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爬起來的戲命師拽下手腕上的已經報廢的寶石隨手扔掉,站起身來一邊向衣架走去,一邊打開空間,戲命師突然一陣顫抖抽搐。
這時他強忍著打開空間時反饋回來的巨大電擊,驚訝的發現成為成名英雄后一直跟隨著自己的空間現在卻無法打開了,不過立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趕緊向衣架走去。
打開衣領看著里面的槍械武器全部消失,別在腰間上的“低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衣服和面具安然無恙的掛在那里,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你醒了,昏迷了兩天應該是餓了吧,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拿點吃的。”推門進來的老人看著正站在衣架前的燼,隨口說了一句之后便退了回去,他并不知道這個無意間的舉動直接救了自己一命。
站在衣架前的戲命師聽到腳步聲便立刻從鑲金邊的斗篷上抽出了一根金軟絲,將兩端柔軟的布料纏在雙手上,中間如毛發般纖細的金屬絲閃過一絲流光。
直到老人關門離去,戲命師才將細絲靈巧的收回到斗篷之中。
“果然語言大不相同了嘛,”聽著老人的話,將衣架上自己的東西全部拿了起來重新做回到床邊,打算了片刻之后,找了一個安穩的姿勢之后咬著牙再次開啟了空間。
感受著全身的細胞因為身上的電流而瘋狂戰栗,全身的神經在痛苦中無處躲避。不過僅僅片刻之后,便取出了自己所有要拿的東西將空間關閉。
雖然指尖仍舊就有些哆嗦,不過嘴上的笑容卻更加明顯。
將兩把沒有成為成名英雄前使用的短劍插入內襯的皮革中,還有一把口徑巨大的海克斯左輪手槍也別在盛裝里,最為重要的是戲命師指尖捏著這一顆在陽光下如同黑洞一般吸收著所有光線的烏黑色寶石。
葉芙尼當時找上自己,為了方便和自己說話而給的,可以同步翻譯符文之地通用語言和英語的轉換魔法。
當時就已經有了計劃雛形的戲命師在與葉芙尼合作期間就偷偷的找艾歐尼亞的某個黑心法師備份了一顆。
現在是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隨手將寶石纏在手腕內側,再三檢查牢固之后這才將袖子抹了下來。
就在剛剛將所有的武器收拾整到不久,老人便端著一份簡易的飯菜來到了他的面前。
“吃吧,在一個內海湖中發現了你,送到醫院去醫生說沒什么大礙馬上就會蘇醒,因為我錢也不多,所以就把你接回來了。小伙子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這副打扮倒在了內海湖里。”
一邊在床前的柜子上擺放著食物,一邊絮絮叨叨的問道。戲命師也不客氣,直接拿起飯菜便大快朵頤,快速的吃了幾口之后開口問道:“你知道葉芙尼嗎?那金并呢?振金有誰在販賣?…”
看著老頭努力搜索著腦海中的一切但是最終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葉夫尼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現在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不禁讓戲命師覺得是不是走錯了地界,去到了別的世界當中。
“那這里是哪里?還是地球嗎?是美國?美國紐約你知道嗎?”
被戲命師問的有些不耐煩的老頭終于聽到了幾個自己能回答的出來的問題,立刻不加思索地說道:“這里的確是地球,是美國,這里是加利福尼亞州,至于你說的紐約在這個美國對角線的另一端,離這里可就遠嘍。”
看到他已經吃完飯,端起盤子向外走去的老頭扭頭看了一眼戲命師,隨后開口說道:“我是卡特.史萊德,你也可以叫我卡特,是一名看守者。你的那把槍我放在教堂了如果你是要想去紐約的話,今天晚上會有一班車送你去鎮上,在那里你可以用你想用的方法前去紐約。不過需要提醒你一點的是,你那把槍可要小心藏好,有很多地方可都是明明禁止這種槍的。”
看著看守者老頭向外走去,戲命師也站起身來跟著他走到了外面,這時他才看到外面是一整片墓地,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墓碑羅列滿了整個庭院,身后出來的地方則是一個倉庫,而看守者老頭正端著餐盤刀叉向著不遠處的教堂走去。
一手拄著一把鏟子,腰間別著一把長筒獵槍的看守者老頭一邊走著,突然開口說道:“小伙子,你可離我遠點,隔著這么遠就能聞到你身上邪惡的血腥味,我可不想因為忍不住而壞了大事。”
看著倒退了幾步的戲命師看守者老頭又揮了揮手,“再往后一點兒,行了,差不多就這個距離。有興趣說說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再次晃了晃手仿佛再找一個準確的詞一般。
就在這時,戲命師卻開口說道:“一個瘋子?”
“對,就是這個詞,你是怎么變成一個壞種、瘋子的。”
而戲命師仿佛也很無奈一般,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他們都叫我瘋子,但是我很純粹,我的作品也很純粹,我只是喜愛舞臺,討厭人群罷了,可能藝術家都是瘋子。但是你們都誤解了我,美是不可能邪惡的,我只是個藝術家。
至于怎么變成這樣的,可能…需要一點藝術功底?還有長時間的練習。”
就這戲命師一邊說著,一邊跟隨看守者老頭走近教堂看到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照下來的光芒時,仿佛突然想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點,抬起一根手指在眼前畫著圈,興奮的高聲說道:“我知道了,變成這樣還有最最關鍵的一點,只需要一個足夠糟糕的一天,只需要一個足夠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變成瘋子。”
就在兩人坐在教堂內的長椅上,老頭翻看誦讀著圣經,戲命師則檢查著手中的低語,等待著晚間的那班車到來。
黑夜已經漸漸降臨,就在此時,在如此荒涼的郊區外這個破舊的教堂門口竟然響起了一聲推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