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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緊急狀態

  方靜離開江州不久之后,便在長江水面之上,見到了三艘特別大的行船,方靜肯定這三艘行船必然是李世民的官船了。

  方靜稍微觀察了一下后,直接從空中落下到一艘人員眾多的行船甲板之上,操船的船工,以及軍士衛護,瞧見一人不知何時上來到他們的行船上,全部拔出刀劍把方靜包圍了起來。

  各軍士與護衛包圍著方靜之時,其中一名親衛早先時間見過方靜,要不然又是一場麻煩降臨。

  “先生,您來了,快,快,快,圣上傷勢嚴重,還請先生救治。”那名親衛把劍插回劍鞘后,跑近方靜抱拳行禮道,其他一眾人等雖未見過方靜,但心里也估計此人應該是自己人,都把武器收了起來,倒也沒有散去。

  “圣上如何了,前面帶路吧,我去看看。”方靜也沒在意剛才拿著武器圍著他的那些軍士護衛,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自己突然出現,被圍著也屬正常。

  “先生,圣上在船倉內,皇后也在,您請。”親衛迎著方靜往著船倉內走去,一邊行走,一邊開口介紹著在揚州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了,圣上只是中了一箭?箭上有毒嗎?”方靜對于這個時代的弓箭雖不是太了解,但想來打仗不就是為了減少敵方人員的一種方式嘛,也可以說能想到什么,就采用什么的,對于毒不毒的,大家也不會去在意這些。

  “太醫說無毒,但射中圣上的箭矢有些大,而且還是穿透傷,到目前為止,圣上腹部所中的箭矢,太醫們都不敢隨意拔出,就怕圣上承受不住,希望到了江州后再作打算,皇后也是同意的。”親衛介紹道。

  “嗯,明白了。”方靜估計這箭矢有可能因為個體太大,再加上箭桿基本屬于木或竹制,那么傷口感染也就屬正常的現像了,太醫不敢隨意在這艘行船上救治,估計也怕自己這醫術不行吧,當然,在這行船上的條件,可能也有些不夠,再者,那是李世民,誰敢擔這個責任呢?

  隨后親衛帶著方靜來到一個大倉室當中,倉室中有不少的人在,床榻上的李世民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清醒的樣子,皇后坐在床榻邊,握著李世民的手,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幾名太醫模樣的中年人,卻是站在邊上,兩眼時刻注意著李世民身上的變化,而李世民此時卻是側躺著身體,一根比成年人手指還粗的箭矢,從腹部透射出腰背部,想來也是夠痛苦的。

  “先生。”李山看見從倉室外走進來的方靜,抱拳喊了一聲。

  李山的一句先生,倒是讓沉浸在痛苦與難受當中的皇后驚醒了過來,瞧見方靜后,直接起身快速向著還站在倉室內門口處的方靜過來。

  “先生,求您救救二郎,二郎已經好幾天沒有睜開眼了,先生,救救二郎吧。”皇后抓住方靜的手,淚流滿面的望著方靜,開口急切的說道。

  “皇后,莫要心急,先去看看圣上如何了。”方靜從皇后的雙手中抽出,拍了拍皇后的手臂,抬腿往著床榻邊行去。

  而此時幾名太醫卻是不知道走進來的年輕人是何人,心中暗忖,這年輕人剛進到倉室內,皇后瞧見之后,眼淚直流,抓住那名年輕人的雙手,還失了身份,幾名太醫心中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這年輕人難道醫術超凡?能起死回生不成?

  “先生,二郎三天沒有睜開眼了,這眼下又不敢取下這腹中的箭矢,只能側躺著身體,這幾日都是高燒著,太醫們也想盡了辦法,如此下去,也不知道二朗能不能到達江州。”皇后與方靜來到床榻前,向著方靜哭訴著說明李世民目前的情況。

  “皇后,莫要心急,太醫何在?過來說話。”方靜雖然知道站在床榻不遠處的幾名中年人是太醫,但也不知道誰是主治的太醫,隨既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我是太醫王德順,我是伏龍,我是趙天雨,請問這位先生,有何吩咐?”太醫王德順三人走近前來,抱手行禮道,方靜也隨既回了個禮。

  “這幾日圣上具體情況說一說,也好讓我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如何救治。”方靜望著三名太醫問道,其實是想知道他們有什么具體的醫治方法,這畢竟是當今圣上,可不是隨便什么太醫就敢診斷救治的,真要出了事,那這名太醫也基本要告別這世界了。

  “這位先生,圣上從中箭開始,一直到今日,已有七日之久,剛開始圣上還能說話,我等也給圣上熬了些湯藥喝下,但這三日已來,圣上卻是沒有再睜開眼睛,我等暫時又無法,也不敢造次拔下那箭矢,只能等到了江州再行其他之法。”王德順開口說著話,兩眼盯著方靜上下瞧了個遍,也沒搞明白這年輕人又是什么樣的先生。

  “好,我知道了,李山,把所有人都帶出去,你留下兩名可信之人即可。”方靜也不再說什么話了,喊了李山開始清場了。

  方靜心里也明白,這又是高燒,又是未醒的,身中箭矢的李世民體內必然是有炎癥了,這炎癥不除,可不敢隨意拔下這箭矢,要不然會更麻煩。

  “皇后,你也出去吧,好生休息去,我定會全力施救圣上的,莫要擔心了。”方靜對著還坐在床榻邊的皇后說道。

  “那有勞先生了,還望先生一定要救救二郎啊。”皇后說完,直接向著方靜行了一個大禮。

  方靜扶起皇后,喊了兩名婢女過來,攙扶著皇后離開這倉室,倉室中的人也被李山清場了,就連幾位太醫都被清出去了,雖有怨言,但皇后都沒有說話,他們哪里敢說什么話的。

  “李山,找些信得過的人在門外把守,一會我要給圣上救治,切不可打擾,你和他們兩個就在這里給我打下手,看到的一切,都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你們懂得。”方靜向著李山他們說道,隨后李山出了倉室喊了不少的親衛過來,開始守著李世民所在的倉室了。

  “記住,不準說話,不準出聲,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現在去喊人燒桶水過來,水中加半碗食鹽,記住,桶一定要放在另一個鍋里煮兩刻鐘,去個人盯著,莫要讓人動了手腳。”方靜開口向著李山他們三人說道。

  李山面無表情的聽著方靜的吩咐,腦袋隨既向著另外一外親衛點了點,那名親衛隨之出了倉室去吩咐燒水去了。

  這真不是方靜這么小心,行船上人員嘴雜,誰知道這里頭的人當中,有誰是壞心眼的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安全至上吧。

  方靜從倉室內搬了把胡凳過來,開始向著啞巴神仙要了一些打點滴的東西,還有一些口服的消炎藥片,方靜暫時不敢給李世民使用青霉素,青霉素這玩意只要有過敏史的人,基本都不能用,誰又知道李世民有沒有過敏史的?

  李山與另外一名親衛,看著方靜手中憑空多了不少的東西,只能大睜著眼睛盯著,卻是不敢吭半聲,心中只有好奇與驚奇。

  “弄碗涼白開水過來,一會兒準備給圣上喝下這幾片藥。”一名親衛聽后,直接在倉室內的一個桌上倒了一碗涼白開水過來。

  “你給圣上喂藥吧,哪怕圣上吃不下去,也得給他喂進去。”方靜知道李世民此時昏迷中,自然不可能自行吃藥,只能采取灌的方式了。

  親衛一手端著水,一手接過方靜遞給的藥片藥丸,李山也走過去幫忙,兩人合力才把這藥片藥丸給李世民喂下了肚,方靜卻是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沒有去幫忙,但手中卻是拿著一根滴管。

  方靜看著李山二人把藥片藥丸喂進了李世民的肚中后,這才從胡凳上拿著一些消炎藥劑,注射進葡萄糖水當中,方靜想著先雙管齊下,先把李世民的炎癥消了再說,箭矢的話,等明天如果李世民清醒過來后再拔除吧。

  “李山,找個架子來,把這個掛在高處,你過來先舉著。”方靜拿著葡萄糖液體遞給一名親衛,開始尋著李世民手中的靜脈注射了起來。

  親衛拿著方靜遞給他的透明葡萄糖液水袋,心里非常好奇,為何方靜憑空出現的東西都很奇怪?但又為何如此的漂亮?

  方靜弄好一切之后,李山也搬了個木架子過來,方靜這才從親衛手中拿過葡萄液的水袋掛在木架上,這才算是結束了第一階段的治療了。

  “先生,如何了?”李山眼中雖是奇怪,但對于方靜的手段神通,想來問題是不太大的,只要能救回圣上,要他李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先這樣看看吧,藥片吃下去后,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反應,但這注射的藥,反應時間會快一些,看看明天圣上會不會醒來,如果能醒來的話,那就沒什么大礙了,不過也得看具體情況。”方靜當然無法保證能治好,再說這也只是第一階段而已。

  第一階段只是先消除炎癥而已,第二階段是去除箭矢,第三階段是并發癥最多的時候,所以需要勤換藥,還要杜絕外界的感染,不過方靜所用的藥,都屬于消去炎癥的藥,雖然不像青霉素那樣的霸道來得快,但作用原理基本同理的。

  “你們在這看著,那個藥袋中的藥水要是快沒有了話,你可以拔下來插進另一袋中,只要這根管中的藥水不斷,就可以了,我去船上面透透氣。”方靜向著李山二人交待了幾句,隨既離開倉室,來到船外面的甲板上,還喊了一名護衛,搬了把胡凳坐著,嘴里哼著一首前世流行的歌曲,兩眼欣賞著這長江兩岸的景色。

  方靜也不知道此時行船到了哪里,但依照這三艘行船的速度,估計也快不到哪里去,要到達江州,至少得兩三天的時間,逆水行舟,可不是順江而下的速度可比,更何況還是大船。

  方靜無聊歸無聊,但心里想著的事倒也挺多的,方靜心里思忖著,這李世民為何到了揚州府城之后,反而受到整個揚州府城的官吏以及統軍府的背叛?難道整個揚州府城的官吏與統軍府都有問題?想來是的,誰敢冒著必死的心,要把李世民弄死啊?肯定是出了掉腦袋的大事了,才敢狠下心來,定要讓李世民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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