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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殺機

  原來白車晉去請慈恩師太的時候,恰好慈恩師太在閉關修煉,等到慈恩師太出關之后,鬼府的人就將這段時間的告訴慈恩師太。

  慈恩師太聽了之后,讓白車晉留在這里看守山門,然后留了一封信給白車晉,若是慈恩師太三個月之后沒有回來的話,白車晉在下山,當著眾師兄的面拆開。

  白車晉聽到這話,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等到慈恩師太下山之后沒有幾天,白車晉就忍不住拆開了這信,這一看不由直冒冷汗,原來這一封信是慈恩師太的遺書,慈恩師太要獨自去對付玉簫郎君,為俠義道除去這個害群之馬。

  見到這一封信,白車晉連忙敢來,沒有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虞慧兒見到這個情況,對著他們說:“我們去找師尊吧,就算不能助她一臂之力,也不能讓虞廷這些人以多欺少。”

  曹寅搖頭說:“唉,晚了,晚了,師妹,金良玉倒不是那種以多欺少的人,我們去了也于事無補,反而會分了師尊的心。師妹,虞廷有不少高手,就金良玉的那個弟子,就連八師妹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魏思思點頭說:“是的,二師兄說的對,我們如今只能盡管其變,貿然前去,不但救不了師尊,還會拖累師尊。玉簫郎君是一個極為傲氣的人,他絕不會讓別人插手的。”

  見他們都這么說,虞慧兒搖頭說:“你們不愿意去,那么我去。好了,你們也不要跟過來,我到時候見情況不對,會想著法子離開。到時候你們跟來,反而不好逃。”

  虞慧兒說著,手中拿出一根蛇焰箭,笑著說:“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就放這箭。”

  眾人點點頭,這蛇焰箭是陳朝開始流行的一種火箭,里面夾雜著一種奇怪的礦物,點燃之后,火焰是綠色,若是晚上射在空中,倒是極為顯眼。

  慈恩師太離開同仁藥鋪,翻過內城城墻,到了內城東北角的一處大宅里面。

  她躲過護衛,來到了后院,這時候后院一處涼亭之中,玉簫郎君正在吹著玉簫,簫聲悠揚,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玉簫郎君吹奏完畢,對著慈恩師太藏聲方向說:“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拜訪,請現身一見。”

  慈恩師太從房頂下飛下,姿態優美,衣袂當風,如同仙人御風而來。

  玉簫郎君看著慈恩師太,思索了一番說:“這位老人家,倒是見著有些眼熟。”

  慈恩師太點點頭,對著玉簫郎君說:“貧道曾經在令師門下學過幾年琴。”

  玉簫郎君聽到這話,站起身來,跪在地上行禮說:“原來是公主殿下前來,請恕草民失禮了。”

  “往日身份,都一如過往云煙,魏朝已經滅了,哪有什么幽琴公主,如今站在你面前,只是一個出家人慈恩。”

  玉簫郎君站起身來,對著慈恩師太說:“既然師太都這么說了,想必今日的事情已經難以善了。不過草民倒是不后悔,請殿下拔劍吧,草民只能相讓九招為敬。”

  慈恩師太聽到這話,倒是一愣,像他們這種高手,就算讓半招都十分危險,更不用說讓九招這么多。

  這讓九招,差不多算是將性命完全交給慈恩師太,慈恩師太思索一番,對著玉簫郎君說:“金良玉,你曾為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殺了靈非凡,這九招就不用讓了,我們各憑本事,生死在天。”說著慈恩師太取出背后兩把陰陽劍。這是她從大內帶出來的七把寶劍之一,名叫日月劍。

  日月劍寒光閃爍,顯示著它們的鋒利。玉簫郎君也不敢托大,將玉簫緊握,做出一個守勢。

  慈恩師太首先進攻,她日劍徑直功向中門,月劍刺向玉簫郎君的面門。

  玉簫郎君神情凝重,在雙劍離他三寸近的時候,玉簫郎君開始后退。

  他連續退了九步,等到雙劍力竭的時候,這才出招,瞬間彈開雙劍,玉簫如劍直刺過去。

  瞬間攻守轉變,這時候慈恩師太月劍施展玄女劍法,如同一道鐵壁一樣,防守的滴水不入。而左手的日劍施展游龍劍法,如同矯健飛龍,攻擊玉簫郎君。

  玉簫郎君見她劍招精妙,心中一動,手中的玉簫和日月劍硬碰硬,借著玉簫,施展借物傳功的法子。

  每次慈恩師太的寶劍和玉簫一碰撞,就短暫的比試一次內力,慈恩師太知道,玉簫郎君這是想要用內功勝過自己。

  不過慈恩師太這次下山,神功大成,內力也不屬于玉簫郎君,既然玉簫郎君準備比試內力,她也奉陪到底。

  兩人這一打了相同的主意,招式變化少了很多,很多時候都是比拼內力。

  這兩人功力也是天下數一數二,這一比試,情況更加危險了,劍招還可以留情,內力可不能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快聽到動靜的玉玲瓏也來到這里,這時候兩人劍簫已經黏在一起,頭上都冒出白眼。

  看到這個情況,玉玲瓏倒是十分為難起來了,這時候一隊侍衛也進來,見到情況,護衛不由分說,拔出佩刀,準備砍向慈恩師太。

  “住手,退下。”玉玲瓏呵斥著這些護衛,她心中明白,這些護衛雖然能夠傷了這個敵人,但是也會內力給震傷。

  這時候虞慧兒也到了這里,看到這個情況,對著玉玲瓏說:“你就是那個玉玲瓏吧,如今你師父和我師傅都纏著不能離開,不如我們出手分開他們,免得他們出什么意外,你看如何?”

  玉玲瓏聽到這話,心中倒是為難,不過她沒有猶豫多久,點點頭同意了。她知道接下來,若是他們不出手的話,這兩人必定有一人會死,但就算活著的那人,也會因為功力大損,活不了多久。

  兩人都走進了,然后相互望了一眼,同時出手。玉玲瓏用簫將玉簫郎君的玉簫架開。虞慧兒也用佩劍將慈恩師太的日月劍架開。

  這兩人雖然分開了,不過玉玲瓏和虞慧兒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她們剛才相當承受了兩人師尊的一擊,以她們的內力修為,自然受了不小的傷。

  虞慧兒對著玉玲瓏說了一聲得罪,然后帶著慈恩師太離開。這些護衛準備追的時候,玉簫郎君喘著氣說:“不用追了,這人是我的朋友,來找老夫比試的。”

  護衛對于這話倒是不相信,不過玉簫郎君發話了,他們自然也樂得輕松。

  夜過去了,海瀾城這邊殺機過去了,而卿云圍場這邊卻是再起殺機。

  劉遠回到自己久別的家,見屋外牛羊一如往常,不由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那個小姨子沒有事情。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見著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漢子背對著自己那里。

  這漢子的背影劉遠看著十分熟悉,再仔細一看,那似乎帶著假發,不由詢問說:“難道是茍二師傅來了嗎?”

  茍二轉過身來,笑著說:“劉大爺,真是湊巧了,我這前腳來了沒有多久,你后腳就到了。”

  劉遠知道茍二是劉向的朋友,于是放松心來,讓茍二坐下,笑著說:“不知道茍二師傅這次來這里所謂何事?是想要找阿向嗎?可惜他已經去了天山大營。”

  “不,劉大爺,我茍二這次是前來找你。”

  劉遠疑惑地看著茍二,詢問說:“不知道茍二師傅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想知道,你那小姨子和四皇子有什么關系?”茍二笑瞇瞇地說著,劉遠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地說:“茍二,你是受何人指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怎么能亂講。”

  “是不是子虛烏有,劉大爺你心中明白,劉大爺,上次在牢里沒有問出來,如今你應該說出來吧。”

  聽到這話,劉遠瞬間明白過來,指著茍二說:“你,你竟然幫九皇子辦事,他可是殺了你的父親,你幫你殺父仇人做事,真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哼,九殿下可不是我的殺父仇人,而是我的義父。這件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快快交代,你那小姨子和四皇子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劉遠不回答,站起身來,一拳打向茍二,大喝說:“我和你這個忘本的畜生沒有什么好說的。”

  茍二輕輕松松的將劉遠這一拳擋住,用力一丟,就將劉遠丟到外面。

  劉遠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茍二一把踩住劉遠,對著劉遠說:“好生說出來,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你跟著四皇子有什么前途,不如跟著九皇子。”

  “呸,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劉遠直接向茍二吐口水,茍二見到這個情況,兇性大發說:“好,你真的不怕死是不是,九皇子也說了,若是你不識抬舉,那就格殺勿論。”

  茍二順手拿起旁邊一個木柴,對著劉遠說:“你到底說不說?”

  劉遠仇視地看著茍二,緊咬牙關,就是不說一字。茍二見到這情況,內力一吐,直接將木柴插入到劉遠的心臟。

  茍二拍拍手,冷哼一聲說:“你不說倒是沒事,等我找到李朱碧,送給九皇子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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