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幫工們領了工錢,以及程司平他們分給各位幫工們的一些糧食后,都挑著擔回家去了,這近一年的時間高強度的勞作,終于算是結束了。
每一位幫工,都領著不少的銅錢,以及分著一擔糧食,往著家中趕去,工錢是他們應得的,但那一擔糧食,卻是程司平他們送的,至于為什么送了這么多的糧食,程司平他們也只是說是獎勵。
對于程司平他們為什么要送糧食,方靜不知道,但想來只是一份好意,想來也是李世民他們的吩咐,哪怕沒有李世民的吩咐,他們也會上報到李世民那里去的。
之后的一段時間,方家村村民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大棚蔬菜,今年算是晚了些時間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如此了,隨著幫工們的離去,這才開始大棚蔬菜的種植。
醫學院的建成,使得方家學堂里坐著的那些小娃們,每天都惦記著去到新學堂里讀書,對于新的東西,每個人都抱著新奇的想法,就連其他的小娃也是如此,當然對醫學院將來要讀的書,他們就不知道怎么去評價了。
本來是準備要弄個落成的大儀式的,最終,村正村老們商議,決定由方靜從長安回來后,再弄這個儀式,把掛牌與落成搞一個大大的儀式。
“小舅,舅母,今天我要離開家里,去長安一趟,家里的事,就交給您們了。”一日早飯后,方靜向著陳二林夫婦說道。
“靜娃子,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有我和你小舅的,你放心去長安吧,這一路上可得好好注意安全,莫要跟別人吵架,也不要跟別人動架。”張小霞知道方靜必然要去一趟長安的,這幾天村正他們總是會過來找方靜商議醫學院的事。
其實方靜本來是不準備出門去的,畢竟學堂里還有自己課的,但再過半個來月,學堂就要放假了。
學堂擔誤一些方靜的課程,想來問題是不大的,自然課對于小娃們是興趣,而數學課,方靜也早已把習題發下去了,該教的都已經教了,只要做好了習題,考試時,也是沒有問題的。
小玲花看著方靜從屋里拿出個包袱出來,顫巍巍的小跑著往方靜這邊過來,抱著方靜的大腿,以為方靜要帶著她去玩耍。
“小玲花,哥哥要出遠門,到時候哥哥給你帶些好吃的回來,好嗎?”方靜蹲下身子,接住小跑過來的小玲花,自己可不是要抱著她出門去玩耍的。
“哥哥,吃,悟空,吃。”小玲花抱著方靜的手,嘴里含含糊糊的說著話。
小玲花到現在也差不多有一歲半了,但說起話來,口齒有些不清,平常的時間,只要陳二林夫婦下地去的的時候,都由方靜帶著的,自然跟方靜也是最親的,只要方靜去哪里,小玲花必然會要跟隨。
“嗯,小玲花吃,悟空也吃。”方靜摸了摸小玲花的小腦袋,應著她的話說道,方靜知道,小玲花最好的朋友,應該算是悟空了,每日間,悟空都是陪著小玲花玩耍。
方靜有時候都在想,悟空前世不會是個人,這世投胎成猴的吧?要不然,怎么會如此的通人性,除了會帶小玲花,有時候還會帶著小玲花玩耍,根本就不是一只猴,而是一個人了。
方靜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小舅舅母說了一聲后,抬腿走出大門,往著大榕樹方向走去,后面的小玲花看著方靜不理她,大哭了起來,悟空就站在邊上,抱住小玲花,張小霞走了過去,安慰著小玲花。
背著一個包袱,包袱中裝有二三十個金餅子,空著雙手的方靜,離開了家,路過大榕樹,與著程司平,錢侍他們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沒過多久,方靜就竄向空中,往著長安而去,來到長安城的上空,隨既下落到長安東市附近,往著翼國府而去。
來到翼國公府大門前,敲了敲,大門一側的耳門打了開來,看著方靜,不知來人是誰。
“請問來我秦府有何事嗎?”耳門出來一年輕人,向著方靜問道。
“我叫方靜,此次來翼國公府拜會。”方靜隨口向著那年輕人說道,方靜記得,以前平來開門的,卻是一位叫秦問的老丈,而這年輕人,方靜算是頭一次見了。
“請問可有名帖?”年輕看著方靜有些不像是個官宦人家的小郎君,隨既向著方靜要拜會名帖來了。
“我無名帖,以前的那名叫秦問的怎么不在了?”方靜當然不會有什么名帖了,以前去到哪里,基本都是按著自己的行為來的,翼國公府上換了門人,確實有些不方便了。
“我父親身體不好,在府中休養,我父親的事情,現在都由我來接管的。”年輕人突然聽見方靜問起自己父親來,想來這眼前的這位小郎君應該與自己老爹相熟的。
“秦問也確實有些年邁了,好好休養,享享子孫的福,你去向翼國公匯報吧,就說方靜來來訪,如果翼國公不會府上,那就去稟報夫人吧。”方靜隨既說了一些話,靜靜的站在一邊待候。
那耳門中的年輕人聽后,也沒多說什么,往著府里去稟報去了,沒過多時,大門打了開來,秦瓊以及賈氏他們迎了出來。
“靜侄兒,難得你來長安,快快請進。”秦瓊帶著賈氏向著方靜行了一禮后,作了個手勢,迎著方靜進往府內。
“翼國公安好,夫人安好。”方靜也隨之向著他們行了一禮,這才抬腿進到翼國公府內。
“靜侄兒這年可還好?聽說你方家村建了所學堂,我都想把懷道他們送到那里去讀書,可我這身子卻不允許。”來到大堂內,秦瓊開口向著方靜說起話來。
今年春時,雖說他知道了方靜的死而復活,心中雖是對此事驚奇,但眼下卻是不好問起來,畢竟,這事可不是他秦瓊能問的,再者,他與李世民商議后,基本把這件事得爛在肚子里。
“翼國公,身子不好,我到是建議你去方家村,今年我方家村已建立了一所醫學院,以后將教授一些學醫的學生,而且孫思邈道長也在我方家村,對于你的病患,想來會有辦法的。”方靜雖然不知道秦瓊有什么病,但想來到了方家村后,孫思邈他們必然會有辦法的。
“靜侄兒說的可沒騙我?孫神醫真的在方家村?這一年我派了好些人去尋,卻是一直沒尋到孫神醫。”賈氏聽聞方靜的話后,驚得從胡凳上站了起來。
“夫人,此事當然是真的,我方家學堂建了這所醫學院,以后孫神醫還要在我方家的醫學院持鞭做先生的,而我此次來長安,是來向圣上討要一副醫學院的提字的。”方靜直言不諱的向著賈氏說道。
“好,好啊,原來孫神醫在方家村,害我們尋了一年,真是沒想到啊。”賈氏聽著方靜的話后,心里的石頭終于是落了地,只要知道了孫神醫在哪,那這一切都好辦了。
隨后,方靜與秦瓊他們說了一些話,而秦懷道也在一邊,聽著方靜與他父母的一些對話。
“懷道都這么大了,記得以前還是個小娃,如今都快長成一個小大人了。”方靜看著站在一邊的秦懷道,笑著說了起來。
“靜哥哥這些年也不來長安,懷道這些年可是一直記掛著靜哥哥的。”秦懷道向著方靜回應了一聲,像是有些抱怨。
“我這些年都在方家村,基本也沒什么時間出來,我還要教學生一些知識,自然不可能來長安了。”方靜看了看秦懷道,而這個小家伙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躲在自己娘親的背后的小娃了。
與著翼國公一家人聊了一些話后,隨既告辭,翼國公府還派了幾人,護著方靜往著宮城方向而去,秦瓊早已派人去通知李世民了。
當方靜來到宮城時,李世民早已帶著李高明站在宮門處等著方靜了。
“先生,可還安好?”李世民與高明二人,向著方靜行了一禮。
“圣上,太子,安好。”方靜也向著他們二人行了一禮,隨之與著李世民他們往著宮城內行去。
“先生,此次來長安可是有什么要事嗎?”李世民雖然只知道方靜剛來長安時,是去的翼國公府上,但對于方靜來長安是為了什么,心里面還藏著些小心思,就怕方靜過來跟他算舊賬的,畢竟方靜以前頓悟時,差點引起大事來。
“圣上,我此次來長安,也只是過來請圣上為我方家村的醫學院提個字,雖然建設的錢財是圣上出的,但醫學院可處在我方家村,所以圣上,這字還得由你來提才好。”方靜直接告訴李世民自己來長安的原因。
“哦?方家村的那所醫學院已經建設好了嗎?為何錢侍還沒來信告知我?”李世民聽著方靜的話,心里想著錢侍的信為何還沒到。
“錢侍他們的信,估計這幾天就要來了吧,或者錢侍相著等著醫學院的儀式辦了之后再報于圣上吧。”方靜不知道錢侍有沒有寫信,但想來是寫了的,作為方家村與李世民之間的一道信息通道,怎么可能會把這些事給忘了的。
“先生,請,我這就為醫學院提字,不知道先生要把這醫學院叫什么?”李世民帶著方靜來到他的辦公場所,請了方靜進去。
“圣上,叫方家草堂如何?”方靜想都沒想,直接向著李世民說了一個早已與村正他們商議好的名字。
對于這個醫學院的名字,方靜與村正他們可是商議了好幾次,村正的意思是需要把皇家帶上,但方靜一直堅決以方家為主,哪怕李世民不高興,也得帶上方家二字,最終才確定的這個‘方家草堂’來。
“好,那我就為先生提字。”李世民聽了方靜的回答后,其實心里還有些意見的,自己出的錢,自己出的糧食,才建的這所醫學院,本來李世民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皇家醫學院’之名的,可如今,這個名字,只能深深的埋入心底之中。
“圣上,方家草堂,他不是我方家村的,是整個天下的,以后從方家草堂出去的學生,將布滿整個大唐,為大唐的建設出一份力,為百姓們治病救命。”方靜知道李世民可能有些小意見,為了不起什么沖突,這才出聲解釋了起來。
“先生說的對,方家草堂是整個天下的,是我多心了。”李世民突然聽聞方靜的話后,心里開始覺得有些小氣了,如果不是方靜,別說方家草堂了,說不定孫思邈都留不住,而方靜為了方家草堂,卻是把孫思邈這么一個大神醫,給留在方家草堂持鞭為先生。
李世民與方靜之間,到底是朋友還是相互依附的關系,大家也都各有一桿稱,李世民不愿得罪方靜,而方靜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李世民,畢竟,方靜的背是整個方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