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似乎隱約聽到有人在喝罵。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要緊事,他單手掏出三頭犬,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巨大的聲音和特效十足的火光讓慌亂的人群都趴到了地上,同時這也讓那些端著槍的安保人員有了瞄準的機會。
男孩見狀皺了皺鼻子說道:“我希望你們最好放下槍和他們趴到一起,不然的話用槍指著我會讓我神經緊張......”
回答他的是一句阿拉伯語的開槍,薛蟠和溫斯黛將李千歡擋在身后,同時三人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射了肩膀上的RPG。
“嗖~~轟!”
世界清凈了......
在一個莽夫眼里,沒有什么是不能用莽來解決的,如果真不行那就再莽一波。
雖然薛蟠自認為還不是一個莽夫,但是在擁有超越大部分人的力量之后,他也越來越習慣用拳頭解決問題了。
畢竟你不能否認,在可以處理的范圍內,暴力通常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至于這么做的可能帶來后果...抱歉,這地方有超級英雄嗎?
無視了那群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政府職員,三人再次乘坐電梯升到頂樓,其過程如同之前一樣輕松。
雖然爆炸聲肯定引起了市安官的注意,再加上電梯里的攝像頭,可以肯定,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絕對有數位人員端著各色武器堵在門口。
但是除了李千歡之外,沒人在乎這個...好吧,其實李千歡自己也不怎么在乎。有薛蟠兄妹當盾牌,她的安全系數極高。
趁著電梯上升的空檔,三人給RPG重新填裝好彈藥,并在抵達頂樓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男孩將火箭筒貼在了門上,等溫斯黛將李千歡護在側方之后,電梯門打開一條足以將炮口伸出去的縫隙,這貨就果斷的發射了RPG。
等電梯門徹底打開之后,溫斯黛又跟著補上了一發。
總而言之,圓形廳里除了這仨貨,再沒有任何高于30cm的東西...場面一度極為血腥。
“呃...我不...我不在這兒!我...我離開了那棟樓!就是這樣!我走了!瞧!”走廊當中的廣播響起了市安官驚慌失措的聲音。
只是話語里的內容和這種行為,很讓薛蟠懷疑這是在彰顯他的弱智還是在質疑別人的智商?
男孩拉著臉拐進右側的走廊,市安官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我們可以談談...”
薛蟠走到盡頭,一腳踢倒了橡木制作的華麗大門。
“哈,哈哈,歡迎你們,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頭發泛白,體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看起來就很舒服的真皮座椅上,滿頭汗水的瞅著門口煞氣騰騰的三個人,努力的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薛蟠隔著辦公桌坐到了他的對面,并將再次裝填好的RPG放在了身前那張極為寬大的半包型實木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不得不說一句,你們這里的歡迎儀式很熱情嘛...”
市安官擦拭著頭上的汗珠:“我本意是想請各位上來詳談的,但是那些蠢貨誤會了我的意思,都是臨時工,業務還不熟練...臨時工你們懂不懂?”
在薛蟠表示很懂之后,市安官稍稍松了口氣。
“照這么說,市安官先生對我們之間的交易很感興趣嘍?”男孩饒有興趣的問道。
“感興趣,感興趣...”他忙不迭的點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問:“交易什么?”
“用一條微不足道的消息,來換你的命。”薛蟠渾不在意的說道。
市安官打了個哆嗦:“什,什么消息?”
“十戒幫的據點。”男孩掃視了一圈,從墻上揭下來庫納爾省的地圖拍在了辦公桌上:“還有,請對我撒謊,我真的不希望你對我說真話。”
說著,這貨意味深長的將一只手放在RPG火箭筒上輕輕敲打著。
“我一定說實話!”這個低智又畏縮的市安官渾身抖得像是得了癲癇,抓過一只鋼筆,歪歪扭扭的在地圖上劃出了一片區域,同時嘴里還不停地絮絮叨叨:
“十戒幫找過我,只要聽話就能保證我在阿薩達巴德的市安官的位子上一直干下去,但是他們從沒帶我去過他們的基地...不過聽我手底下的人聊過幾次,在這片區域里經常有人見他們的人出現......”
從溫斯黛那里接過車行老板的地圖對照了一下,發現那個老歪嘴標注的地方和市安官所畫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雖然不能保證這貨給的一定就是真的,但總歸也有了另一個目標...反正時間充裕,多跑兩趟也不是問題。
畫好了位置地點,市安官看著男孩收起地圖后,不安的問道:“現在你們想拿我怎么辦?”。
“沒事,我只是過來問個問題,馬上走人。”薛蟠聳了聳肩膀,干凈利落的拎起火箭筒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無緣無故的闖上門來,人家反擊也是理所應當,可薛蟠也不是什么挨打不還手的人,直接就把人家手下團滅了。
雖然覺得那些貨色都不像是個什么好東西,但薛蟠多少感覺有點理虧...
而那個被嚇得像個鵪鶉的市安官松了老大一口氣,緩過勁來之后卻又越想越氣,不由暗罵一聲‘該死的外鄉人’,直接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柄手槍,對準了男孩的后腦勺就扣動了扳機。
可惜的是他的槍法爛到了一定境界,這么近的距離都只是在墻壁上添加了幾個毫不相干的窟窿。
薛蟠陡然轉身,一臉戾氣的盯著那張胖臉。
市安官立刻扔下手槍,舉起雙手高喊道:“我投降!”
男孩抖手甩出一根短柄魚叉直接將其拽到了自己的腳下,接著從背包里掏出霰彈槍將槍口懟進了他的嘴巴里。
只是三根猙獰的槍管比市安官的那張嘴要大上不少,嘴角不可避免的被撕裂,更有至少一半的牙齒被敲斷掉進了喉嚨。
“我本想放你一馬的,你個白癡!有病吧?”薛蟠模棱著牙齒,拄著霰彈槍彎下身子陰森的說道。
市安官痛苦的翻著白眼,喉嚨不停地上下收縮著,似乎是碎牙掉進了他的氣管,張著嘴卻又不能咳出來。
男孩厭惡的撇撇嘴,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