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好竹筍回到家,方靜把竹筍弄好之后,開始做晚飯,陳二林夫婦還沒有回到家,只能由著自己來了。
太陽落山之前,陳二林夫婦才回來,看來是看到田地里的雜草過于多了,這才忙到現在。
“小舅舅母,您們也別太累了,這雜草哪有這么容易除的,到了冬天多耕幾遍吧,實在不行,放些水泡多時些日子,總這樣去除草,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方靜本意是想弄點除草劑出來的,但想想還是算了,這事本來就不好解釋的。
“靜娃子,這草要是不除,今年的豆子產量就少了,更何況咱家的田地本來就種得少,而且咱家的用豆子可比別人家多,多干點活,又不是什么事。”陳二林只是個普通的莊戶人,對于田地,以及家里的糧食最為看重,對于方靜的這一套言論不是很贊同的。
方靜也不再說什么了,這事這幾年可沒少說,可依然阻止不了自己小舅舅母二人,只能隨著他們去了。
做好晚飯后,大家吃著飯,說著些家常事,雖然也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到也使得家里的氛圍非常的好,方靜是非常享受這種氛圍的。
“青雀,繼之,你們兩個,每次吃完飯就跑,過來坐著,我問你們些事。”吃完飯后,方靜直接把青雀他們二人給攔了下來。
“靜哥哥,我們沒干嘛,我們只是想回去做些小實驗而已。”青雀心里打鼓,可別讓方靜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要不然的話,自己可就得挨揍了。
“來,青雀,你跟我說說,你做什么小實驗,我到是想聽聽,你們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事?”方靜到也不急,坐在椅子問道。
“靜哥哥,我們真沒干什么壞事,我們只是做一些熱氣的小實驗,還有蒸汽的小實驗而已,我們可沒有做火藥實驗,而且我們也沒有材料啊。”繼之怕方靜生氣,趕緊開口辯解道。
“哦?只是做熱氣什么的實驗,那為何把我那雜屋的門給撬了啊?還把我的鋼管拿走了?你們要干嘛?”方靜直接把麗質打的小報告說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青雀具體拿了幾根鋼管,但想來最多也就一兩根吧。
“靜哥哥,我們不是沒有見過那間雜屋里有什么東西嘛,我們好奇為什么老是鎖著,這才打開來看了看,鋼管只是拿了兩根玩,想看看這鋼管是什么做的嘛。”青雀哪里知道方靜從什么地方知道自己拿了鋼管的,趕緊向著方靜辯解道,可別等到方靜發火了,要不然的話,那自己這頓揍可就真的逃不了了。
而此時,麗質緊張的望著方靜,再看了看青雀,就怕方靜把自己給暴露了出來,真要如此的話,青雀必然要揍她的。
“我不管你們最近都在干嘛,你們最好給我小心點,才這么點大,就學會撬門開鎖了,如有下次,小心你們的屁股。”方靜也懶得再問了,問也白問,這兩個小家伙可不會說實話,只能等自己哪天好好盯一下,至于雜屋里的東西,反正已經被青雀發現了,索性讓他們看看算了,不過對于青雀這撬門開鎖這事,方靜知道自己也沒法多說什么,小孩子的心性冒似都有這么個過程。
“放心,靜哥哥,我們保證不會去做什么危險的實驗,我們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實驗。”青雀趕緊保證道,雖然他心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被方靜發現的話,必然要挨揍的,但此時可不敢讓方靜知道。
“去吧,不準給我惹事。”方靜放行,讓這兩小破孩離開自己視線,省得自己看見就煩,小男孩子越長越大后,基本就開始有了自己的性格了,也越來越調皮搗蛋了,當然這只是對于青雀與王繼之兩人。
至于家里的另外幾個男孩子,相對而言,就好上不少,就比如大初大頭還有小樹三人,基本就不用方靜操心,大初和大頭兩人都十五六歲了,安照這個年齡來說,如果是在以往,早就說了婆娘成家了,小樹也十三四歲了,不過小樹是個靜靜的美男子,話不多,除了幫家里干活之外,基本就是拿著手上的刻刀在雕刻著他記憶中的東西。
方靜想著再過兩三年,大初和大頭兩人也該說個婆娘成家了,不過這事對于自己舅母來說,早已與方靜說過此事了,只是限于他們二人還在學堂讀書,這才使得陳二林夫婦一直也沒多提,但張小霞早就物色好了一個小娘子了,而這個小娘子就是張家村的一戶人家的小娘子。
“靜娃子,你也不要老是把青雀和繼之兩人管得太死,他們現在看見你都有些怕你了。”張小霞抱著小玲花,盯著方靜說道。
“舅母,青雀和繼之兩人現在都學會了撬自家的門了,這以后長大了還得了,青雀要是回到長安后,他父親要是說我沒教好他,非得罵我不可。”方靜對于青雀撬門這事,心里雖然有些氣憤,但總得先警告,如真有下次,那自己下次絕對會揍他個半死不活的。
“青雀和繼之畢竟是男孩子嘛,年齡也這么大了,難免有些調皮,好好說說就成,可不能動手啊。”陳二林在邊上幫著腔,或許對于青雀和繼之的疼愛吧。
“唉,行吧,到時候我再看看吧,他們倆真要好好的,就像大初大頭小樹他們一樣懂事,我也就省心多了。”方靜說出這話出來后,也不怕被陳二林夫婦笑掉大牙,家里的小娃,他好像也沒管過誰吧。
夜晚后,各回各屋睡覺,方靜卻是睡不著了,剛才想到大初大頭兩人的事,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事來,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位在哪里?或許還在她娘家養著吧,其實這兩年,方靜也會偶爾想起自己的婚事。
方靜本來是想著等自己小妹嫁了之后,自己再成個家,哪怕是個普通的莊戶人家女子也成,可眼下自己都二十歲了,經常都要被家里村里的長輩念叨一回,有時候也真有些想娶個婆娘回來,也好過些清靜日子,可方靜前世的這種思想,總是會在不經意見跳了出來影響著自己的想法。
人生三大事,狀元及第,說親娶妻,生兒育女,可自己卻是一件人生大事都未辦成,狀元及第就算了吧,可這說親娶妻說來簡單,可如今卻是…
迷迷糊中,方靜睡了過去,清晨又被小玲花的哭鬧聲給鬧醒,方靜不得不從床上爬起。
“舅母,我來抱著小玲花吧,您去沖點奶粉來。”方靜下到樓來后,直接從張小霞手上抱過小玲花,開始逗弄起來。
張小霞去了灶房,開始燒水,每天早上必須重新燒水,因為沒有保溫水壺,使得早上起來有些麻煩,方靜這才開始意識到保溫水壺的重要性,想著過些天,去趟縣城,好找個借口把保溫壺帶回來。
吃完早飯后,小娃們都去上學去了,陳二林夫婦也下地去了,家里只留下一方靜和小玲花了,方靜抱著小玲花逗弄著,順便煮了壺茶喝著。
“小玲花,過兩天,哥哥給你弄個保溫壺,到時候你早上醒來就能喝奶粉了。”方靜哄著小玲花,嘴里念叨著一些話。
“呵呵呵呵。”小玲花被方靜的話給逗笑了,像是在嘲笑方靜一樣。
“喲,你個小人兒,都會笑話我了,小心長大后,哥哥我打你的小屁屁。”方靜看著這么個小人兒呵呵大笑起來。
逗弄了兩刻鐘后,小玲花漸漸有了困意,方靜只得哄著入睡,隨后抱進里屋放在床上,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小玲花這么個可愛的小丫頭睡覺,心里想著,如果以后自己有了女兒之后,估計也會如此疼愛她吧。
俗話說的好,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方靜的心里確實喜歡小女孩多一些,可愛,萌萌的。
無事的方靜,坐在廳堂喝了幾杯茶后,起身去了自家樓房,打開雜屋,隨意的查看了一下,發現除了少了兩根鋼管之外,好像還少了一些東西,具體是什么,方靜也沒想起來,總覺得好像是少了些東西。
“青雀這小子不會偷拿了我什么好東西吧?怎么總感覺少了什么?”方靜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站在雜屋里環視了半天,也沒發現少了什么。
方靜轉身往著青雀的屋子走去,確是發現門被鎖上了,方靜喊了個隨從過來問起話來。
“青雀的屋子是你們鎖的還是他自己鎖的?”方靜向著一名隨從問道。
“回先生,是越王自己鎖的。”隨從趕緊向著方靜回道。
“行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吧。”方靜也沒再管這位隨從,等著這名隨從離開后,方靜直接伸手用力把門鎖給掰壞了。
推開門來,走進青雀的屋子,這才發現,滿眼盡是亂七八糟的,除了睡的床稍好一些,其他地方基本都是一些材料,這哪里是屋子啊,這就是個豬圈啊,自己家養的豬都比他這屋子干凈多了。
方靜看著眼前的這副場景,真想現在去學堂把青雀給拎回來狠揍一頓,這是屋子嗎?這是人睡的地方嗎?真當這里是自己家了不成?
方靜氣得咬了咬牙,直接踩著這地上的材料走了進去,不遠處的桌上擺著從雜屋里偷拿的鋼管,桌上還擺著不少的東西,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雜屋里少了的東西是個什么了。
桌子上擺著的正好是一套工具,扳手,鉗子,各種的小工具,看桌上的東西,方靜根本不知道青雀要干嘛來著,就這么些工具和材料,也做不了什么大實驗啊,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給藏了起來不成?
方靜在青雀的屋子里翻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過于奇怪的東西,隨既去了麗質他們的屋子查看,也沒發現什么,最后才去的隨從住的屋子,也沒有任何發現,最終,去了二樓開始一間間屋子查看起來。
“我去,這是…?火槍?青銅管做的火槍?青雀做的?還是繼之與青雀兩人做的?”方靜終于在二樓一個角落里,發現了這把青銅管做的類似于火槍的造型物件。
“不可能吧?我上課時,只是說了一下造型而已,難道青雀就能想到這火槍怎么做出來?這也太聰明了吧?”方靜此時完全不在狀態了,已然被青雀的他們打造的這把火槍給震驚到了,這哪里還是個小娃嘛,這就是個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