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妖狼剛剛提起速度,陡然間沒注意到一根巨大的長矛帶著恐怖的殺戮力量,剎那間準確無誤地穿透了妖狼的腦袋,精準無比地將其腦袋插入地下。
妖狼連一聲呼喊都做不到,就此斃命。
三位幾乎一樣高大的巫族戰士走過來,居中那位,伸手一把將長矛拔出來。
“果然,各個地方的妖族,力量驟然暴增之后,開始想要反攻我巫族了。”
另一個身影隨手將妖狼的頭顱斬殺,同時冷哼了一聲道:“這帝流漿的確很可怕,這么一撒,整個洪荒大地上,許多地方都要出亂子。”
“洪荒各地,巫族部落的力量,也不過就恰好壓制著周邊妖獸罷了,如今妖帝來了這么一手,幾乎整個洪荒大地上,九成九的區域平衡被破壞。”
“別說了,我們抓緊時間,還要趕快趕過去,支援當地部落。”
盤古殿中,后土祖巫凝視著整個洪荒大地的投影圖,十二位祖巫都在凝神觀看。
“這帝流漿好生厲害,巫族也果然是舍得。”祝融喃喃說道:“如此一來,這妖族僅僅依靠著帝流漿,就將我巫族億萬年來征服大地后,好不容易構建的大地穩態,又被打亂了。”
共工臉色也不太好看,“的確,按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各個地區的平衡都被打破了,我巫族這次勢必會損失慘重。”
句芒一咬牙,看向后土,“后土娘娘,這帝流漿我巫族也能制造供給巫族使用的,只要盡快弄出來,便能夠將洪荒大地上這亂糟糟的局面,徹底扭轉過來。”
沒想到后土擺擺手,段然否決了,“我們不弄那什么帝流漿。”
不少祖巫和下方的大羅大巫都是面露疑惑,不明白后土為什么否決。
“一來耗費太大,二來,我巫族的氣運還有大用處,不能這么浪費。”后土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妖族這樣瘋狂灑落這種氣運調制物品,反而證明了祂內心已經慌了,失去了穩步就班的競爭策略!”
后土傲然一笑:“不過我們完全可以,慢慢將整個巫族實力提升上去。”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了嗎?”蓐收有些不習慣。
“以不變應萬變。”燭九陰淡淡地說了一句,又補充道:“而且我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相反,巫族精銳的戰士,已經迅速趕往洪荒各處部落,協助部落抵御妖族。”
天吳臉色都隱隱有些不好看,“那以后怎么辦?”
后土斬釘截鐵地說道:“各個大羅部族,要做好準備,等這一次帝流漿過去之后,我巫族就定下計劃,在洪荒各處狩獵妖獸,務必要讓巫族各地部落保持平安。”
這一場帝流漿盛宴,足足持續了十天左右。
在這十天的時間里,洪荒大地上,妖族一切妖屬,包括那些主動認為自己是妖族的存在,都是修為突飛猛進,根據匯報上來的消息,各個地方,不少巫族部落被攻擊。
有的部族早就被連根拔起,所有巫族被屠殺得干干凈凈。
所以當十日一過,帝流漿潮水退去之后,帝江祖巫就當即宣布,洪荒大地上的巫族,無論是誰,在接下來的歲月中,都要主動參與掃蕩洪荒妖族的行動中來。
巫族本就好戰,尤其是大羅尊神以上,更是無比好戰。
祖巫一聲令下,隨即整個巫族的兒郎們開始朝著洪荒各地奔赴。
“我們承認,帝流漿的設計很巧妙,而且加上其中特性,能夠讓低境界妖類快速修行,這的確能夠有重大意義,但是與巫妖二族的這種對峙中,并沒有特別重要的現實作用。”這是后土的斷言。
“而如今,我等派遣出許多金仙,乃至于太乙強者,反過來掃蕩洪荒大地上的妖類,這才是我巫族的行事風格。”
“但是我覺得,這帝流漿已經發揮了它最大的功效。”強良祖巫侃侃而談,道:“這帝流漿一出來,頓時讓億萬妖獸都修為暴增,邁入智慧生靈層次。”
“不僅僅如此,它還讓許多妖族修為突飛猛進,所以就是自然而然地拖住了我們的精力,讓我們許多強大巫族修士,疲于奔命,都沒有變強時間了。”
強良臉色并不太好:“可以說,妖族這一手帝流漿,一定會牽扯掉巫族許多精力,這才是讓人頭痛的地方。”
“好消息是,畢竟妖族也消耗了這么多氣運,我們被動賺了。”祝融只能安慰道。
“不對勁。”玄冥一臉冷冰冰地抬手制止了諸位祖巫的爭論。她對其他大羅說道:“有情況。”
翕茲祖巫也說道:“似乎是天界之中,有大羅尊神降臨洪荒大地上。”
“天界大羅來洪荒大地,干什么?”祝融和蓐收面面相覷。
“如果沒有猜錯。”強良眼神晦暗不明,“這群家伙還是沖著大地上那些古老的勢力來的。”
祝融眉頭緊皺,“他們還不死心啊?不如就去看看吧,看他們能否勸說那些古老勢力。”說完,祝融還笑瞇瞇地說道。
想起上一次妖族幾乎無功而返,祝融就很高興。
“這才不同。”翕茲祖巫淡淡地瞥了祝融一眼,又看了看盤古殿中諸位大羅,才緩緩嘆息一聲,道:“你們或許不知道,那帝流漿泛濫之時,有一些大勢力中,不少修士吸收了帝流漿。”
翕茲祖巫說話很云淡風輕,但是其透露出來的內容,頓時讓人心驚肉跳。
吸收了帝流漿!!
什么情況下能夠吸收了帝流漿?
當然是自身自認為是妖族才可以繞過帝流漿中的大羅意志屏蔽,完成吸收帝流漿內部的能耐。
不少明白過來的大羅,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所有嘴巴上拒絕,身體卻很誠實,說的就是這些古老勢力。
原本口頭上說不是妖族,結果帝流漿一出來,就屁顛屁顛地將其吸收,這很明顯他們雖然嘴巴上說自己不是妖族,可是內心深處,何嘗不認為自己是妖族,而且一個部族中,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事。
“怎么處置?”強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