婉清,蘇婉清悠哉的將銀票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見蘇婉清不會還這銀票,華陽道長只能嘆息一聲,對著蘇婉清說:“多謝姑娘相助,福生無量天尊,姑娘日后必當多福多壽。”

  華陽道長也不在多說什么,對著兩人行禮之后離開這里。

  在華陽道長離開之后,蘇婉清對著他說:“大笨牛,你真是傻,這華陽老道是出了名的難纏,你別看他這個樣子,他可是一位道錄,也是昆侖四個道錄之一。”

  李大牛詢問道錄是什么,蘇婉清解釋是朝廷冊封的一個官職,最大就是賢妃的掌教真人,然后其次就是七個門派的掌門先生,然后就是道錄,提點,有司。

  有司是最低的官員,唯一的用處就是頒發度牒。

  提點掌管一縣的道士,道錄就是一府的道士,這是理論上的,而實際道士犬牙交錯,不是本派的道錄,道士都是聽宣不聽調,華陽道長雖然好不容易當上了東南府的道錄,但是這里根本沒有多少昆侖道士。

  東南府東南的赤霄山,可是赤霄派祖庭,這東南府多是赤霄道士,赤霄在東南府雖然沒有道錄,但是有掌門。

  于是華陽道長在這邊很尷尬,權利還不如赤霄的一個提點。

  他好奇的詢問這每府只有一個道錄嗎?蘇婉清說不是,這個道錄全靠朝廷冊封,仁皇帝的時候,道門還有上百個道錄,反正這是有名無權的官職,皇家想要冊封多少就是多少。

  蘇婉清說完這個,嚴肅的提醒說:“雖然如此,道錄也是朝廷命官,不可以隨便得罪。”

  李大牛點點頭,感謝蘇婉清剛才為自己解圍,并且很好奇蘇婉清這么有把握那人能夠生孩子呢?

  蘇婉清罕見的噗嗤一笑,然后讓他附耳過來,對著他說:“他家妻子和仆人好上了,已經有喜了,只不過她夫人還在猶豫說不說呢?這華陽老道要是手腳麻利一點,這五千兩銀子肯定是沒有跑的了,若是遲疑的話,那就不能怪本姑娘,大笨牛,你說是不是呢?”

  李大牛點點頭,詢問蘇婉清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

  蘇婉清揮揮手,讓李大牛頭移開一點,然后笑著說:“這還不簡單,這豐城沒有事情本姑娘不知道,這人的耳朵長著可不是當擺設的,要多聽多想。很多事情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大笨牛,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

  聽蘇婉清這么說,他笑著說:“蘇姑娘,你應該去圣司,以后或許還能當一個玄武司中大夫。”

  蘇婉清搖頭說:“沒趣,沒趣,我一個堂叔就在青龍司,這四圣司早已經不是百年前的四圣司了,現在除了白虎司還有一些用之外,其他三司完全就是空耗你糧餉。”

  李大牛好奇地詢問這是怎么回事,蘇婉清解釋,四圣司一向講究任人唯親,只有親人才可以信任。

  這樣的確很多四圣司的探子身份沒有暴露,不過能力就一代不如一代了,民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及時稟告知縣。

  尤其是鏟平王那件事,玄武司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司長也被今上給斬了,重新提拔的一位,具體是誰,蘇婉清也不清楚,不過蘇婉清能夠肯定,這一位司長上來也是一樣,這個四圣司從根子上都爛了,再有能耐也沒有用了。

  李大牛點點頭,把茶喝完,然后和蘇婉清一起離開這里,蘇婉清走著走著,突然說到:“大笨牛,你要霖玲的畫像干嘛?”

  李大牛也沒有隱瞞,將生日送禮物的事情說了出來,蘇婉清好奇的要看他雕刻的木偶,他拿出來遞給蘇婉清,蘇婉清接過手之后,笑著說:“噗,大笨牛,這和你一點都不像,這木偶雕刻出的是書里游俠的好漢,而你就一只大笨牛。”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沒有說什么,而蘇婉清將雕像還給了他。

  這時候蘇婉清看到井府那邊吃驚的說:“咦,豹尾旗,出大事了?”

  蘇婉清說完,他疑惑的看著井府,的確在井府那邊立起了旗子,這個旗子不是三角旗和四方旗,而是像一根豹子的尾巴。

  李大牛詢問蘇婉清這個旗子有什么含義嗎?蘇婉清解釋說:“這是豹尾旗,國朝若是遇到軍情大事,總督立此旗,召集諸將秘密商談。如今總理大人總理轄下軍政要務,自然由總理大人升起這旗子。

  李大牛聽到這話,心想這太平了這么多年,難道又要出事了嗎?看著豹尾旗,蘇婉清嘆氣的說:“不出預料的話,又是悅華府出事了,這悅華府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這算下時間也應該反了。”

  李大牛聽到這話,詢問蘇婉清這是怎么回事,蘇婉清隨口說:“當初魏朝的降軍,朝廷將精銳的取出來,將剩下的全都發配,不對,發配這個詞不太準確,是將土地分給這些將士,這些士兵到了悅華府,和當地居民矛盾鬧得很大,不過最開始魏朝降軍好歹也是正規軍,戰斗力雖然不強,但是對付當地居民還是沒有問題。”

  李大牛聽到這個,對著蘇婉清說:“這是坐山觀虎斗嗎?”

  蘇婉清隨口說:“誰知道呢?反正當時悅華府的土人都不承認國朝。”

  聽到這話,李大牛感覺更加冷酷了,按照蘇婉清這話,這要是要將悅華府來一個大震懾,只留下中原人呀。

  蘇婉清帶著他到了井府的前面,看到不少馬車停在前面,蘇婉清放心的說:“果然是這樣,小事情了,悅華府這種叛亂,甚至連叛亂都說不上的,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李大牛看著蘇婉清,詢問為什么蘇婉清會知道是悅華府出事了,蘇婉清指著一兩馬車說:“那輛馬車來了,那是一個游擊將軍,對付民變不行,倒是對付悅華府那群土人很有辦法。”

  李大牛疑惑的詢問說:“這土人和中原人有什么不同嗎?為什么他能夠對付悅華府的土人,而不能對付中原的民變呢?”

  蘇婉清沒有立即回答,帶著他離開這里才嘲諷的說:“這位游擊將軍克敵之法就只有殺殺,像是什么將土人老弱擊中起來當人強,或者不投降就殺多少人就是了,這個辦法在中原失效了,畢竟國朝乃是仁者之師。”

  李大牛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怪不得土人會反叛,他詢問蘇婉清為什么平妃在祥云府要以安撫為主,而這邊卻是殺戮為主呢?蘇婉清搖頭說:“這個你應該問霖玲,我又不清楚這些。”

  李大牛不在多說什么,蘇婉清帶著他前去找木刻的老頭。兩人到了之后,老人已經將這個東西雕刻好了。

  李大牛看了看,倒是十分精細。將東西收下之后,蘇婉清說:“大笨牛,我幫你今天解圍了,你是不是應該出五百文給我也弄一個木偶。”

  李大牛說是是,拿出五百文,讓老人幫忙在雕刻一個,老頭點點頭,讓蘇婉清坐下,然后再次雕刻起來。

  在雕刻的時候,老人笑著說:“小伙子,看不出來,你這人傻頭傻腦的,倒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妻子。”

  蘇婉清臉一紅,狠狠的瞪了李大牛一眼,他見蘇婉清要吃人的樣子,連忙解釋說:“老人家,這是我妻子的朋友。”

  老人一笑,夸獎蘇婉清真是漂亮,老人這一生都很少見到這么美麗的女子。

  聽到老頭夸獎,他才仔細打量蘇婉清,蘇婉清身條高挑,體態苗條,穿著淡紅色的羅衣,贊著一朵玉石雕刻的玫瑰花,云鬟濃黑,脖頸粉白。李大牛想到人比花嬌,容比玉白。

  蘇婉清的容貌倒是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靜靜的坐在那里,倒是有一種奇特的美,不過想到蘇婉清一說話,他就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了出去,這玫瑰雖好,就是刺太扎手了。

  李大牛也不看蘇婉清,和這個老人隨便聊著,聽著老人說著豐城往事,出乎他意外的是,這一回蘇婉清倒是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他們在那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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