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月一笑,對著四周說“今日來的人可不少,可惜這個盒子就只有一個,不知道你們這一群人,誰想要這個呢?”
忘月說完,這一群人就分開了,其中一伙人對著忘月說“我們乃是止武盟的,道長,這件東西交給我們止武盟,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止武盟,你們外人有什么資格要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乃是我們頤教的。”一個枯瘦老人用不太標注的官話對著是止武盟的人說。
這時候,在那如同丐幫打扮的弟子之中,走出一人對著忘月抱拳說“我們乃是污衣幫的弟子,若是道長信的過我們,就將這個東西交給我們,讓我們替姑娘處置。”
這話自然被人駁斥,一個僧人用怪異的強調說著“自古以來,你們中原人都是說有德者,我們講有緣,如今這東西,貧道看就和我有緣。”
僧人這話音才落,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喊著“青蓮紅花一祖風,白藕出世彌勒降。”
只見大威德明王施展輕功,如同神仙一樣御風而來。
這一手輕功讓不少江湖人士為之驚嘆,他們也下意識的讓了一條路,讓大威德明王靠近。
大威德明王出現之后,破法圣僧也出現了,破法圣僧手接指天印說“天下地下,唯我獨尊,步步生蓮,渡進世人。”
破法圣僧語氣雖然狂妄,但是行走之間,就和普通人不同,一些江湖客不知道破法圣僧的來歷,好奇這個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是卻表現平平僧人到底是誰?
不過大威德明王明顯臉色都變了,看著破法圣僧,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不止他畏懼,連那個南國僧人目光也有些畏懼了。
“科米爾,沒有想到你也來了這里。”破法圣僧看著那個南國僧人,好奇的詢問說。
科米爾勉強一笑,回答說“破法,這里可不是南國,也不是你罪佛凈院。你我之間的恩怨,也不用急著在這里了結。”
科米爾這是用南國語回答,眾人都沒有聽懂,只有大威德明王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他對著科米爾說“這位大和尚,不用擔心了,如今你到了中原,就是中原的僧人,這外域僧人想要對付你,還缺一點火候。”
科米爾看著大威德明王,兩人快速交談起來,很快,兩人就在破法圣僧面前達成了協議,共同對抗破法圣僧。
他們閑談的時候,頤教那個老者說“今日可真是熱鬧,什么人都來了,既然如此,還是按照江湖規矩吧。”
說著,老者走上前,對著忘月說“看樣子,你的武功最為高,不如你先出手吧。”
忘月看了看老者,想了想說“烈炎掌貧道可沒有把握可以接下來,實在抱歉,這位前輩,你若是有興趣,可以找其他人。”
老者聽到這話,對著止武盟的那群人說著“你們止武盟的人,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呢?不過老夫認為,你們一起比較好,這樣死的也快。”
止武盟的眾人聽到這話,氣的為首的那人拔劍攻擊這個老者。
“哼,這青冥劍法,你還是沒有學到精髓。”
這人雖然劍招精妙,步步殺機,但是老者絲毫沒有在意,雙手揮舞,如同驅趕蒼蠅一樣,將這人的劍招給化解了。
“小滑頭,還有這位姑娘,你們看好了,這就是頤教十大長老的烈炎長老,等下你們要保住這個盒子,還需要和他交手。”
烈炎長老如同貓戲鼠一般,戲弄了一番這個人,然后痛下殺手,左手一把抓住那人右手手腕,用力一扭,然后右掌打在那人胸膛,直接打穿了。
烈炎長老將手抽出來,舔了一下手掌上的鮮血,然后沖入止武盟那群人之中,只見他雙掌翻飛,這群人就沒有人能夠抵擋他三招以上。
除了止武盟的人,就連獨行俠也收到池魚之災。
烈炎長老這殺完這些人,準備對污衣幫的人出手的時候,污衣幫之中突然挑出一個人,雙掌功向烈炎長老。
這人招式平平無奇,就是簡單的太祖長拳,不過烈炎長老和這人對掌幾次之后,反而有些畏懼了。
忘月看著這個人,然后看著東小姐說“東姑娘,這人想必你已經認出來了。”
“這個莫非是仲叔叔?”東小姐有些不相信,忘月點點頭,對著東小姐說“不錯,就是少幫主仲昌意,看樣子,他的混元一氣功已經大成了,烈炎老祖,如今反而是拳怕少壯了。”
東小姐望去,果然這個烈炎長老已經落入下風了,烈炎長老雖然心中生氣,但是沒有辦法,只能找準一個機會,跳了出去,對仲昌意說“你這個中原人,好生不要臉,這兩件寶物,乃是我祖師爺留下來的,這天下就只有云家和我圣教才有資格爭奪。”
仲昌意聽到這話,對著烈炎長老說“不才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處理貴教和云家的恩怨的,請長老相信不才,將這個盒子交給不才,不才一定會妥善處理。”
烈炎長老心中十萬個不愿意,但是如今他技不如人,想要找回場面也難,于是他心中一動,對仲昌意說“這件事,老夫也不能做主,你既然想要當這個和事老,若是你得到盒子,就先請和老夫一起去一下總壇。”
仲昌意看著烈炎長老,想了想說“好。”
“少幫主還是如此豪氣干云,真是讓貧道佩服。”
仲昌意聽到這話,看著忘月,神情復雜,在最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忘月了,只是他不敢出聲,若不是烈炎長老向污衣幫出手,他還未必愿意露面。
“少幫主,剛才不愿意相見,想必是忘了貧道這個朋友。貧道忘月,不知道少幫主是否還有印象呢?”
“仙子說笑了,只是仙子不是應該呆在京城,怎么會到了此處呢?”
“貧道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調和他們兩家的矛盾的,不過若是早知道幫主你在這里,那么貧道也就不用來了。”
仲昌意聽到這話,有些懷疑地看著忘月,忘月神情輕松地說“貧道知道貧道說這件事,少幫主一定不相信,不過少幫主可以放心,這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切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唉,這祥云府年年戰亂,貧道每次聽聞,都忍不住嘆息一聲。”
仲昌意看著忘月悲天憫人的樣子,不由將信將疑,但是心中那還存的好感,讓仲昌意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忘月。
“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就算她心中有什么打算,我也會盯著她,不會讓她成功的。”
仲昌意心中有了主意,對著忘月說“既然如此,那么道長不如將這個錦盒交給我如何?”
“少幫主,如今這里還有人不服你。”
大威德明王笑著說“少幫主,這兩件寶物,可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你想要當和事老,本座也想,你若是慈悲,就將這個機會讓給本座,到時候彌勒降世,也會記得你的功德。”
大威德明王說完,背后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對著仲昌意說“少幫主,本座無論對付任何人,都是用劍的。”
一直看熱鬧的劉思永聽到這話,笑著說“哈哈,這個人是怕了。”
大威德明王臉色一紅,他在中原多年,自然知道混元一氣功的厲害,他不愿意托大,要是如同烈炎老祖那樣輸了,面子就不好看了。
這時候破法圣僧走上前,對著大威德明王說“那么施主,不妨我們來比試一番。”
大威德明王思索了很久,才說“圣僧既然要指教,那么請亮兵器吧。”
破法圣僧拿出一個紫金缽,對著大威德明王說“這就是老衲兵器,請。”
大威德明王也不客氣,將負手劍給施展出來,這負手劍劍招詭異,招招出奇,仲昌意在一旁看著,心中有些后怕。
這要是自己對上這一套劍法,只有死路一條。
忘月對著東小姐說“三十年前,你師尊和這人打的不相上下,如今你要好好看,看看你和你師尊的差距在什么地方。”
東小姐沒有回答,全神貫注地看著。
大威德明王的負手劍雖然巧妙,但是破法圣僧的紫金缽更是巧妙,每次大威德明王的劍刺過來,破法圣僧移動一下紫金缽。
這一移動,大威德明王的負手劍就恰好刺向這個紫金缽。
幾十招過去,大威德明王臉上流出汗水,這破法圣僧的紫金缽有著一股奇特的吸力,若不是自己運功抵擋,幾次長劍就要脫手了。
在一旁看著的忘月,對著劉思永說“小滑頭,你看到破法圣僧的仁心沒有?”
“道長,我就是一個讀書人,我懂什么武功,只不過這個大威德明王好像不妙了。”
“是呀,這就是金剛降魔,若是大威德明王棄劍的話,那么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他執迷不悟的話,唉,小滑頭,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忘月與其是對劉思永說的,不如說是對大威德明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