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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向來心志比天高

  平妃說夷人當了廂軍,種官田的時候,他們的長官,也要告訴他們,忠于君王。

  至于虞人,這個就不用說了,從小就聽著長大的,平妃倒是不擔心,這會有什么事情。

  這軍議到了這里,平妃開始規劃起來,告訴眾人應該如何治理。

  大家聽著,沒有在心,這些事情,不是他們應該應該關心的,準確說,這也不是平妃應該關心的,很多是雅妃的責任。

  不過平妃說著,他們聽著就是了,自然不會提醒平妃,這已經不應該她管了。

  平妃的辦法就是三條,第一就是開墾荒田,以前祥云府的人不種地,大多數夷人都是過著打獵為生,這祥云府山多,打獵自然能夠養活他們。就算這么多年的發展,祥云府的荒田還是足夠多。

  這一點以前武皇帝沒有辦,是因為世家大族在,這要允許開墾荒地,會肥了他們。如今他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如今平妃希望,各地有幾個夷族自己的世家大族,這些人和朝廷休戚與共,讓他們和頤教作對,這比虞人親自下場,要好太多。

  第二條就是關于頤教,四圣司的人要盡量多出手,挑撥頤教長老和教主的關系,讓他們盡量內訌起來。

  第三條就是從各地選人來這里當官,三年一考,這個三年一考,要真的考,而不是以前那樣走走過場就是了,考察也不是什么政績,就是看夷人是否有不滿。

  平妃告訴他們,這夷人有百萬,鬧起來是不得了,雖然朝廷有兩百多萬大軍,但是全都調到這里平叛,那花費,是朝廷無法接受的。

  平妃說完,讓人寫成了奏疏,然后蓋上了自己的印璽,遞交給圣人。

  在他們軍議的時候,曾榮貴和鄭教頭正在吃肉,曾榮貴看著鄭教頭說:“鄭教頭,如今頤教教主來投降了,戰爭已經結束了。”

  鄭教頭點點頭,對著曾榮貴說:“終于可以安心養傷了,希望從今以后,再也沒有戰爭了。”

  曾榮貴倒是不這么認為,他認為,只有這樣才有出頭路,否則的話,自己這一輩子就會默默無聞。

  曾榮貴經過這一年的戰斗之后,已經當上了百夫長,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員。

  當時這距離曾榮貴的目標還太遠,這遠遠不夠,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鄭教頭看著曾榮貴,對著曾榮貴說:“榮貴呀,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經過這一戰之后,我想開了,我已經老了,還是老老實實當一個教頭就可以了。”

  鄭教頭說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說:“以前聽人說,這人越老越怕死,當時還不相信,如今經過這么一出,我算是明白了,的確如此,還是你們年輕人有銳氣,但是榮貴,這個百夫長已經難得了,你若是再要往上,最多也是千夫長,若是沒有人提拔的話,游擊將軍是當不上的。”

  曾榮貴看著鄭教頭,對鄭教頭說:“那么鄭教頭,我就沒有一絲機會了嗎?”

  “那也不是沒有,你知道標營吧,但是標營只要一百人,那可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射騎都要精湛,榮貴,你現在射箭都不會,如何進入到標營之中。”

  曾榮貴說自己可以學,就如同學槍一樣,自己只要努力學,那應該不是難事。

  “你要學,但是也要人教才是,可惜老魯已經戰死了。”

  鄭教頭感嘆這,曾榮貴也是一陣黯然,魯教頭是半年前戰死的,死因很簡單,被敵人的羽箭射中,就這么倒地了。

  在為魯教頭收尸的時候,曾榮貴都有一些不相信,看著那插在魯教頭心臟的羽箭,曾榮貴突然有一些突兀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水性好的人淹死了。

  曾榮貴也曾經想過,他們會怎么死,但是他沒有想到魯教頭會死在箭下,他認為魯教頭應該用羽箭取敵人性命的。

  如今再次提起了魯教頭,曾榮貴又想起了那枚羽箭,不過他很快搖搖頭,想到了什么,告訴鄭教頭,自己會找到一個人教自己的。

  曾榮貴的話,讓鄭教頭吃驚,詢問曾榮貴,難道認識了軍中哪個神射手。

  曾榮貴說沒有,告訴鄭教頭,自己有一個兄弟,這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之道,無所不知。

  這當然是曾榮貴把說書場上的那套話給套來了,不過在曾榮貴心中,的確如此相信李大牛是這樣的人。

  若是為什么要這么相信,那就是李大牛和他講故事的時候神情,那一雙眼睛,讓曾榮貴相信,李大牛非是一個凡人。

  鄭教頭明顯不相信,但是曾榮貴說自己有辦法,他也恭喜曾榮貴,希望曾榮貴能得償所愿。

  這只要當了標營的兵,那么向上就只有一步了,要不成為副將,要不成為總兵,無論什么結果,都可以出人頭地了。

  鄭教頭看著曾榮貴,對著曾榮貴說:“榮貴,我和你說過,我有個女兒,還沒有夫家。”

  “鄭教頭,你這是看的起我了。”曾榮貴有一點受寵若驚,認為鄭教頭也是一個體面人,自己的女兒也是嫁給大戶人家,如今要嫁給他,他還有一點不敢相信。

  “是你看得起我家姑娘了,有一說一,我家姑娘隨她媽,也算是百里一枝花了,我家境也不算差,當然你也不用想什么倒插門,你日后一定了不得,我家姑娘跟著你,也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了。”

  曾榮貴說自己知道鄭教頭家里一定不錯,窮文富武,鄭教頭能夠學習那么多家的槍術,銀子一定肯定少不了。

  鄭教頭說:“說起來,很多人不相信,我老鄭家祖先,還是虎牙將軍,我祖上曾經追隨太上皇一起前去幽燕府平定魏逆。只可惜從那之后,家道中落了。”

  曾榮貴說自己沒有想到鄭教頭一家來頭這么大,鄭教頭苦笑地說:“這都是老黃歷了,我也是聽我爹說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就是知道當初林文正公前來拜訪過,留下了不少銀子。”

  “林文正公,那可了不得了,我聽說了,大司馬就是他小兒子是不是。”

  鄭教頭說是,然后繼續說:“榮貴,我們熟悉,我才和你說這些,你也別亂說,免得別人說我老鄭一把年紀了,什么都不行,就是吹牛厲害。”

  曾榮貴說:“鄭教頭,你說一個樂,我聽一個樂就是了,這爹媽的功業是爹媽的功業,自己是自己,我爹媽有沒有錢我都不在意,我只要自己努力,在戰場上立功,到時候我兒子就也會在軍中說,我老漢多了不得,殺了那么多人,當了那么大的官。”

  鄭教頭笑著說:“希望真的有那一天吧,所以我們不如請一個假,先回去將婚禮辦了。”

  曾榮貴說自己還太年輕了,不過這門婚事自己認了,自己也是一個傻子,這老婆送上門不要。

  鄭教頭說那可以,自己女兒反正也可以等上幾年,只不過也是三四年,長了自己就不愿意了。

  “鄭教頭,到時候我可是要風風光光迎娶你的姑娘,現在我這個窮小子,你不說,你親戚也要說,三四年足夠了,到時候我到了標營,多風光,多體面。”

  “那就等你那天了。或許有一天,你還能封侯。”

  “封侯,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哈哈哈。”曾榮貴傻笑起來,然后義正言辭地說:“鄭教頭,我們也不互相抖別個開心了,鄭教頭,我在村子里面,大家都喊我曾瓜娃子,你為什么會這么看重我。”

  “瓜娃子?瓜倒是有點瓜,但是榮貴呀,你可以問下軍里的人,哪個提起你曾榮貴,不是豎起大拇指。”

  曾榮貴笑著摸著后腦勺說:“鄭教頭,你莫說笑了,我有什么好豎起大拇指的。”

  “不怕死。”

  “就這嗎?我還以為你會說一點好聽,說我威武不凡什么的。”

  “當兵不就是這樣了,不過,榮貴,你到時候,當了總兵,若是讓你指揮,你應該怎么辦呢?”

  “有什么好指揮,我們沖就是了。”

  曾榮貴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李大牛對著自己說的話,他用自己的話說了一番:“當然是要藏著掖著,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想什么,我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還要向娘娘一樣,先占據碧峰,準備好之后,對付敵人。”

  鄭教頭看著曾榮貴說著忍和先,倒是頗為吃驚,對著曾榮貴說:“榮貴,沒有想到,你還懂兵法呀。”

  “懂個鴨兒兵法,這是我那兄弟告訴我的,我不是和鄭教頭你說了,我那兄弟,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嗎?”

  “是嗎?我還以為你看玩笑的,不過我也聽說過了,山野多奇人異事,或許你那兄弟,就有那個能耐了。”

  鄭教頭笑著說,曾榮貴說只是可惜李大牛不愿意來當兵,否則他肯定可以得到平妃的賞識,直接平步青云,現在都不知道做到什么官了。

  想到這里,曾榮貴就忍不住想飛回益安府,見到李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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