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聞見如此,也不能再說什么,感謝了何好禮這一些時日的照顧,何好禮連說不敢,說自己能夠為了林紹聞盡力,是自己的榮幸。
接下來何好禮也沒有多待,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有人來通知何好禮,何好禮聽完消息之后,臉上全是不悅之色。
何好禮讓那人退下,然后找來了尚天良,對著尚天良說:“天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若是你能夠辦好的話,那么我就可以向上面舉薦你。”
聽到這話,尚天良詢問說是什么事情,何好禮告訴尚天良,臘八的時候,丐門的人準備在滄海府的興仁縣外的翠秀山舉行丐門大會。
這一次大會,是畢當成和董北海遺孀所辦,雙方有矛盾,而尚天良的目的就是一個,將這一件事攪黃,讓他們不能談好,最好相殺成仇,如同南北興國一樣。
尚天良覺得這件事太容易不過,這件事他可是知情人之一,他知道東海四府的丐門都是支持魚明,而魚明如今是定波公了,那就更加指望這一些人了。
因此尚天良接下了這件事,開始前往興仁縣。
這地點倒是不遠,在臘月初六,尚天良就到了縣城,這進入縣城之中,一反常態,竟然沒有一個乞丐在乞討。
尚天良心想是臘八的事情,自己暫且居住下來,到也是無妨,他到了客棧里面,這小二看著他騎著馬,背著劍,只帶著行囊,于是連忙諂媚地說:“這位爺,也是來喝臘八粥的。”
尚天良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言多必失,小二連忙請他進去,另外一個小二去將他的馬牽道馬廄里面。
這小二一進來,就大聲說:“喝臘八粥的爺一位。”
這客棧里面不少人俠客,大家看到了尚天良,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們都是東海四府的俠客,這也是才從海寧城來這里參加這個丐門大會。
他們發現自己不認識尚天良這個陌生人,只有少數幾人認出了他是跟在虛白身邊的人。
還有要一位看著尚天良,忍不住說:“你怎么放出來了?”
尚天良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過來,但是他不承認,疑惑對著那人說:“這位兄臺,你說什么?什么放不放出來。”
這人看了看,心中也是納悶,想要將菜市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為了不得罪人,還是改口說:“抱歉,是我認錯人了。”
尚天良沒有在乎,而不認識尚天良的人,卻是想著,這尚天良想必是獨行俠,不是良善之輩,這人說認錯人,不過是掩飾之詞而已。
這些人都是來參加丐門大會的,心中雖然懷疑尚天良,但也沒有多管閑事。
他們開始繼續最開始的話題,他們說出自己的疑問,希望客棧里面有知道的人回答,大家就這樣默契的交流著消息。
尚天良將這一群人來丐門在這里召開大會的原因都不知道,也懶得理會這些人。
他到了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自己身上的疲勞洗去,就早早休息。
晚上他也聽到了聲響,他自然沒有理會,只要這人不進來暗害自己,他也就不多管閑事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起來,打開窗子,就看到后院一些俠客在練功,這些都是簡單拳法。
這些人與其說是在練拳,不如說是在炫耀,尤其是一個將的石凳當做雞蛋甩來甩去的。
尚天良在沒有習武之前就看不起這個了,更別說如今習武之后了。
尚天良懶得理會,下樓吃了早餐,這在用餐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少爺,你不介意我坐吧。”
尚天良聽到這話,看著這人,對他說:“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那一日,在令師生辰之日見過一面。”
尚天良聽他這么一說,倒是有一些面善了,于是說了一個請。
這人坐下之后,行禮說:“我綽號一個冷面虎,少爺你就叫我這綽號吧。”
尚天良看著這人雖然不茍言笑,但是也和冷面兩個字相差甚遠,他心想這人應該是編造的一個假綽號而已。
不過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真名號,也懶得詢問下去,于是行禮說:“原來是冷面虎,久仰久仰。”
冷面虎也說了不敢,也不等尚天良詢問,直接開口說:“少爺,河左四府的武林人士在令師仙去之后,自然也應該奉你為主。”
“這我可不敢當,還是你們另外選一個賢明之士吧。”
“所謂子承父業,令師又沒有兒子。當時令師祖的位置也是這么傳下來的,這都是我們河左四府的習俗了,還請少爺不要推辭。”
“這武林講究的還是以武論英雄吧,就我的武功,要鎮住河左四府的群雄,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冷面虎說當日尚天良已經折服他們,想必這些時日,尚天良的武功又進了一步,他們自然是更加不如了,所以當他們的少主,他們是心服口服。
尚天良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著說:“冷面虎,你不會是神算子吧?能夠算到我到了這里。”
冷面虎說自己可不是算到了,而是猜到的,因為這是武林一件大事,若是尚天良知道了,自然會來看看。
冷面虎說到這里,繼續說:“當然,我這一次前來為蔡天香助陣的。”
“是嗎?沒有想到一個女子,既然能讓你出面助陣。”
“少爺別小看了蔡天香這個女人,蔡天香如今是假天子而令諸侯,她一直聲稱董北海沒有死,畢當成不過是假傳消息,要奪取丐門之位。”
尚天良聽到這話,心想有一些難辦了,于是尚天良對著冷面虎說:“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才智?”
“小的也不相信,但是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畢竟是她親口說的,她說董北海沒有死,那么自然也不用選門主,她和幾位長老一起處理南邊丐門的事務。”
尚天良想了想說:“這應該是那幾位長老的主意了,丐門自從畢一東死了之后,就群龍無首,互相不服對方,如今南邊的先要選出一位門主,還不如現在這個樣子。”
“少爺你說的不錯,應該是這樣。”
尚天良看了看冷面虎,對著冷面虎說:“這件事我就是來探查殺害我師尊的兇手,其他事情不想過問,你這一次來拜會我,不會是想要我出手協助蔡天香嗎?”
“少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丐門很少求助外人,若是少爺出面,蔡天香他們就是欠下了我們,到時候少爺的話,河左四府的武林人士世誰不聽。”
尚天良心想自己若不是和朝廷有了聯系,這個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如今尚天良已經看不起武林人士了,尤其是見到楊霸天,楊霸天在武林也算是舉手投足的人物,朝廷還不是說殺就殺。自己若是當了朝廷命官,又有誰敢來找自己麻煩呢?
尚天良說這件事自己還是不參與了,第一是自己不知道雙方誰對誰錯,第二就是自己沒有威望,不能服眾。
第一點冷面虎直接了當反駁,說如今這世道,只要尚天良幫助蔡天香,蔡天香那邊勝了,就是對的,就是正的。
第二點就是冷面虎等人馬首是瞻,他們協助尚天良,這若是有誰不服的話,自己出手教訓。
尚天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看到人越來越多,于是對著冷面虎說:“我們還是回去房間吧。”
冷面虎點點頭,和尚天良回到房間,尚天良在上樓的路上的想著,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尚天良才對冷面虎說說:“冷面虎,畢當成那邊也不是易于之輩,這件事只怕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
“就是畢當成那邊難以對付,所以這功勞才大,人情才大。”
尚天良再次說:“既然是這樣,你冷面虎出面不也可以,想必以你的名聲,不少人也會給你一個面子。”
“少爺,我這面子沒有什么用,而且少爺擔心自己名聲不夠,可以將令師的名字爆出來,這天下的人,誰不賣令師幾分薄面。”
尚天良聽到這話,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著冷面虎,笑著說:“真不愧是冷面虎,真是會說笑話,這武林還有怕死人的?若是死人得名頭有用,也沒有當今武林,哪家的祖師爺不是一代高人。”
冷面虎還是平靜地說:“令師是已經仙去了,但是令師的屬下,也就是我們還在,少爺,我不明白,你是一個聰明人,為什么這么好的機會,你不好好利用?”
“我只是擔心,這一次不是我不利用,而是我被人利用而已,冷面虎,我的確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們還是開誠布公,你不騙我,我也不騙你。”
冷面虎想了想,然后說:“我不知道如何讓少爺你相信我,我只知道,這件事,我是完完全全為少爺你考慮。少爺,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自然也會出面,這功勞若是我得了,還請少爺不要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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