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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見聞

  老漢家的條件,確實不怎么好,就如方靜此時睡覺的屋子,還是他那兒女騰出來的屋子,除了一張木架子搭的床之外,還有一個衣柜,其他的,也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方靜躺在木架子搭的木床上,想睡,卻怎么也睡不著,習慣了家的安逸,這一趟出來,這么些天以來,每天晚上都是如此,非得到半夜才能睡去。

  天亮后,方靜爬了起來,背上包袱和劍,準備與這老丈家打聲招呼就離開趕路。

  “小哥,你醒了?”而老丈一家,早就在方靜起床前,就已起來了,對于他們來說,早起一些時間干活,本就是常事。

  “老丈,謝謝你們了,我得趁著此時太陽沒有出現,趕緊趕路。”方靜走出屋門,向著老丈一家謝過后,出了院門,往著官道上走去。

  “小哥,多保重,路上注意野獸出沒。”老丈一家送出院門,大聲的向著方靜喊了一聲,至于方靜聽沒聽到,他們就不知道了。

  “爹,這位小哥挺不錯的,好像也沒有那些讀書人的毛病。”漢子看著方靜離去的背影,向著自己老爹說了一聲。

  “讀書人有什么毛病?讀書人那是天上的文曲星君轉世,咱家來了個文曲星君,你還如此說話,信不信我抽你。”老丈有些氣不過自己兒子嘲諷讀書人,大聲的訓斥著。

  漢子縮了縮頭,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回轉院子里去了,準備今天活計需要的農具,而他的娘子,卻是從灶房里走了出來。

  “爹,夫君,那鍋雞怎么辦?”婦人一大清早就去了灶房,本來想著給那借宿的人做好早飯,吃上些再趕路,可卻沒想到,那人已經離去,這才從灶房出來,向著老漢以及她的夫君問了一句。

  “那位小哥也是個心善之人,昨天留下些銅錢都沒有要回去,還留了這大半鍋的雞下來,等早飯的時候,咱家再吃了吧。”老漢聽聞后,向著婦人說了一句,隨后,與著自己兒子,抗著農具,下地去了。

  而此時的方靜,早已踏上官道,慢悠悠的行進著,雖然早上沒有什么太陽,到也不熱,心情自然也就好上不少。

  兩只眼睛,盯著這官道的周邊望去,雖然附近有些農田,不過遠處,卻是山林,想來這山林里的野獸,必然不少,剛才方靜可是聽見了那老漢說要小心野獸的,所以才有如此定論。

  當方靜步行了半個時辰后,官道邊,基本就是山林了,荊棘密布還不足以說明這山林里的樹木荊棘茅草的密,以及高,可以說是人基本難已進入了,除非放一把火燒了,才有可能。

  不過,對于放火燒山的事情,在方靜前世,那是絕對禁止的,而在這大唐,燒上一些,也是無關緊要的,當然,真要是引起了什么大火,那這可是要吃官司的,所以,一般的人,基本也不會去干這種傻事。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m.\B\iq\u\g\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官道的兩邊,時而會竄出一些小動物,蛇可以說是最多了,當然,偶爾也會跑出一只四腳的小型動物,比如松鼠類的。

  對于這些,方靜早就見怪不怪了,在這大唐時代,人是活在動物的眼中的,可以想像,這動物多到什么程度了。

  這一路走來,沒有大型野獸從山林里面竄出來,要不然,方靜必然要抓上一只,哪怕做個叫花雞,叫花豬的都是可以的。

  大白天的時間里,基本也少有大型野獸竄至官道,雖說這官道小,但也是條官道啊,總會有人行路的,而且這官道上,還有不少車轍的,想來估計是最近一段時間壓出來的。

  時至午時,方靜才看到一個小村子,但方靜卻是沒有往著村子方向走去,而是拎著在這路上抓到的一只野兔,就近撿了些柴火,挖了個坑。

  去了不遠處的一處溪水里,處理了野兔,撒上些調料,采了不少的葉子,包裹著野兔,扔進不少的石頭進土坑里,隨后扔了不少的柴火開始燒了起來。

  今天,方靜想吃一吃類似于叫花雞一樣的叫花兔,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反正也差不多要到了午飯的時候了,太陽又大,正好選著這個時間段來,給自己做個午飯,也是美事一件。

  一個時辰后,方靜坐在官道的一邊,撕咬著兔肉,感覺味道不是一般的好,或許是因為調料的問題,或許是因為自己心情不錯,至少吃在嘴中,那味道絕對是不差的。

  夏季午時的太陽,真的能把人給烤熟了,吃完兔肉后的方靜,一直坐在官道一邊休息,看著遠處的小村子出神。

  又一時辰后,方靜這才起身,繼續趕路,但頭上,卻是帶著一頂從啞巴神仙那兒要來的草帽。

  還是那么的慢悠悠,路上也沒行人,到是走近村子附近時,從村子里竄出一條大黑狗來,向著方靜狂吠了起來。

  “去,小心我給你一石頭。”方靜嘴里向著大黑狗喊了一聲,繼續他的行路,可這大黑狗,像是沒聽見一樣,一邊追著方靜狂吠,一邊還不時的盯著方靜猛瞧,像是碰見了什么獵物一樣。

  遠離了小村子,大黑狗也不見了,方靜眼前開始又是山林,這些對于方靜而言,早已成了常態,就像方家村一樣,同樣到處是山林,早就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一日后的上午,還是那條小官道,方靜迎來了一個挑著擔子的同路人,而這個路人,不是什以行商走販,只是去走親戚而已。

  “小哥,你這一路行來,可就有些遠了,金州到這里,少說也有七八百里地了。”挑著擔子,走在方靜旁邊的一漢子,開口向著方靜說了起來。

  “也不是太遠,金州一路坐船來的,相對也就不需要走很多的路,不過,你這走個親戚家,也要花費兩天的路程,有些不方便啊。”方靜到是知道,這串親戚,本就是有些難,就如張小霞的娘家,來回得好幾天。

  “這也不是沒辦法嘛,家里到是有頭驢,可惜下仔了,要不然就騎頭驢了。”漢子一邊趕路,一邊向著方靜說道。

  “是啊,路難行,又沒有什么馬車,時間上確實要費上一些。”方靜很認同漢子的說法。

  “我這妹子嫁過去之后,今年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我這做舅的,心中也是高興,趕這么點路怕什么,哪怕再遠,我也愿意的。”漢子興奮的說著他那妹子生兒子的事。

  在這個時代,兒子代表著香火,有了兒子,才能算是個正常的婦人,如果生不出兒子,婆家說不定會把那婦人趕出去,當然,和離到是挺正常的,可這里并不是大唐的腹地,可以說是邊境的邊民了,和離,可能性不太大。

  “那感情好啊,這有了兒子,就能傳接個香火,你這個做舅舅得大方一回了,要不然你這小外甥,長大后,非得罵你不可。”方靜聽后,心中到是曉得一些事情,笑著跟著這位漢子開玩笑。

  “那是,你沒看我這擔子里,我可是捉了三只雞過去的,也好給我那妹子補補身子。”方靜開著的玩笑話,但聽在他的耳中,感覺像是在賀喜一般,還不忘向著方靜說他挑的擔子里有三只雞。

  其實打那名漢子跟他同行時,方靜就知道這擔子里有些東西,看這挑在漢子的肩上,已經壓著一些了,雖沒有去動用神識,只是心里一個估計罷了,而且剛開始認識,自然不可能多說什么。

  “女子生養之后,是得好好補補身子,如果家中寬裕一些的話,可以去找個大夫開個方子,抓些常用的藥材煲雞湯喝,對養身子大有益處的。”方靜聽后,也給了漢子一些建議。

  “謝小哥提醒,等我到了我妹子那兒再看看吧。”漢子聽著方靜的話后,心里也在估算著什么,畢竟都不是富裕人家,這藥材可不便宜。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聊著,方靜到也知曉了這附近的情況,雖然比不上方家村,但也比原來的方家村好太多了,至少這里的人,少有餓肚子的情況,而且這里的人,也少有被征召去打仗的,所以,漢子自然也就多些。

  夜晚,二人又在官道附近的一個茅草棚里過的夜,吃的是方靜去獵的野兔,這可是把那漢子高興的。

  二人閑聊之中,夜色漸深,隨之,二人倒在這茅草棚當中,睡去了,四周響著一些蟲鳴蛙聲,到也給這夜晚,帶來一些安寧。

  方靜一直到半夜時分,才開始睡著,不過,在他睡著之前,早已探查了附近有沒有危險,在這陌生之地,至少要保證自身的安全才行的。

  第二日上午,二人同行了兩個多時辰后,來到一處官道與小道的路口,停下了腳步。

  “小哥,這里到興州還有一天的路程,你這一路上,可得小心一些,這路上可還是有些土匪的,這條小道就是我要走的路了,我家妹子她們的村子,就是這條小道的盡頭處。”來到官道邊上的一處小道口,漢子向著方靜告辭。

  “謝謝大哥提醒,你這一路上也要多提防著一些。”方靜站在官道上目送那位同行了一日一夜的漢子,心情挺復雜的。

  對于方靜而言,漢子是個老實人家,一個普通的莊戶人,但附近的村子里,總會出一些惡霸村霸什么的,甚至以前經常有山匪搶掠,只是最近幾年,山匪少了,但還是偶爾也能聽見一些消息。

  方靜對于現在和平的貞觀年,還出現什么山匪,就有些不理解了,這天下都太平了,你不回家種地干活,干嘛還要提著腦袋去當這個山匪呢?

  不理解歸不理解,這路還是要走的,目送著這位漢子離去之后,方靜又重新回到官道,往著興州而去。

  此處離興州,依那漢子的話,說是一天的路程,想來估計也就只有二三十公里左右,但這官道可不是什么好官道,越來越不像官道了,到是像條小路,雖能通行一駕馬車,但這上山下山,拐來拐去的,實在有些難走。

  方靜也不去想什么,慢慢走吧,反正只要往前走,必定能到興州的,就算有什么山匪,那也只是來送菜罷了,而且這里離興州這么近,那些山匪除非真的不要腦袋了。

  一路前行,腦袋里面想著這里附近的情況,用那漢子的話說,這里的人,基本不讀書,哪怕是縣城里,都少有讀書人,地方話眾多,官話雖然推行過,但也只有不到半數人會說,這里可以說是一個多民族混居的地方,漢人更是少有。

  方靜對于華夏各民族不太了解,更何況這還是大唐時期,這民族更是不了解了,雖然這里屬于大唐境內,但卻是靠近邊境,真要推行什么政令,估計也確實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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