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蘇婉清這話,眼中有一些不相信。蘇婉清看著他這個眼神,掐了他一下腰,對著他上說:“大笨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和你說,自古就是以德服人的,哪里有用權勢去壓人的,你看好了。”蘇婉清說完,他連說自己沒有這個意思,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而且絕對沒有懷疑蘇婉清。他和蘇婉清一起到了泰安伯府上,泰安伯的門衛看著他們,就板著一張臉,十分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蘇婉清讓仆人去稟告之后,對著他說:“大笨牛,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一個厭物了,現在泰安伯上下都不喜歡你,你應該反省一下了。”他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等下看蘇婉清怎么說服泰安伯,讓泰安伯說服自己的兒子前去扎木赫的軍營之中。他們在門外面等了很久,才有人帶著他們進入到偏廳,泰安伯看著他們,只是拱拱手,讓他們坐下。
泰安伯連客套話都不說了,直接詢問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兩位此次到來所謂何事?”泰安伯這么開門見山的詢問,蘇婉清也不多廢話,直接說:“是這樣的,伯爺,我們這次前來,是希望余二少爺和我們一起參與議和。”泰安伯聽到這話,手上端著的茶杯瞬間打翻在地,對著他們說:“你們說什么,剛才老夫沒有聽清楚,還請姑娘再說一遍。”
蘇婉清重復了一下,說他們已經被娘娘認命為和談的使者了,希望這使者團有泰安伯的二兒子。泰安伯聽到這話,立馬回絕說:“不,這不行,犬子不學無術,難以擔當此重任,還請兩位另選高明,不能誤了和談大事。”聽到這話,蘇婉清也直言不諱的說著:“不需要余二少爺會什么,只要余二少爺人長的英俊多姿就是了,土人的一個族長有短袖之念,分桃之嗜。”
他覺得蘇婉清這個話實在說的太直白了,泰安伯聽到這話,氣的臉色都白了,聲音顫抖的說著:“放肆,放肆,我余家詩書傳家,禮樂鐘鳴,怎么會做出這等事情來。”蘇婉清平靜的說:“泰安伯,如今扎木赫大軍壓境,數百萬軍民的安危就在此次和談,現在匹夫都要為國效力之責,更別說你這勛臣之后,世承圣恩。”
說到這里,蘇婉清再次大義凜然的說著:“別說令公子了,若是和談需要,小女子就算下嫁番邦也無所畏懼,難道泰安伯你忘記我朝五代先帝深恩,忍心讓這蒼生飽受兵燹之苦嗎?”最后一句,蘇婉清嚴聲說著,泰安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雙手不斷顫抖著,顯示著自己內心的紛亂。蘇婉清見到這個樣子,對著泰安伯說:“若是泰安伯真的不愿意做出犧牲的話,小女子也不為難泰安伯,還請泰安伯三思。”
蘇婉清說完,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泰安伯站起身來,顫顫抖抖的,臉上露出一種痛苦的神情說:“罷了,罷了,本伯答應了,余家也應該回報圣人深恩了。”蘇婉清得意的看著他,然后深鞠一躬說:“多謝泰安伯深明大義,泰安伯請放心,若非到萬不得已的話,我們絕不會讓余二少爺受到半點傷害。”
泰安伯苦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后說他們有要是在身,自己就不多挽留了,兩人離開這里之后,蘇婉清得意的說著:“大笨牛,你們真是笨,有必要拿出娘娘懿旨嗎?”他疑惑的詢問周霖鈴,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泰安伯最后會答應。蘇婉清撲哧一笑的說:“大笨牛,這就是你不懂了,他不答應有什么辦法,到時候懿旨下來,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現在還不如主動一點,免得像你們上次那么難看。”
他聽完,無奈的搖頭說:“你這還不是想要用懿旨來壓人…”他的話還沒有恕我按,蘇婉清不滿的說:“大笨牛,我和娘娘說了沒有,這話別亂說,你聽好了,這都是一種可能,而且是他多想的,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他說是是,然后夸獎蘇婉清真是厲害,真的以德服人。蘇婉清得意的點頭點頭,然后說:“接下來我們就去古吹臺吧。”他說好,到了古吹臺,蘇掌柜笑著說:“怎么這么快又回娘家了,婉清,你樣不好,會被人說閑話的。”
蘇婉清白了蘇掌柜一樣,對著蘇掌柜說:“不理你了,我去弄點午飯,剛才忙了那么久,有一些餓了。”蘇掌柜和他在一起聊著天,等到飯菜弄好,三人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蘇婉清眼淚掉了下來。蘇掌柜看到這情況,也顧不上規矩了,連忙詢問說:“婉清,你怎么了。”蘇婉清擦去眼淚,對著蘇掌柜說自己沒有什么事情。
蘇掌柜不相信,詢問他說:“賢婿,婉清這是這么了。”他準備說的時候,蘇婉清惡狠狠的盯了他一下,他也只好閉口不說了。蘇掌柜放下碗筷,神情凝重的說:“婉清,我們父女之間有什么不可說的。”蘇婉清沒有回答,蘇掌柜想了想,然后再次說:“哼,你不說父親就猜不出來嗎?你們肯定是要去議和了,要不是這件事,你怎么會無故落淚呢?”
蘇婉清聽到這話,夾了一口菜給蘇掌柜說:“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吃菜吧。”蘇掌柜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但是看到蘇婉清不斷的夾菜,不由將話給咽下去。等吃完飯,蘇婉清準備收拾碗筷下去的時候,蘇掌柜神情嚴肅的說:“婉清,這件事父親倒是不會阻止,無論成與不成,都是一件偉大的事情,你作為蘇家的長女,理所應當如此。”
蘇掌柜說到這里,然后再次說:“父親也相信你,你既然能夠全身而進,也能全身而退。不用那么悲觀,答應父親,一定活著回來,父親不能沒有你,父親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蘇婉清忍著淚水,對著蘇掌柜說:“父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都沒有報過自己的外孫,女兒怎么忍心去死呢?”
父女兩人擁抱在一起,蘇婉清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看著蘇婉清大哭的樣子,他心中一痛,他才發現蘇婉清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說不害怕是假的,現在可不是出去郊游,而是進入敵人的軍營之中,身入不測之地,怎么能讓人不害怕。他們要是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喪命。他想自己是否應該和平妃娘娘說一下,不要讓蘇婉清前去。
蘇婉清哭了一陣子,然后就停了下來,他拿出一塊手帕,讓蘇婉清擦去眼淚,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你不準笑我,否則的話,我告訴霖玲,讓你跪搓衣板。”他聽到這話,無奈的說:“怎么會呢?婉清你真情流露,哭一下真好,能哭能歌邁俗流,不用那么在乎那么多。”蘇婉清給了他一個板栗,然后對著他說:“說大笨牛你胖你還出…”蘇婉清說到這里,想到蘇掌柜在這里,就停了下來。
蘇婉清收拾碗筷下去之后,蘇掌柜對著他說:“賢婿,婉清就交給你了,有你在,我很放心。”他說自己也不敢保證蘇婉清安全,不過自己只要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蘇婉清受到任何傷害。聽到這話,蘇掌柜點點頭,然后說:“等下賢婿你回避一下,我有一件物品要交給婉清,若是婉清愿意告訴你的話,那就告訴你吧。若是不愿意的話,你也要體諒。”
他說這個是自然,等到蘇婉清回來之后,他就到了二樓,找到一張古箏,坐了下去,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彈奏的曲子,他彈奏著,思緒逐漸陷入了回憶之中。一曲談完,他才看見蘇婉清已經坐在自己對面了,目光迷糊的看著他,好像陷入沉思,他也不好打擾,蘇婉清過了一會兒對著他說:“大笨牛,你再談一次。”
他再次彈奏起來,這一邊結束之后,蘇婉清對著他說:“大笨牛,這首歌曲我隱約在什么地方聽到過,只是記不起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前世也喜歡聽這個。”他說自己不知道,只是自己初次見她的時候,就是彈奏這一首曲子的。蘇婉清哦了一聲,然后也戴上玳瑁,開始彈奏起來。蘇婉清的指法就比他高明不少,很多地方處理的比較好,沒有他那種干澀的感覺。
蘇婉清彈奏完畢,對著他說:“這一首曲子很奇怪,我談的時候,心中情緒波動很少,但是我夢中有一個曲子,但是我只是記得幾個音了,大笨牛,你聽一下。”蘇婉清說著,再次彈了一段,他聽到這熟悉的旋律,很快就明白這個那首跨越千年的思念,他看著旁邊的笛子,開始吹奏起來。
吹奏完畢,蘇婉清已經聽的淚流滿面了,對著他說:“的確是這一個曲子,大笨牛,這一首曲子有什么深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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