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是在拍以入室盜竊為主題的攝影。藝術嘛,總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薛蟠走下車,看著黑寡婦胸口裝飾品一樣的相機,笑呵呵的調侃道。
這話里的諷刺味道不用說特工,連兩個丫頭都聽出來不對勁了。
“玩具?”溫斯黛的眼睛微微一亮,眼神開始在五人之間來回徘徊。
“不是玩具,是病人...我們這兒可是一家醫院來著。”男孩糾正妹妹了的說法,并不置可否的歪歪頭:“而且要不要給他們辦理住院手續,還要取決于他們的回答...”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答案呢,小帥哥?”娜塔莎特工嫵媚的一笑,極大功率的釋放著自己的魅力。
“我記得憲法上有寫:公民的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薛蟠無視了寡姐美態,微笑著看向了柵欄上的黑衣人:“而現在,四個身手矯健的成年人懷揣著槍械未經允許,當著主人的面非法入侵一所私人住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們都讓我有法律權利來開槍射殺他們了。”
“那句話是法國的人權宣言上說的,美國憲法上沒有。”黑寡婦收斂了笑容,平靜的開口說道:“而且這也不是非法入侵,事實上我們有權利進入任何一棟建筑而不需要搜查令。”
寡姐似乎已經不準備再偽裝自己了。
畢竟從男孩的態度上就能知道,她先前想要刷好感度的行為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上一談。
而面對著高中歷史的遺留性問題,薛蟠翻著眼睛沉默了幾秒,決定不去理會的好。
所以這貨扭頭就指向了柵欄上的特工,反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什么不走大門?有權利為什么還有偷偷摸摸的翻墻?而且證據呢?美國這么危險,總不能隨便來個人說他有權利我就要相信吧?”
寡姐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了一個小黑本本向男孩展示了一下,上面FBI三個放大的字母清晰可見。
現在神盾局還沒有跑到臺前,對于一般民眾來說FBI或是警局的名頭,都要比一個沒聽說過的部門要好用的多。
薛蟠仔細打量了那張證件,隨后攤攤手,松口說道:“好吧,FBI過來找我們幾個小孩子有什么事?”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寡姐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反而看了看柵欄后破敗的莊園,笑著說道:“我們可有許多事情需要詢問你們。”
薛蟠抽了抽鼻子,狀似不情愿的點點頭:“好吧,那就進去再說。”
雖然他看似火氣味很足的嗆了女特工幾句,最后迫于FBI的壓力選擇合作,但實際上這都是平常人該有的選擇。
這個時候表現的越正常,以后再受到神盾局注意的幾率就越小。
畢竟薛蟠一點都不想去接近一個世界級的特工組織,更不用說這個組織已經被九頭蛇滲透的千瘡百孔。
所以在越掩飾越可疑的情況下,直截了當的把事情搞定最合適不過了。
而且按照他的想法,阿富汗的事情雖然被留下了視頻影像,但這并不是很難解決。
在市政府大樓里的時候他們都沒使用過什么不可思議的能力,唯一甩出魚叉掏出三頭犬也是在市安官的辦公室,搜查的時候薛蟠就發現那里并沒有安裝攝像頭...顯然市安官并不喜歡沒事拍自己玩。
而神盾局雖然把爪子伸到了全世界,但他們專管超能事件,普通案件會移交國內的其它組織——比如FBI。
畢竟普通案件都要管的話,FBI都不干。
要知道這些情報部門可是需要案件來爭取政府撥款的,不然的話FBI、CIA和各地警局干嘛天天為了搶案子打成狗腦袋?是社會責任心么?
在走向通往莊園大門的路上,薛蟠領著娜塔莎特工走在最前面,兩個女孩落后半個身位跟在他們后面,李千歡離的要更遠一些。
這種舉動讓男孩感到甚是欣慰——還好,她還知道自己身上背著通緝令不能在FBI面前太跳...應該有救。
不然在混邪逗逼的路上越走越遠,早晚會有被超級英雄們組隊刷掉的風險...
只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一行人中溫斯黛不愛說話,李千歡蔫了,連寡姐也一言不發,而是仔細的環看四周。
這讓薛蟠感覺把她帶進來是個錯誤的選項,總覺得這位女特工是在考察建筑分布并默默設定潛入路線。
所以這貨果斷出聲問道:“恩...你在想啥?”
黑寡婦看著完全荒廢了的庭院,中肯的評價道:“這還真是個爛地方。”
“這可是個有發展的好地方。”男孩不滿的反駁著。
寡姐看了眼院子里的墳場和被炸開的墳墓,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是當做一家墓園來看確實很有發展。”
“......”薛蟠覺得有些心塞,雖然他內心也很承認這個觀點,但是作為自己家,就算真的很爛也不要說出來好吧...
一路將女特工領到客廳,溫斯黛與寡姐分坐茶幾兩邊,李千歡則擠到沙發的角落里努力想要當個小透明。
薛蟠從冰箱中取出幾罐飲料分發給幾人后,挨著妹妹坐到了黑寡婦的對面。
娜塔莎特工接過飲料卻并沒有要打開的意思,而是將其放到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神態自然的男孩。
薛蟠喝了一口可樂,奇怪的問道:“看我干什么?你不是有問題要問嗎?”
“你似乎并不怎么歡迎我。”黑寡婦說道。
“FBI上門本身就代表了麻煩,我喜歡找麻煩,但不喜歡麻煩來找我。”男孩坦誠的說道。
“放心,我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這個是怎么回事。”寡姐態度和善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找出庫納爾省的通緝令的圖片放到了桌子上:“三個孩子偷偷飛往阿富汗,在一個市政府展開屠殺,這件事聽起來很離奇,不是嗎?”
“確實很離奇,”薛蟠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用一言難盡的滄桑語氣說道:“但如果概括一下的話,大概就是‘三個孩子突發奇想去出國旅游,結果卻選定了一個危險地方’的悲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