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手底下試過才知道,口說無憑,拳腳為真。”連千山說到這里,深吸一口氣,對著聶天元說“來吧。”
聶天元沉思了一會兒,然后緩慢的使出一掌,這一掌輕飄飄地,如同風中柳絮,讓在場眾人不知道聶天元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這時候仲昌意開口說“這是風虛掌,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懂這個掌法。”
要知道風虛被滅門之后,風虛的武功招式,也消失的差不多了,若是聶天元一開始使出,眾人還不會吃驚,但是聶天元已經使用過赤霄和清丈的劍法之后,聶天元再使出這一掌,眾人懷疑之情直接掛在臉上了。
連千山絲毫沒有吃驚,使出自己的大摔碑手來,這掌風威猛,稍微靠近一點的人,都感覺承受不得,心想若是連千山這一掌要是打向自己,自己怕是不死也會重傷。
在兩掌要相撞的時候,聶天元突然變掌為指,刺向連千山的勞宮穴。連千山臉色一變,下意思的往后面一閃。
聶天元也沒有追擊,對著連千山說“連千山,你沒有忘記規矩吧,不管怎么樣,你都不可以閃躲。”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連千山陰沉的看著聶天元,這個秘密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算自己哥哥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連千山,愿賭服輸,接下來還你進攻了。”聶天元說到這里,倨傲地看著連千山,連千山看到這目光,渾身一顫,然后好像蒼老的十幾歲一般,對著聶天元說“罷了,罷了,老夫輸了,老夫不結婚便是了。”
聽到這話,聶天元大喜過望,這時候若水仙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后嘴唇微微蠕動,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和某人說著什么。
沒有一會兒,新娘子從后堂走了出來,對著聶天元說“聶天元,連千山不愿意接這個比試,我來接。”
聶天元聽到這話,好像被雷擊中,心中五味雜陳,喃喃地說:“洛妹,你說什么?難道你是真心想要嫁給連千山這個卑鄙小人?”
這時候,丟了面子的連千山弟子立馬找到借口,齊聲大罵聶天元,說他侮辱自己師尊,要用他的血來洗清他師尊的清白,說著,這些弟子拔出劍,準備來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不過這時候江離郡主發話了“諸位,比試還沒有完,等到比試結束,你們再談恩怨。”
這話說的很輕,但是連千山弟子卻感覺如同千斤巨石壓了下來,連說不敢不敢。
他們心中好奇,這江離郡主到底是因為何事而來這里,若是說看熱鬧,好像這個場面也不值得這位郡主娘娘前來。
他們不知道,要看熱鬧的是玉玲瓏,本來這一次妙云子開宗立派,是金良玉來的,不過金良玉那天受傷了,要靜心養傷,于是讓玉玲瓏這個得意弟子替自己去一趟。
玉玲瓏來到金陽府,首先不是去飛云山,而是去拜訪親國公,順便詢問江離郡主是否已經回來了。
說來也巧,江離郡主也是昨天剛好回來,兩人雖然只是神劍島見過,但是卻感覺如同知己一般,在前來的時候,親國公準備多派遣護衛保護江離郡主的時候,江離郡主說有玉玲玲一人在,就勝過百個護衛,于是就帶了四個象征性的護衛來到這里。
本來她們準備今天去祭奠汪文忠公的,不過來齊云山的路上,聽到這件事,玉玲瓏初出江湖,對于這些倒是十分好奇。江離郡主想看看鬼府是否有參與,于是也跟著走了進來。
江離郡主對于眼前的事情倒是有了興趣,一個十九歲的姑娘,會愛上一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的人嗎?她心中表示懷疑,準備聽聽新娘怎么說,若是真的有委屈,她就替新娘做主。
“不,我不喜歡他,但是我卻不愿意你為我,而和他為難。聶天元,你還是離開這里吧。”
連千山聽到這話,臉色蒼白,他情愿聽到殷洛答應離開,而不是為了聶天元而留在自己身邊,他心如刀割,對著殷洛說“殷家姑娘,老夫輸了就是輸了,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就不用瞎摻和了。”
殷洛搖頭,對著連千山說“我和你已經過了六禮,你若是想要和我無關,也要重新按照禮節來,如今我還是可以代替你來應對這比試的。”
這時候,那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再次出現說“好厲害呀,堂堂連大俠,竟然要女子出面。這當了多年的仲連,還不如一個孟光。”聽到這話,連千山面色陰沉掃過眾人,聲音低沉地說“是哪位高人,既然會使這波旬魔音,想必也是俠義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什么話,不妨站出來,當著大家的面,好好說。”
“不敢,不敢,小的無名小卒,可受不起連大俠的小摔杯手,這杯子都摔得碎,更別說小的這小小的身板了。”這陰陽怪氣的聲音還是飄忽不定,不知道是何人發出來的。
江離郡主好奇詢問玉玲瓏,這是什么功夫,玉玲瓏告訴她,這是一種南國傳來的腹語術,能用肚子說話,經過中原俠客的改良,雖然還是用肚子說話,但是可以讓聲音忽東忽西,讓人找不到說話人。
這功夫在中原已經很少人練了,因為實在沒有什么用,最多也就向今天這樣,借著人多來搗亂而已。
江離郡主點點頭,對著玉玲瓏說“這功夫倒是有趣,某些時候還是可以用的,若是不難練成,可以讓一些士兵練習一下,以后夜間襲營的時候,也可以讓對方亂了陣腳。”
玉玲瓏笑著說“可惜這功夫要深厚的內力,軍隊的士卒一般是不學內功的。”
江離郡主望著四周一笑,在場眾人只感覺毛骨悚然,但是不明白江離郡主笑什么,只有魏思思和若水仙子明白,江離郡主是在打在場的武林人士的主意。
若水仙子冷漠看著江離郡主,心中想著這江湖人士也應該收入四圣司,怎么可能聽你安華玉的話。想到這里,若水仙子不斷思索,怎么讓江離郡主嘗嘗她的厲害,她雖然對付江湖人士有一套,但是對付這個不會武功的江離郡主,反而沒轍了。
聶天元這時候也從震驚之中醒了過來,對著殷洛搖頭說“罷了,罷了,難道我還能和你作對不是嗎?”說著,聶天元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這里。
他這樣走著,不知道背后跟著一個人,走了大約幾里路的時候,那個曾經和白車晉坐在一起的老頭站在聶天元面前,對著聶天元說“小子,你難道就準備這么放棄了?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殷洛會嫁給連千山嗎?”
聽到這話,聶天元頓時精神一振,但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所謂無事獻殷勤,這人和自己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怎么會好心來告訴自己這件事。
“你是誰?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件事?你準備要什么?”
聽到這三個問題,老頭笑了笑說到“這三個問題問的好,至于我是誰,你就不用多問,第二,我告訴你就是為了第三個問題,我想要你傳授我風虛掌。”
聶天元毫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本殘舊的秘籍,遞給老頭,老頭激動地接過去,仔細翻閱起來,發現秘籍已經殘破不堪,很多圖像都看不清楚了,甚至有些用掌心法都已經完全脫落了,唯一完好的就只有一頁,這一招就是剛才聶天元使用的那一招。
“好了,秘籍已經給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那老頭只好暗嘆倒霉,對著聶天元說“是這樣的,殷洛的父親你知道吧,殷庸,一個十分平庸無能的武師,不過就算這么平庸的武師,也被人下毒殺害了。”那老頭說完,聶天元瞬間就明白過來,對著老頭說“你是說,是連千山下毒殺害了殷洛的父親?”
“不知道,老頭子沒有天眼神通,可看不到那么多事情,只不過按照常理推斷應該是。或許連千山這個偽君子也去威脅殷家人,逼著你那心上人下嫁。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心上人準備深入虎穴,一擊功成,”老頭說到后面,對著聶天元說“現在你回去的話,還不算晚。”
聶天元沒有等他把話說完,立馬跑向金谷。老頭看著聶天元的背影,陰沉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淡然地聲音說“妙云子,你若是想要風虛掌,何須從這個人身上得到?”
妙云子聽到這話,轉過頭來,對著若水仙子說“道兄,若是從你們那里得到,那么師弟我,這一輩子都要當你四圣司的家奴了。貧道雖然不才,但卻不愿意以家奴自認。”
若水仙子笑著說“妙云子,你這話太嚴重了,你可以放心,我們四圣司從來不逼著人加入,所以加入四圣司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無怨無悔的。這樣他們才不會泄露四圣司的秘密,妙云子,這個道理,以你的才智,你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