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岡縣的九月是多事之秋。
雄英開學的熱度剛剛下降不久,新究極之洞出現又讓靜岡縣熱鬧起來,而這邊熱度還沒來得及擴散,又有一個重大新聞炸懵了所有人。
雄英遇襲。
受傷的人不算是很多,但精靈中心依然處于爆滿狀態,明里暗里,外面里面,眾多覺醒者不言茍笑地站崗,中心里邊的大醫生小護士一個個也是腳步匆匆,他們面色均帶著沉重,甚至有著些許慌色。
噠啦噠啦…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在瓷白的走廊上響起,一些推著手推車去給病人換藥換吊液的護士抬頭一看,趕忙站一旁讓開了路。
這些腳步聲的主人,有身穿警服的警察,也有奇裝異服的英雄,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表情都很嚴肅,好像外面的天空塌下來似的。
事實上,對于普通市民來說,這也差不多了。
“豈有此理,這般惡棍,竟然敢公然襲擊一所學校,連英雄的學校都膽敢襲擊,其他地方他們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行走中,靜岡本部部長西田慎一郎警視長整張臉都是黑的,眼中隱晦地帶著驚恐。
“確實,這件事情必須徹查到底,絕不姑息,任何試圖阻礙追捕行動的人,必要時都可以直接逮捕。”
“特殊情況當用重典,若是讓其他心懷惡意的人誤以為連襲擊雄英學院都可以逍遙法外的話,那以后政治大廳、本部大樓,以及各大公眾場合還有安全可言?”
“這件事,靜岡警察本部將全面配合!”
一眾警服男人紛紛情緒激昂地說道。
對于他們而言,這件事已經不僅僅關系到飯碗了,就連身家性命都為之憂患,誰知道哪天靜岡又有什么地方出現襲擊,若是開了這個頭,其他人紛紛效仿怎么辦?
“我們親自錄筆錄,派遣最好的刑偵警察到現場,絕對要找到這群人的身份和所在地址!”
他們如此說著,與他們同行的根津和潮爆牛王卻一語不發,埋頭走路。
雄英的精靈中心不算小,但也不用人走上太久的時間,上電梯到五樓,經過連廊走到住院部大樓,他們就見到了剛剛走出學生病院的負責醫生。
“你好,這位醫生,我是雄英的校長,請問我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身體情況怎么樣?”
根津大跨步走到人群前頭,向醫生問道。
醫生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大白鼠沒有被嚇到,只是愣了一秒,回答道:“大部分人只是輕傷,唯有兩個人傷勢過于嚴重。”
根津呆呆地看著他。
“他們…”
“我無法給你任何保證,校長先生。”
在根津想要把話問出口之前,醫生就已經把以往回答過無數次的答案說了出來。
“抱歉,我沒有辦法給任何人,任何有關于病人的保證。”醫生讓開一個身位,把走入病房的道路讓給他。
潮爆牛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雄英usj(假想災害事故場)都被戰斗摧毀得一干二凈,學生和老師能大部分沒事已經是萬幸了,而且吉人自有天相,那兩位重傷員一定也能擺脫生命危險的。”
“我知道。”
根津推開房門,臉上同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幾聲叱喝。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哎哎,別推啊,誰家的孩子?那么大人了,還這么不懂事!”
然后,就是一聲急聲道出的“校長”。
病房里的氛圍還有些熱鬧,爆豪勝己還在叫囂著自己沒事,現在就要出院,然后門一開,所有人都看向了門。
根津也轉身向后看去。
林盟急匆匆從人群擠過來:“校長,無名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他這話說出,病房里的學生們一個個安靜了。
根津還沒說話,林盟看向病房,發現這里都是雄英1a班的學生,只不過都是男的。
“女生病房在哪?我要見無名。”
他從接到根津電話之后就一路提心吊膽地回到靜岡,此時不親眼見到無名,他這心就放不下。
病房內的幾人張張嘴,面面相覷后無言。
林盟見狀心又提了起來,看看眾人,面色沉下:“無名呢?”
1a的學生沒說,根津也沒說,林盟就看向站在旁邊的醫生。
巧了,這醫生他見過。
“里間教授?你來到精靈中心工作?你見過一位叫無名的少女嗎?你應該見過他,當時與我在一起的另一個歲數大點的小女孩。”
林盟走到他面前,又說了一句:“我是他哥,我有權利知道我妹妹的情況。”
里間教授看看眾人,苦笑了下,對林盟說:“你說的無名,應該是這次入院的人中唯二受重傷的人之一…”
這次的襲擊,襲擊者經過警察對于親眼見證一切的學生進行的筆錄,已經核實了犯人的身份。
那犯人頭目是林盟曾經見過,敵組織的那位少主,死柄木,以及他的手下黑霧。
當然,也不僅僅只是兩個人,還有由黑霧那奇特的傳送能力一起帶過來的眾多低級覺醒者,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怪物。
這次襲擊的目的,他們沒有隱藏,就是想要殺掉歐爾麥特。
從知道學生上課地點在遠離校園的usj,到封閉感應器警報,這群人魯莽而策劃周全。
盡管歐爾麥特原先是不在的,但即是之后他來了也跟對方打了場艱難的戰斗。
所幸的是,大部分學生都沒有事。
至于老師,負責救災訓練課的13號,和班主任相澤消太都受了重傷,其中相澤消太傷勢極其嚴重,生命瀕危。
而同樣生命瀕危的,還有一名學生…
那就是無名。
萬幸,無名和相澤消太都度過了危險期。
學校有恢復女郎在,當他們度過危險期之后,連icu都不需要了,現在都住在治愈球里,不過因為林盟的要求,無名的治愈球被轉移到了家屬護理病房。
夜晚,精靈中心的家屬護理病房中,三笠穿著一身白色小睡衣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床頭閃爍著微弱光芒的治愈球。
前端時間才去津看望他們,還對她一番揉臉,欺負欺負一下以表嫉妒之心的無名姐,現在卻只能待在這顆小小的球內,三笠心里抽疼。
“早點睡吧。”
林盟捋了捋她的劉海,低下頭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然后關上燈。
三笠微瞇著眼睛,半張臉藏在被子里,在黑暗中看著他走出房間,欲言又止。
林盟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后,走進另一間病房,一位身材碩實的金發壯漢坐在床邊,見他進來,大手對旁邊的椅子揚了揚。
“坐吧,林盟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