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小姐面色凝重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青色海域中的12個閃爍著光芒的青斑,對著下面快速的大喊了一聲,“全員進入靜謐,動力艙直接灌入海水熄火,所有船帆展開。”
原本興致勃勃喊著號子,眼中全部是發財夢的的船員們聽到她的命令全部愣了一下。然后幾個年老的水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趕緊將腳下的靴子脫了趟著地上的血水不發出一點動靜的像打掃工具室跑去。
片刻便拿出了拖把、板刷等工具,甚至沒有工具的老水手直接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甲板上遮蓋血腥味。凝重、緊張的氣息開始盤旋在整艘毫無動靜的船的上空,所有的船員們開始盡量壓低自己發出的聲音,又快速的打掃著甲板上的一切,那些年輕的水手,莫名其妙的跟隨著老船員們一起行動,每每忍不住好奇心將要開口的時候便被同行的老人們捂住了嘴…
瞭望臺上,樂芙蘭甚至也將自己身上幾乎沒有遣散過的除塵魔法也關閉了,厄運小姐壓低著像是對樂芙蘭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6000年以上的琢珥魚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不應該啊,它也看不上這只浮游怪噴啊。”
“是一只馬上就要1萬年的,它受了傷,嘴里的青囊應該是消耗了不少,所以看起來年份小了很多。
不過按照它們的智慧,應該知道什么該惹什么不該惹,這種片海域能把它傷成這樣的也只有暗影島了,這只為什么會惹上暗影島那些英雄亡靈呢。”
緊接著兩人如同下面一樣,再也沒了動靜進入了沉默之中。兩人注視著海面上青色的斑塊離塞壬號越來越近,厄運小姐扶在前面圍桿上的手攥得越發緊,緊緊攥在圍桿上的指節已經繃得發白不過她依然不由自主的加大的力道。
“嗚…”
一聲低沉的吼聲從水下傳來,海面上泛起一圈圈波浪逐漸變大,一個碩大的黑藍色腦袋浮出了水面,張開的嘴里一圈圈,一直排到漆黑深處的牙齒,巨嘴散發出一陣魚腥味和腐爛的惡臭味新的整艘船上的人直欲作嘔。
船上的人們都能清晰的看見牙齒深處藏著的足有兩人高的巨大青囊,面對著這些似乎用一個船桿就能夠到的驚人財富,所有人卻甚至不敢發出半點動靜。就在所有人摒棄凝神等待時期望著只是經過時,琢珥魚的巨口海面上的那一灘擴散開的血紅一口吞掉,腦袋便沉入水下,青色的光斑向遠處游去。
正當甲板上的船員們劫后余生的輕輕吐了一口氣時,船只突然被巨大的尾巴輕輕刮蹭了一下,船只立刻傾斜出了一個角度,裝滿了魚肉的三兩個木桶莫名脫離了捆綁,翻滾著從船舷掉進了水中。
“這么點肉,應該沒事吧?”一個年輕的水手低聲問著旁邊的老水手,而那個老水手似乎才回過神來一般,哆嗦了一下。立刻跪倒在地上,剛毅、黝黑的臉龐瞬間被淚水占滿,哆嗦著抱著腦袋不停的向比爾吉沃特水手的神—蛇母,不停的祈禱。
整個船比剛才更加安靜,甚至連海波似乎都靜止了,只有一位老水手在甲板上祈禱的聲音。
就在這時,樂芙蘭手中突然出現法杖,法杖一揮,一個幽紫色的能量屏障出現的船的一側,弧形的屏障將船遮蔽住大半。
一道滔天的巨浪也恰逢其時,瞬間拍在了屏障上,數以萬噸的海水遮天蔽日向屏障拍來,在屏障上拍出一個又一個的漣漪,漏網的水流將甲板上所有人全部沖刷到另一側的圍欄上,站在瞭望塔上的樂芙蘭雙手撐著法杖被龐大的能量頂的向后滑行了半米。
巨浪落下后,樂芙蘭瞬間收回了魔法屏障,也幾乎同時,厄運小姐將腰間的兩把槍直接拔出了槍扣對著前面,隨著她一陣狂傲不羈的笑聲,兩把大口徑的短槍中詭異的向前面射出了密集的彈藥,仿佛有無限彈藥一般已經想插入了三秒鐘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每一顆子彈都是與口徑相同大小,但就憑著這兩把槍,一秒鐘內便向前方散出成千上萬顆這樣的子彈。密集彈幕呈扇形瞬間向前擴散,等擴散到船邊緣時,扇形的寬度已經跟船一般長短。
從水中竄出,張開足有船只一半大小的尖牙巨嘴撲向塞壬號撲來的琢珥魚被密集的彈幕擊中了頭部,巨大尾巴提供的沖力堅持了不到5秒鐘便被抵消殆盡,腦袋一沉在塞壬號前面十幾米處一頭栽進水中。揚起的巨浪將塞壬號向另一側推進了幾十米遠。
而厄運小姐的笑聲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一般,將被巨浪沖的七零八落、膽怯異常的船員水手重新提起了勇氣。
“舵手滿動力,接艦規避型動作。所有捕魚手用船纜綁住身體,其他人將帶血的魚肉混上其他大型物品綁到遠投魚槍上,然后立刻返回船艙躲避。捕魚手全力向最遠處發射魚槍…”
停下彈幕同時也停下笑聲的厄運小姐,對著下面用沉著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大聲安排著。不過站在他旁邊的樂芙蘭知道,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厄運小姐依舊攥著兩把大口徑短槍的手臂微微顫抖,兩條手臂比開槍前粗大了至少一圈,裸露出的肌膚也己變得通紅發青。
似乎注意到了樂芙蘭的目光,厄運小姐對著她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這次出海遇到了這種怪物,只能期望他只是肚子餓了,想填飽肚子吧。我果然是厄運纏身啊,總給身邊人帶來厄運…”
“我如果動用全力的話未必不能將它殺死,不過那樣的話,我將要有很長一段時間重新恢復魔法能量,但是最近有些棘手的事還需要我處理,所以這次我是不能給予你幫助了。”
厄運小姐聽到樂芙蘭的前半句話突然一愣,然后驚訝地看著樂芙蘭。不過聽到后半句后,眼中燃起的希望火苗再次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