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個多時辰后,王恃仁帶著五十名將士打馬飛奔,終于是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來到了張家村。
“走,直接去張家村村子里,先去看看陳二林兄弟的傷勢。”王恃仁向著身后的五十名將士呼喊著,隨既奔向張家村中去。
因王恃仁一行人在太陽落山前來到的張家村,整個張家村都處在剛吃完晚飯準備納涼的時間段,他們來到村外之后,王恃仁留下五人看守馬匹,其他兵士集體下馬集合,迅立有速,唯獨只有王恃仁一人騎著馬匹。
當王恃仁一行人打馬進到張家村中時,張家村的村民們心中好奇這群兵士,都避讓著開始往家中躲去。
在他們的心中,兵士們突然而至,必然是有大事要發生的,而且在他們的心中,也害怕這些兵士們。
“去,找個村民過來問問,陳二林岳丈家在哪里?”王恃仁開口向著身邊的兵士喊道,隨既幾名兵士去了一戶人家,正好這戶人家的大門未閉,兵士帶著一名張家村村民過來。
“這位漢子,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過來問個路,你可知道陳二林的岳丈家在哪里嗎?陳二林就是張小霞的夫君,張小霞可認識?就是你們張家村人。”王恃仁騎在馬上,看著這位穿著有些破舊的村民好聲問了起來。
“將軍,我不知道啊,我也沒犯什么錯,還請莫要打殺我啊。”這位村民被兵士帶過來時就已然嚇得膽都快沒了,更何況此時被問話,誰知道這些將士們是不是村正請來的人呢,而且還這么多人,都帶有武器。
“這位漢子,我們真的沒有什么惡意,聽說陳二林兄弟受傷了,我們這才帶人過來看看。”王恃仁知道這位張家村村民心中害怕,趕緊下了馬來,扶著這位癱倒在地的漢子輕聲說道。
“將軍,你們真不是過來抓人的?不是村正請來的官兵?”這位張家村村民被王恃仁扶了起來,心里的害怕開始下降,小聲的問道。
“張家村的村正可請不來我們的,這位漢子,還請告知陳二林岳丈家,我們也好趕緊過去看看。”王恃仁雖心急,但卻不會選擇直接闖進村中尋找,畢竟他們也在方家村待了些年頭,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有些野蠻,并且還掏出身份魚符給這位漢子瞧了瞧,至于這位村民看不看得懂,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村正請來的官兵,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小霞的夫君前些天被村正他家搶了幾匹好馬,還把小霞她夫君和她兒子給打了,滿臉是血啊,真是太可惡了。”這位村民聽了王恃仁們的來意,確認了身份,這才安下心來,帶著王恃仁他們一行人前往于氏家。
“你們在外面守著,無關人等不可進入。”王恃仁他們被帶至于氏家門前,王恃仁向著眾將士吩咐道。
“于嬸,于嬸,開門,有人來看你們來了。”帶路的張家村村民拍打著于氏家的大門,大聲的向著屋里喊著。
“誰啊?”屋里傳來張大沖的聲音,打開門來,瞧見外頭一溜的將士,門前還站著一位將軍,心下開始慌張,怕是被村正他們一系人的請來的官兵,上門來抓人來了吧。
“陳二林兄弟可在家中?”王恃仁瞧見大門打了開來,見到一位漢子,趕忙出聲問道。
“敢問將軍您們是?”張大沖心中雖慌亂,但還是得小心應付,可別出什么差錯了。
“我們是從方家村來的,方靜先生讓我們過來張家村看看,想知道是誰敢如此大膽打他小舅的。”王恃仁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您們是從方家村來的?那快請進,快請進。”張大沖聽聞王恃仁的話后,心中大喜,趕緊讓開門來,請著王恃仁進屋再續話,而剛才帶路的村民也跟隨著進去了。
“陳家兄弟在哪?現在情況如何了?”王恃仁進到屋里后,看見廳堂里有著不少的人在,當然張小霞他們也是在的,除了陳二林與大初不在之外,該在的基本都在了。
“王校尉,您怎么來了,我夫君和大初兩人被人打破了腦袋,暫時到是無事,王校尉,靜娃子怎么說的。”張小霞瞧見王恃仁的到來,心里的吊了好幾天的石頭,終于算是落了地了。
“嫂子,先生在方家村聽聞他小舅被打了之后,心里很是著急,這才遣了我等過來看看,敢問嫂子,是何人膽敢對陳二林兄弟和大初動手的?你告訴我,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王恃仁聽著張小霞的話,表明陳二林與大初暫無什么大事,可這心里卻是火氣上冒,正好他還欠著方靜天大的人情,此時能報,必然要報上一回的。
“王校尉,莫要惹事,只要把咱家的馬匹牽回來就算了。”陳二林這會兒從里屋走了出來,頭上裹著一層布,像是個印渡阿三的模樣。
“陳二林兄弟,你這傷可要緊?”王恃仁趕緊走近陳二林,想查看一下陳二林頭上的傷勢,可卻有不敢隨意拆開陳二林頭上的布來查看。
“王校尉,我和大初無事的,頭雖然被打破了幾個口子,養養就好了。”陳二林是個老實人,忍氣吞聲也屬正常,只是心中惦記著自家的馬匹來。
“那陳二林兄弟,你可與我說說這事情的經過嗎?又是何人敢把你家的馬匹給搶走?又是何人膽敢傷人?”王恃仁瞧著陳二林確實沒什么大問題,心才放了下來。
“是我張家村的那張有道一系的惡霸,他們無惡不作,從來就不把我們張家村村民當回事,只要哪戶人家中有什么好東西,必然要先孝敬他們才行,否則就打上門去,我們村中之人敢怒卻又不敢言,張有道他有個親戚在縣里當差,我們又不敢得罪,每年收繳納糧時,必會上下其手的。”張大沖心里的那股氣早就憋著了,只是限于沒人收拾張家村的村正一系人而已,此時瞧著這位喊王校尉的人,想來必有來頭的,這才如實說道。
“一個村正敢如此行事?誰給他們的狗膽,陳二林兄弟,此事由我來辦,你們在家中歇著,誰來給我帶路。”王恃仁心中不爽,大聲的說道。
“我帶路,我也要報一報以往欺負我家之事。”張大沖心里憋著的那口氣,想著今天就要收拾收拾這張有道一系人員,想想就激動。
王恃仁也不管什么,直接跟著張大沖出了大門,向著門外一溜的兵士喊了一聲出發,幾十名將士立馬迅速排成一隊,跟隨著王恃仁。
“王校尉,前面這家就是我們張家村的村正一家所住的屋子,那邊幾家都是村正他家兄弟親戚的,那天打我妹夫的都是這幾家的人。”張大沖帶著王恃仁一行人來到幾棟屋子不遠處,指著說道,而張大沖所指的幾棟屋子,可以說是整個張家村最好的屋子了,而且還是二層樓屋,還有院子,院子當中還有不少的大樹,只要是個人,都能知道這里絕對是大富人家了。
王恃仁隨既向著后面的兵士們點了點頭,后面的兵士立馬分成幾隊,開始把這幾棟屋子包圍了起來,也把掛在腰間的刀劍拔了出來,這也算是他們訓練之后第一次行動了,動作之快,完全不在張大沖的見識范圍之內。
“給我把門砸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膽。”王恃仁又向身后剩下的五位兵士大喊道,而這五位兵士聽完王恃仁的話后,直接快跑過去,一腳踹在大門之上,大門應聲而倒。
“什么人,敢踹我家大門,找死是吧?”屋內正在和家人說著什么話的張寶錢,瞧見自家的院門被人給踹倒了,心下大為冒火,從廳堂的凳子上站起,往著院門走來。
“王校尉,就是他指使他們的親戚打我妹夫的。”張大沖站在院門外,瞧見張寶錢走了出來,指著張寶錢大聲喊道。
“給我綁了,如有反抗,直接打殘。”王恃仁可不是個吃素的主,這真要反抗了,打個半死再說,只要不弄死就么,雖然弄死個人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于他還是個官身來說,自然需要上書去長安解釋,但眼下還是別弄死的為好,這人他還想著把他押去方家村的。
“你們敢,我爹是張有道,我娘舅是縣衙司倉主事,你們誰敢動我。”張寶錢剛走近院門時,就有聽見張大沖說著什么,隨后就有五名兵士立馬把他給按住,壓倒在地。
“啪”的一聲,王恃仁走過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或許是自己都看不爽這位富態的中年人,嘴里還叫囂著,聽在耳中后可不耐煩了。
“你敢打我,你盡然敢打我,我定要弄死你,爹,爹,救我,救我。”張寶錢大聲的向著院中喊去。
“放了我兒,你們盡敢擅闖民宅,不怕我告去縣衙告你們嗎?看你們也是將士,怎可隨意闖入我家抓人?趕緊放了我兒。”張家村村正早已聽見院外的聲音,從里屋走出來,正好瞧見他那唯一的兒子此時被幾名兵士壓倒在地上,開始綁著雙腿雙手呢。
“去,把這老頭也給我綁了。”王恃又向邊上的兩名兵士喊道,兩名兵士直接從腰間取下繩索,走進院中,一腳把老頭給踹倒在地,開始綁了起來。
“張家兄弟,這位是不是你們村的村正?”王恃仁等著兵士把人綁完之后,這才開始問向張大沖。
“王校尉,是的,他們就是我們張家村的村正和他那無惡不作的兒子,我記得小時候,這老不死的還污了我們村里的一個小娘子,這老不死的只用一只母雞就了事了,還說那小娘子引誘他,呸。”張大沖見著張有道以及張寶錢父子倆被王校尉抓了起來,心中的那口惡氣算是出了。
“那現在我們去別家,把這兩貨給我押著跟上。”王恃仁聽了之后,更是對這父子倆不爽了,難怪自己這剛才瞧見這對父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呢,看來是惡事做多了啊。
而張有道一系的親戚,只要是有做過惡事的,基本都被王恃仁給抓了,王恃仁看了看,這人數都有近三十人了,被兵士們拿著繩子綁成了串,這哪里像是張家村的村正一系人嘛,此時嘴里大叫大喊著非得去縣衙告王恃仁,聽著到像是被惡人給綁了的普通老百姓了。
“你們可以去縣衙告我,我求之不得,聽說你家有個親戚在縣衙為官吏的?那正好,我也想瞧瞧,這得有多大的官,才敢如此惡行鄉里。”王恃仁瞧著這一溜被抓的人,心里想著,算是辦完了方靜交給他的事情了,也算是回報了一份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