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宇都宮友樹驚訝道:“有人找我的話不太可能會有人不告訴我啊,你說過你名字嗎?如果是你的話,那就…等等。”
他皺起眉,忽然想到昨天島崎十郎說北山一直待在辦公室的。
偏過頭,宇都宮友樹對遠處幾個研究員喊聲道:“北山在哪?讓他過來。”
幾個研究員面面相覷,然后一個瘦瘦的四眼仔研究員回應道:“北山剛剛就不見了。”
宇都宮友樹這下眉頭直接擰起來了,眼中怒氣勃生,吼了一句:“混賬東西!”
幾個小研究員們被嚇了一跳。
宇都宮友樹轉過頭,歉意地看著林盟說道:“抱歉了林君,看來是我這邊的人在搞事,你放心,等我找到他,我立刻把他清出去。”
林盟惱怒自己被人耍了,對于宇都宮的話沒有表示,算是默認了他的做法。
難怪那么久都找不到人,還以為是宇都宮友樹沒點良心,拿到他想要的就把自己丟眼后去了,原來是有人在搞鬼。
宇都宮友樹也是嚇得后背起汗,生怕林盟會對他產生不滿,那他可真就比竇娥還冤了,他也是才剛知道林盟竟然找了他這么久。
這個北山!
他心里怒罵,但同時也在暗暗皺眉。
以往一個跟屁蟲,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拍馬屁的人,忽然就敢給他這個所長搗亂,怎么想都是他出軌有了其他的人。
搖搖頭,他不再想,先還是得把林君妹妹的問題查出來再說。
他本人對這種意外覺醒異常的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
他像是一只灰太狼,迎著林盟走進研究室內部所長借公私用的安逸小隔間里,嘴里噓寒問暖的話沒停下過,就只恨自己所里沒有一個撐臺面的美女出來招待人,結果只能自己上。
可若是能從林盟身上得到幽靈系覺醒的方法,那他注定會名留青史。
想到這個,宇都宮友樹看著林盟的眼神活像是看著美羊羊。
林盟有些別扭地坐著,但剛好三笠抽血結果出來,宇都宮友樹也移開了眼睛。
林盟松口氣,感覺空氣沒有那么惡心了。
“怎么樣?”他看向宇都宮友樹手里的平板。
“這…”宇都宮拖了個長音,表情狐疑,手指在平板光滑的玻璃上滑動了幾下。
覺醒者的血液里都有異常能量與物質,帶著細胞膜和水分過多都是小事情,帶毒帶電甚至金屬量過多等亂七八糟才是真精彩。
而現在出來的報道,如果是別人告訴他這是覺醒者的血液,宇都宮友樹保證以自己的脾氣會一平板扇過去讓他覺醒覺醒。
“看來林君你妹妹的問題確實有些難以發覺,我們再看看其他檢查如何吧。”
他委婉的話語也沒有讓林盟失望,第一次檢查就檢查出來,那效率高過頭了,而且不過是抽血而已,醫院和精靈中心都抽血檢查過。
他現在想要看的是一些高精尖設備的檢查,要別的地方沒有的。
但很快,PCR的結果也出來了,同樣是普通人的調查結果。
再緊接著,一份又一份的檢測結果報道發到他平板上面,讓宇都宮友樹看得越來越驚疑。
他沒有懷疑林盟說慌,但他開始懷疑跟林盟說他妹妹是覺醒者的人在說謊。
林盟也看出了他臉上的表情想表達什么,便搖頭說:“我簽了保密條約,沒辦法告訴你這是怎么知道的,只能說,那人應該不會騙我。”
“這樣…”宇都宮友樹眼皮跳了跳,心中有著猜測,更加驚疑不定起來,目光變得嚴肅,他進入了最嚴謹的研究者狀態。
他走出奢華的小隔間,到檢測室里跟一位研究員說道:“靈質檢測儀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送小姑娘過去。”
“好的。”研究員點下頭,轉身要走。
“哎,等等。”宇都宮友樹皺著眉叫住他,思忖幾秒:“里間教授是在靜岡市吧?”
研究員愣了下,躊躇道:“好像上個月來過東津一次,聽人說過他回故鄉了,應該是在靜岡市沒錯。”
宇都宮友樹呢喃:“那應該沒錯了。”
“所長?”
“沒事了,你繼續忙吧。”宇都宮友樹揮了揮手。
他有些郁悶,本來以為這是個輕松活,幫林盟去矢崎那老家伙手里要那個幽靈系道具才是難題,結果沒想到就沒一個是輕松的。
他其實就是看要東西這件事情比較難頂才放到后面再去做的,畢竟幫人家做的第一件事得辦的漂漂亮亮才行嘛…
他回到隔間,林盟正看著他,宇都宮友樹訕訕一笑:“放心的,我們所里最先進的靈質檢測儀是靠著覺醒者對靈力的依賴性進行檢查的,沒有覺醒者…不,應該說是沒有精靈之魂能逃得源自本能的貪婪。”
他語氣斬釘截鐵,但似乎底氣不足…
東津道館,某間與林盟在雄英一樣的專屬修煉室之中。
井田一盤腿坐在主臺上,俯視著臺下的男人,瞇著眼說:“林盟去了你們東津研究所里?現在嗎?”
北山悠生搓著手諂笑點頭:“是啊是啊,就剛剛不久才來的,聽宇都宮所長的意思,好像昨天就已經來了,說是給他妹妹做檢查。”
“做檢查?”井田一笑了:“他妹妹跟研究所簽了研究合同?”
北山悠生甩著臉在搖頭:“那當然沒有了,只不過一個十歲的小女生罷了,哪有資格跟第一研究所簽約。”
井田一冷哼一聲:“那就是宇都宮所長公物私用,以個人名義用了珍貴的儀器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檢查咯?”
北山悠生閉上了嘴,背叛歸背叛,25仔歸25仔,但他還是不敢說這種定上司罪的話來,否則他就不用混了,誰用他都不放心。
“東津系的人,竟然勾搭了雄英的學生,宇都宮所長也是老了,頭腦昏花做了怪事。”井田一冷笑著,站起了身,拍拍潔白如雪的特制修煉服,朝著門口邁出步伐。
雙手一撐,推開了門,他側頭對著門邊站崗的道館學員淡淡說道:“去東津研究所。”
北山悠生在他身后表情變化,他知道這一去,就什么都攤牌了,是好是壞,全靠上面這些人的決定。
如果宇都宮友樹依然坐在那個位置上,那么他的未來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井田一轉過頭,見他還站在原地,嘴角上揚:“北山…所長?”
北山悠生身體猛地一震。
旁邊的學員身體猛地一震,怔怔地看著他一邊的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大圈,好狠啊。
“井田君,是我著相了,您請您請,我這帶你過去。”北山悠生大跨步走在了前頭,滿臉堆笑。
“哼。”井田一一揮袖,大步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