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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七章求貴之人

  若水仙子聽了之后,想了想詢問說:“圣人,若是太子在南都監國的話,或許不太好吧。”若水仙子擔心,這太子不受朝廷控制,萬一作亂怎么辦。

  “你擔心的朕明白,只不過這天下都將是太子的,暫時交給他也沒有什么不妥。”四皇子是鑒于自己兄弟的情況,決定這個太子立下之后,還是早些掌權比較好,而且南都基本沒有什么大事可以處理,不用擔心太子會弄出什么亂子。

  若水仙子不在說什么,然后告辭離開,準備安排接下來比武大會的事情。

  若水仙子換上道裝,親自到京城去巡視,這沒有多久,若水仙子就發現了不少熟人,這些熟人武功基本來說,都是在二流之中,沒有什么頂尖人物。

  到了京城一家著名的酒樓太白樓之中,若水仙子發現了仲昌意,不由一笑,走到仲昌意身邊,對著仲昌意說:“沒有想到少幫主你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仲昌意受寵若驚,對著若水仙子說:“沒有想到仙子你也來,真是有緣有緣。”

  若水仙子看著四周,傳音說:“少幫主,貧道覺得虞廷這次舉辦比武大會,內中有陰謀,還請少幫主多加留心。”

  仲昌意沒有傳音的本事,只能用手在桌子上寫:“此次虞廷倒是頗有誠意,我父讓我來這里,看看具體情況,若是虞廷真的有意招納群豪,我們也會為朝廷效力。”

  見仲昌意這么說,若水仙子不由放心不少,對著仲昌意說:“以少幫主的本事,當一個龍騎都尉,那是綽綽有余。不過,污衣幫恐怕要被江湖同道說閑話了。”

  “我們污衣幫只幫理,不幫親,當今天子圣明,我們就為天子出力,若是當今天子無道,我們就隱居山林,不問朝廷大事。”

  “此是正理,只是當今天子是否圣明,還未可知。”若水仙子說完,看著一對夫妻走了進來,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了。

  “這兩人是?”仲昌意也注意到這兩人,這兩人一進入酒樓之中,眾位江湖人士都注意到。

  這兩人太陽穴高鼓,腳步輕盈,呼吸綿長,很明顯的內家高手。

  若水仙子看著仲昌意,介紹說:“這兩人和你父親齊名,丈夫叫做風笑天,妻子叫做柳承風。”聽到這名字,仲昌意也想起了,這兩人曾經和自己父親當做八仙的一員。

  仲昌意看著他們,小聲詢問說:“這兩人也是來參加這次比武大賽的嗎”

  柳承風聽到這話,看向他們,對著他們說:“這位小兄弟,大家如今來京城,不就是為博一個出身嗎?我們夫妻兩人對功名富貴倒是不在心,但是也要為了我們的后代著想,誰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這話倒是說的漂亮,雖然大家來這里都是朝廷的鷹犬,但是對往日的同道說起這件事,還是有些理虧。如今柳承風這么說,可以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不是我們自己貪心,只是為了后代著想。

  若水仙子對著柳承風一笑,然后說:“柳女俠如今來了,這鳳騎都尉看來非柳女俠莫屬了。”

  柳承風看著若水仙子,捏了一下自己丈夫的手,風笑天說:“這位仙子說笑了,仙子當日勝了連千山,連一崖兄弟,這一份功力,我夫婦二人望塵莫及。這都尉我們是不指望了,能當一個小小的禁軍指揮使什么的,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風大俠謙虛了,若是你就只能當一個指揮使,那么我們豈不是連跑腿的份都沒有。”

  一個人接過風笑天的話,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說風笑天太謙虛了,就風笑天的兩門神功,笑定乾坤和天乾劍法,除了六君子之外,再無對手。

  四周人都開始拍著風笑天的馬屁,他們想的是,自己若是沒有機會進入到禁軍之中,如今讓風笑天開心了,留下了印象,日后再拜托風笑天幫忙,讓他們一起進去。

  四周的馬屁聲讓仲昌意皺眉,若水仙子對著仲昌意說:“少幫主,如今這酒喝的差不多了,也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仲昌意說是,然后和若水仙子離開這里。

  沒有一會兒,仲昌意咦了一聲,若水仙子望了過去,原來是司馬崇珍也到來了,司馬崇珍還是一副富豪打扮,這樣打扮,京城里面很多,但是身邊有五六十個兇神惡煞護衛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司馬崇珍坐著滑竿,這個是虞朝商人想出來逃避的辦法。虞朝的商人隸屬賤籍,是不準坐轎騎馬,只能騎驢和騎牛。為了代步,于是商人發明了這個滑竿,這個用幾根珠竹子編成的滑竿,和轎子雖然類似,但真的不是轎子,也就算不上違禁。

  “昌意小子,你什么時候好這口了,出家人的主意你都打,你就不怕那什么玉皇大帝,雷公電母降下天譴,將你劈死。”司馬崇珍也看到仲昌意,取笑說著。

  “這位仙子和小侄只是道義之交,司馬叔叔可不要誤會了,司馬叔叔,你來這里所謂何事呢?”

  “昌意,你是真的傻,還是在叔叔面前裝傻,我來這里,自然是求一個功名富貴了。我富倒是富了,可是啥享受都沒有,稍微享受了那么一點點,縣令就帶著人來找銀子花了。我這么多年,求知縣,找知府,他們就是不把我這個賤籍給除去,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我小小的漕幫,還能和朝廷作對嗎?如今皇上圣明,弄這個比武大會,讓我們能有一個出身,我自然巴不得。等我有出身了,回到幫里,那些找銀子花的官,還不恭恭敬敬地將銀子送給我。”

  司馬崇珍說到這里,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后對著仲昌意說:“不止我,還有永凈那個和尚也來了,不過他胃口比我還大,他可看不起這個龍騎都尉,他要當可是國師。”

  “國師,這怕是有些難了,國朝以賢妃統領釋道,怎么會讓外人來當這個國師呢?”

  “你問我嗎?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昌意,你父親怎么沒有來,讓你這個小子到這里,你父親就不擔心,你弄出什么人亂子嗎?”

  仲昌意神情尷尬,然后對著司馬崇珍說:“司馬叔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我已經知道分寸了。”

  司馬崇珍一笑,然后對著仲昌意說:“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先去我那里去談談,這位仙子,抱歉了,我們要談一些私事,還請見諒。”

  若水仙子說沒事,自己也有事情要離開了。

  兩人分開之后,仲昌意到了司馬崇珍的家里,兩人徑直到了密室,司馬崇珍對著仲昌意說:“你怎么和那個妖女呆在一起了。”

  “什么妖女?”

  “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她不就是上善派的坤道嗎?”仲昌意疑惑地說著,不明白為什么司馬崇珍會這么問。

  司馬崇珍解釋說:“上善派的坤道都不是簡單的人,就我所知,不少虞朝勛貴的女兒在上善派修行,她們名義上修習道術,實際上卻是在當四圣司的探子。”

  “若水仙子不是這樣的人,她個人對這些不敢興趣,叔叔,你誤會她了,她是地道的江湖兒女,而不是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若她真是一位千金小姐,怎么會不避嫌,和我走在一起。”

  司馬崇珍一時沒有證據,說服不了仲昌意,也就不愿意多談,然后對著仲昌意說:“這件事不談,你來這里的目的,和她說過沒有?”

  “沒有,侄兒還沒有那么糊涂,侄兒說了,侄兒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求一個出身。”

  “那就好,這些時日你就呆在我這里,等候消息,這件事要是成了,你父親的心愿也算可以了結了。”

  仲昌意好奇詢問說:“我父親到底有什么心愿?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們都愿意幫助昭穆尊呢?”

  “虞帝對你家的仇,那可是傾東海之水都洗不盡了,你家原本也不姓仲,只是你父親因為避禍才改的這個名。”司馬崇珍說到這里,沉吟了一陣,對著仲昌意說:“這話似乎說的有點多了,不過也應該說給你聽一下,你可知道魏朝末年的三大反王。”

  “知道,那時候魔教起兵,四方起兵相迎,據說有三十六路煙塵,七十二家豪杰,最著名的就是三大反王。一個就是在東南府的北極王,就是虞朝的高皇帝。一個是襄荷府鬧的太平王,還有一個是梁州府的翻天王。”

  仲昌意說到這里,對著司馬崇珍說:“你是說我家是太平王之后?”

  “是,這件事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你祖父當時也算叱咤風云,可惜聽信了小人的建議,和北極王合并,虞朝開國的那幾位國公說起來,還有幾位是你祖父的家臣哩。”司馬崇珍說到這里,也嘆氣說:“我父親是你祖父的謀士,當時也是我父秦將你父親給救出來的,所以我和你父親感情才會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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