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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針鋒相對

  虞慧兒點點頭,和四皇子閑談了一會兒,四皇子就告辭了。

  虞慧兒吃了午膳之后,就前去見文妃,文妃正在繡著什么,見到虞慧兒到來,站起身來,牽著她的手入座,然后對著虞慧兒說:“你來了,讓本宮好好看看。”

  文妃用手摸著虞慧兒的臉,眼中一濕,對著虞慧兒說:“你和你母親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娘娘,你見過我母親嗎?”

  “本宮還沒有出生之前就許配給圣人了,懂事之后,本宮就在宮中出入,自然見過你母親了。”文妃說到這里,然后嘆氣一聲,帶著虞慧兒,一起去了東宮,這時候大皇子正在院子里面,用樹枝和螞蟻玩耍。

  虞慧兒也聽說過大皇子的事情,見著大皇子如此,忍不住有些悲傷。

  文妃對著虞慧兒說:“這是你大哥,日后,就要你幫忙照顧他了。”

  文妃看著虞慧兒不解的神情,對著虞慧兒解釋說:“本宮已經老了,本宮也照顧不了他一輩子,只能麻煩你這個最小的妹妹了,雖然長姐如母,但是小妹也可以。”文妃說到這里,讓大皇子過來。

  大皇子看著文妃,只是嘿嘿傻笑說:“母后,你又有來了,你看孩兒,又打了一次勝仗,那些家伙全都不是孩兒的對手。”

  “是是,文津,你又打了勝仗,這是你妹妹,這一次來見你。”文妃順著大皇子的話,然后介紹說。

  大皇子呵呵地笑著,喃喃說:“妹妹,妹妹。”

  文妃和虞慧兒想要和大皇子正常交流幾句,但大皇子卻一直癡癡傻傻,答非所問。

  她們也沒有多談什么,虞慧兒和文妃離開的時候,對著文妃說:“娘娘,大哥沒有妻子嗎?”

  “沒有,圣人原本是想要等他登基之后,再選四妃的,如今他這個樣子,圣人更不愿意讓他結婚了。”

  虞慧兒不解,詢問文妃這是為什么,文妃和虞慧兒解釋,因為以大皇子如今的狀態,結婚之后,若是甘于平靜的女子還好,若是有野心的,那么就可以將大皇子完全玩弄于鼓掌之中,讓大皇子做出一些圣人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虞慧兒說明白了,和文妃說了幾句,就回到自己宮中。

  她回來,魏思思也回來了,虞慧兒看著魏思思,對著魏思思說:“明天就勞煩你去見賢妃娘娘,替我向賢妃娘娘問好。”

  魏思思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沒有想到,這是虞慧兒想接這個機會,撮合魏思思和四皇子。

  第二天,魏思思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到了賢妃的養德宮,到了陶然居向賢妃請安。

  進入陶然居里面,魏思思行斂衽行禮說:“民女魏思思,見過賢妃娘娘。”

  “你就是魏白云的女兒?”

  “正是,不知道娘娘有何指教?”

  賢妃冷冰冰地說:“跪下。”

  魏思思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怒,不過她還是微微彎腰,側立而站說:“民女剛進宮沒有多久,村氣沒有除盡。若是徑直跪下,恐村氣直犯鳳墀,骯臟了娘娘,到時候民女萬死不足以恕罪。”

  說完,魏思思再次斂衽行禮說:“還請賢妃娘娘見諒。”

  “早就聽聞你牙尖嘴利,如今一見,本宮算是領教了。”

  說完,賢妃也不追究,詢問魏思思的來意,魏思思先是獻上一對龍鳳香囊,對著賢妃說:“這是順承公主親自繡的,希望娘娘世世代代,龍鳳呈祥。”

  賢妃讓女官將香囊收下,然后魏思思拿出點心盒,遞了上去,女官揭開蓋子,然后親自嘗了一片之后,在遞給賢妃。

  賢妃吃了之后,對著魏思思說:“好手藝,怪不得有些人去了海瀾城,正事都忘記辦了。”

  魏思思見賢妃這樣,心中不悅,心想這人空有一個賢的封號,但是為人卻一點都不賢良。

  “聽聞魏姑娘自幼以才女為名,想必肚里全是錦繡文章,不像那些鄉野匹夫一樣,一肚子壞水。”

  魏思思原本那一絲尊敬都丟了,她可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對著賢妃說:“娘娘,你有什么話,請直說。”

  “魏思思,本宮且問你,你到宮中來,到底有什么目的?真的是為了順承公主嗎?本宮看未必,其他人不知道你的海底(江湖術語,指來歷。),本宮卻清清楚楚。你這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如今陪在順承公主身邊,順承公主卻一點規矩都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賢妃說到這里,臉若寒霜地說:“為什么本宮親自為順承公主準備的湯,順承公主會讓下人喝去。這點規矩,順承公主不懂,你魏思思還不懂嗎?順承公主到了宮里這些天,沒有親自來本宮面前請安。她不懂規矩,你魏思思還不懂嗎?本宮看你一心想要挑撥天家骨肉,弄得這禁宮之中,雞犬不寧。”

  魏思思見到這個情況,反而送了一口氣,既然雙方撕破了臉皮,魏思思就不在懼怕什么,于是開口說:“原來娘娘是責怪這個,這點民女有話可說,公主讓下人喝湯,乃是憐憫下人,一視同仁,而不是無尊無卑。至于宮中規矩,民女雖然出生書香之家,以耕讀為生,但是這民間和宮中規矩不同,民女尚不懂,怎么教公主殿下。”

  說到這里,魏思思也不給賢妃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不過這些規矩,公主殿下遲早會學會,娘娘也是學武之人,明白這心法之復雜,招數之繁瑣。公主殿下尚且能學會,更別說這些規矩禮儀了,不過這一點還需要娘娘給時間,這習武不可一蹴而就,娘娘是一代宗師,更比民女知道這一番道理。”

  魏思思說到這里,稍微停頓,見賢妃準備開口的時候,再次搶先一步說:“至于公主殿下不來謁見娘娘,只是因為殿下尚未拜祖廟,認祖歸宗,前來拜見,于理不合。而且也不知道是在背后嚼舌頭,說公主殿下想要離開禁宮,這順承宮外,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護衛的連一只蚊子都進不去,殿下見到如此情況,自然不好出來,免得惹出誤會。”

  魏思思說完,看著賢妃,這時候賢妃對外面說:“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給本宮進來。”

  四皇子笑著進來,行禮說:“兒臣文淵,來向母后請安了。”

  “本宮看你不是來請安的,而是合著外人來氣本宮的。”賢妃冷笑地說著。

  “兒臣不敢,不知道這人因為何事,惹的母后你如此不快。”

  賢妃看了看魏思思,對著四皇子說:“既然來謁見本宮,為什么帶兩根白綢子。這是不是以披麻戴孝,暗示本宮不幸。”

  魏思思連忙解釋說:“娘娘,你多心了,民女身子單薄,可禁不起你五福駢臻,這兩條絲綢是雅妃娘娘送民女的,希望民女能夠入紫禁城而無懼,拜養德宮而長歡。娘娘若是不幸,可以看看這上面,是不是雅妃的筆跡。”

  “原來雅妃賜給你的,那么此事就算了,你退下吧,本宮和禮親王有事要談。”賢妃見魏思思有雅妃做后盾,發作不得,于是讓魏思思下去。

  魏思思離開之后,四皇子不解地說:“母后,你向來大量,為什么對這個民女,妄動無名。”

  “你知道什么,本宮若是不做出這一副惡樣子,你父皇到時候就要對你動惡了。”賢妃說到這里,對四皇子說:“如今你還沒有就藩,而且元凰即將嫁給你,你還和這個魏思思藕斷絲連,豈不是惹圣人不快,文淵,你的事情,本宮一向不愿意多問,本宮明白,你心中自有分寸,這件事本宮勸你,早斷為妙。”

  “母后,你誤會了,這魏思思都可以當我女兒了,兒臣怎么會對她有兒女私情呢?兒臣也知道,非諸侯之女不得配天家,你看那個女子,兒臣不是也沒有相認不是嗎?”

  賢妃聽到這話,看著四皇子說:“你這件事,可要處理好了,你的幾個兄弟都暗中在查探,本宮都讓四圣司的人幫忙處理,才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四皇子說了一聲謝謝,然后看著賢妃說:“母后,兒臣有一件事想問。”

  “你我之間,客氣什么?”

  “兒臣想知道,星象在天,預示誰主沉浮?”這是四皇子一直關心的問題,他雖然心中一直告訴自己,賽青田這個江湖術士,說的話都不準,但他卻放不下,想要確認一下。

  賢妃一愣,看著四皇子,沉默了良久,對著四皇子說:“就星布而言,文浚星象正盛,不過文浚八字不好,當不上這真命天子,他星象再勝,也不足為慮。”

  “那么十弟呢?”

  賢妃輕松地說:“你十弟乃是天上星君降世,這人怎么能算的準星君之命,而且這天道邇,不可盡信。”賢妃說完,看著四皇子說:“你好像對這些很在乎,可曾有江湖術士來你府上胡言亂語了。這種江湖術士,你將他轟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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