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方靜聽到院中有人呼喚自己,方靜趕忙起身來到院中,卻是看到劉豐劉沛都進到院中來了。
“你們兩個怎么這個時間過來,難道大用叔和村正有異?那走,我們去看看。”方靜見到兩人后,想來是不是出了問題,準備抬腿就往方大用家走去。
“先生,莫急,莫急,那名方大用和方村正都已無事了,剛才已經都醒來,那方大用還大聲說著要喝碗粥呢,方村正倒也無事了,只是喝了些鹽水就睡了過去,我們也是安排好后,才來向先生告知一聲,先生真是藥到病除,這么重的創傷,到了先生手中,都能把人救活,我等想拜先生為師。”劉豐劉沛恭著身子向著方靜說道。
“那就好,還好救回來了,剛才我還在想著要是今天白天再不醒來,我就要換種藥試一試了,現在好了,都醒了,這事也算是有了轉機了,這拜師就算了,我是不可能收徒的,今天白天我也說過,你們算我半個弟子,而且當年圣上也是想要拜我為師的,我都沒有答應,不過昨天教你們的,記住就好,以后也可以多救些人,藥粉的配方我也會教給你們,不過這藥效可能會差一些,但想來也是可以用的,這藥粉的配方以后你們可是要交給圣上,其他的就不用多說了,都回去吧,去休息會。”方靜可不會收什么徒,更不可能收兩個軍醫為徒,就自己這水平,別說救人了,害人還差不多,但算來,他們也只能是半個弟子而已。
第二天上午,小石頭和秀嬸都過來感謝方靜,人雖然是救活了,但還未全愈,這至少得養一兩個月左右才能見好,方靜也是不敢收下這份謝意,方靜想起這事來,想來肯定與自己有關的,要不然這群人也不敢隨意沖殺進方家村亂殺人,方靜心中其實有些窩火的。
陳二林第二天下午才正式清醒過來,方靜抬著竹床到院中樹下,讓陳二林曬曬透透氣,張小霞見著陳二林清醒過來后,抱著陳二林就是大哭,一群小娃也是圍在竹床邊大哭著。
方靜在一邊安慰著大家伙,陳二林清醒是清醒了,但身體無力,這些天只喝著張小霞給熬的米粥,沒有食物墊肚子,必然是全身無力的。
“小舅,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說說情況。”方靜站在竹床邊向著陳二林問道。
“靜娃子,我就是肚子餓,還有就是全身無力,傷口又痛又癢。”陳二林有氣無力的回應著方靜。
“小舅你就躺著休息,這傷口又痛又癢是正常的,過幾天只會癢不會痛了,我一會兒給你弄些好吃的菜,晚上你再吃喝一些。”方靜安慰著陳二林。
隨后方靜進了右屋,從里面舀了些小米,再加了雞蛋,方靜還向啞巴神仙要了瓶牛奶進到灶房開始熬牛奶雞蛋粥,大英燒水慢慢熬著,方靜又去抓了只小公雞來殺了熬雞湯,這算是給陳二林補身體用的了。
過了半個月后,方大用和村正結伴來到方靜家,后面還跟著他們的家人,以及幾位村老,提著不少的東西過來,方靜看著他們兩家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方靜雖然每天都要去兩家查看情況,也知道兩人的身體恢復得比陳二林快多了,主要是陳林二的胸口的傷的實在太深了。
“靜娃子,我這家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這條命算是給救回來了,要不是靜娃子你,我們這基本是沒得救了,這些東西,你拿著做著吃了。”村正向著方靜表示感謝著,小石頭忙提著籃子遞了過來,籃子中有只雞和一些雞蛋,再加上幾塊臘肉。
方大用家也是如此,方大用不太會說話,倒是秀嬸直接遞上東西過來,方靜也沒接,就直接放在地上。
“靜娃子,秀嬸知道你本事大,要不是你,我家大用算是沒命了,這些東西我們也知道你家不缺,但我們也沒什么東西可以拿的出手的,剛才村正也說了,家里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靜娃子你就收下吧。”秀嬸向著方靜說道。
“各位都是我的長輩,也不要站著說話了,都先坐下來說話吧,這事我得需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方靜向著兩家人請了大家坐下。
“村正,這伙人來歷可有人說過?來我方家村是為財還是為仇?我以前去了長安確實得罪過一批人,如果是為仇,想來是我給方家村惹來了這等禍事,所以這東西我萬萬是不能收的,如果是為財,但想來也是因為我方家村大棚之事被人知曉,這以后得嚴加防護了。”方靜分析著大概情況,想聽聽村正他們有沒有人知道,這伙人為何來方家村殺人的。
“靜娃子,你這說的什么話,就算是你惹來的仇家,難道就不是我方家村人了嗎?但我聽聞那幾個主事的說過,并不是為財而來,因為各家也沒損失過什么財物,只是毀了些莊稼罷了,那幾個主事說是為了什么神,還是什么仙才來到我方家村的,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想來也不是靜娃子你惹來的仇敵,以后莫要如此說話了。”村正把知道的告訴了方靜,這使得方靜更為頭大了,這為了神為了仙而來,不就就是為自己而來的嘛。
好吧,敢來我方家村惹事,真當我方靜這幾年不吭不聲了嗎?有幾個殺幾個,有一群殺一群,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牛鬼蛇神是些什么玩意兒。
“村正,大用叔,我得向方家村老老少少道個歉,估計這伙人還真是我惹來的,他們要找的什么神什么仙,其實就是第一次去長安時,和秦王在一起時說過的一些話,有些話卻是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了,這才尋到我方家村,估計看見我不在,這才殺人泄恨,我對不起大家。”方靜向著大家鞠躬道歉。
“靜娃子,說的什么呢,剛才我就說過了,就算是你惹來的禍事,那又如何呢?再說呢,這不是沒出什么事嘛,只是可惜了那鐘大槐,要不是他拼死護衛,我這老骨頭估計也要去見祖宗了。”村正扶起方靜,向著方靜勸慰道。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會怪我,但我這心里也不好過,這事是我惹來的,我會等小舅身體好后,去了結這事,想來當今圣上會把這些人給我處理干凈,哪怕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方靜不敢說是自己去處理,只得借著李世民的身份來說這事,至少一位當今的皇帝是完全可以處理的。
“好,我方家村人就應該有所擔當,眼下村子各戶人家都過得越來越好,圣上對我方家村又是免除了賦稅,這本來好日子就要來了,還有如此兇悍匪徒膽敢如此行事,真要抓到了,就得千刀萬剮。”村正伸手拍了一下小桌子,大聲的喊道。
方靜陪著兩家人以及一些村老們說話,陳二林在邊上聽著,雖說是兩家人過來感謝,但這事已然不是方靜一人的事了,這事關乎到皇家的臉面,以及方靜的臉面了,殺的人是皇家的人,傷的人是方家村人,方靜可不會放過任何跟此事有關的人,不管是誰,方靜都不會手下留情,要是心太軟了,這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方靜只想等自家小舅好得差不多了,就去探查情況。
隨后兩家人以及村老們離去,東西卻是沒有帶走,這些本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方靜也不好送還回去,只得留著,等有機會的時候,全村大聚餐時,方靜自會全部拿出去,更別說方靜家也不缺這些東西。
方靜第二天就去了大榕樹那邊的營地,見了錢侍,錢侍在用了方靜的藥后,身體也基本大好了起來,只是因為受傷最重,身上的創口也最多,此時卻還躺在床上,每隔幾天大夫都會給他換藥,現在是能吃能睡,除了不能動之外。
“錢侍,你身體如何了?我這些天都在家照料我小舅,都抽不開身來看看你,如何了?”方靜看著躺在床上的錢侍,身上被包扎了很多的繃布帶。
“先生,怒我不能起來,我這身子要不是先生您的藥,差點沒挺過來,謝先生救命之恩。”錢侍向著方靜拱了拱手道。
“錢侍,莫要客氣,你在方家村也是護衛了好些年了,這屬于突發事故,也是你拼命護衛,我代表方家村謝謝你。”方靜也是向著錢侍行了個禮,算是謝過錢侍這功勞了。
“先生這大禮,我錢侍可是不敢受,還請先生收回,我錢侍是奉圣上皇命在方家村護衛,可不敢受先生如此大禮,再者,要不是先生送我的劍,我也拼殺不了這么久,先生的劍等同于救我錢侍一命,現在先生又是救我一命,先生,還請收回。”錢侍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被方靜給按住了。
“別這么多禮了,你是知道我這性格的,另外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那伙匪徒是何人,你可知道,我只要知道一絲的線索就行,如果你知道的話,告訴我。”方靜直接向著錢侍問起這伙匪徒的來歷。
“先生,我亦不知這群匪徒從何而來,但他們卻是為尋先生來的,不過,聽他們口音,各地都有,不過其中幾個卻是晉陽一帶的口音,等我這身子好了之后,我愿陪同先生去找尋這伙匪徒。”錢侍其實也不知道這伙匪徒是什么人,但拼殺時可是知道對方的容貌的,這群匪徒都未蒙面,錢侍自然是認識的。
“好,那我就等你身子好轉,對了,那把劍如何了?還能用嗎?”方靜向著錢侍應承道,還問起了劍的事。
“先生,劍還在的,只是劍刃有一些口子,當時我可是砍斷了這伙匪徒好幾把劍的,先生,這劍真是好劍,只是現在卻是毀于我手,實在有違先生好意了。”錢侍一提到劍,臉上就高興得很,只是劍刃已然有不少的口子,心中卻是有些惋惜。
“沒事,我再送你一把好劍,這把毀壞的劍就留在方家村宗祠,以示你對我方家村護衛有功的憑證。”方靜再次大方的要送一把劍給錢侍,錢侍高興得想要爬起來謝方靜,卻是又被方靜給按在了床上。
“好了,莫要如此,安心養身體,一會兒我叫大初給你拎幾只雞過來,讓人給你煮了吃,好好養著身體吧。”方靜說完后離去,留下一臉即感動又感激的錢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