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大公笑了笑:“眼下看,情況還算不錯,他否認了是祂們的人,并且同意分享蟲族的核心技術。”
“你覺得有幾分可信?”克倫威大帝問道。
“大約七層吧!”莫拉大公回答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沒有撒謊,不過蟲族的技術也不太可能全部拿出來,大約最核心的東西,還是會保留起來,這也是人之常情,換做是你我,也會這樣做。”
眾人微微松了一口氣,對于莫拉大公的判斷,他們還是比較信服的。
林克大主教感慨道:“真沒想到,這么短時間,他竟然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眾人一聽,也都臉色凝重,圣弗蘭教宗道:“是啊!當初發現那座迷霧世界,如果…”
林克大主教當然明白自己老師的意思,如果當初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很有希望直接消滅格林。
而現在,根據他們在革命軍那邊潛伏的間諜反饋回來的消息。
進攻并奪取那艘來自虛空之外的超級戰艦的強者,至少有三位以上圣靈級超凡者。
如今他們已經確定,出手的正是格林,意味著在格林手下,除了他自己之外,至少還有兩位,甚至更多圣靈,這個數量可能是三個,也可能是五個,還可能是十個。
實際上,到了現在,林克大主教已經開始懷疑,格林能夠量產虛空之乳了。
否則他怎么也想象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夠在短時間內制造出這么多圣靈級強者。
不過這個秘密林克大主教并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憑借虛空之乳才晉升到圣靈級,這倒不是怕人笑話,而是一種警惕之心。
在宇宙之中,萬物相生相克,虛空之乳同樣存在著克星,如果透露出自己是使用虛空之乳的提取物晉升圣靈級,難保不會被一些敵人針對,索性守口如瓶,消滅這個隱患。
“莫拉,要不要下次聚會把他也叫來?”西姆多提議道:“畢竟他的實力已經足夠了,非常值得爭取。”
莫拉大公也有一些意動,但是想了想之后,還是搖頭道:“還是算了,他跟我們畢竟不一樣。”
眾人默不作聲,在場的這幾個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互相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可是對于格林這個突然崛起的后輩,包括莫拉大公在內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不真切。
與此同時,在迷霧世界中。
格林同樣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如果出現最壞的情況,祂們真要毀滅這個虛空世界自己該怎么自救?
“必須想法掌握隨時可以離開這里的手段!”格林默默的想道,無論如何不能事到臨頭再臨時抱佛腳,他必須未雨綢繆。
而且目前他已經掌握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就是那艘已經與紅皇后融合的的戰略巡洋艦。
格林隱隱能感覺到,海格力斯之所以能把大量星際世界的武器裝備運送到虛空世界這邊,其中戰略巡洋艦必定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只是如何讓紅皇后號飛出虛空,這卻是一個問題。
按照目前虛空世界的認知,只有成為神祗才能進入到虛空世界之外的界域,一些神戰失敗的古神也會被流放到那里。
但除了神祗之外,即使是圣靈級的強者,想要進入虛空之外也是不可能的。
紅皇后號雖然戰斗力非常強大,已經達到了圣靈級的巔峰,但是距離神祗還有天淵之別,肯定不能強行突破虛空世界的邊界。
必定有某種辦法,或者特定的通道,能夠使其能夠避開虛空世界的邊界。
但這條通道肯定非常隱秘,到目前恐怕只有海格力斯和莫迪知道,格林如果想要找到這條通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盯住他們。
海格力斯固然在神祗之中不算強大,但也不是格林能招惹的,所以目標只剩下一個,莫迪和革命軍。
“瑟琳娜!”格林拿定主意,一邊擺弄著手邊的手機,一邊將瑟琳娜召喚過來。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瑟琳娜的身影閃現在格林的面前單膝跪地。
格林靠坐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瞇著,仿佛看著遠方,緩緩道:“給你最高權限,全力以赴盯住革命軍,找出他們獲得武器裝備的途徑。”
“是!保證完成任務!”瑟琳娜眼睛一亮,她能聽出格林的語氣,對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視。
如今瑟琳娜在情報方面也算是專家了,接到任務之后,并沒急著行動,而是先制定了完善的計劃,并且向格林申請了超級計算機的使用權限。
與戰略巡洋艦融合之后,紅皇后的計算能力提升了數倍,瑟琳娜這次申請計算機的使用權限,就是為了在浩瀚的虛空之中,一旦發現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計算出最有可能的路徑。
不過如今紅皇后號的計算能力也非常緊缺,無論是黑爪那邊對星際世界的科技整理,還是蟲族進化方向的模型構建,都需要大量計算力。
如果這次不是格林直接給了瑟琳娜最高權限,她根本不可能在各方大佬的手里挖出珍貴的計算機資源。
這種情況也引起了格林的注意,心里開始盤算是不是要再建造一臺煉金計算機,或者仿造一臺戰略巡洋艦的主控計算機。
然而,就在格林還沒拿定主意的時候,另外一件事卻打斷了他關于這件事的思緒。
一直以來,都十分安分守己,存在感極低的夢魘國度突然出現了異動。
早先,格林曾對意外獲得的‘夢魘國度’這件奇物寄予厚望,認為它有可能對自己的亡靈法師之路產生重大幫助。
然而隨著他的實力提升,這件看似逼格很高的奇物,卻始終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除了能將一些殘魂收攏進去,慢慢重新衍生出完整靈魂,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這令格林甚至漸漸忘記了夢魘國度的存在,連同里面具現出來的人類王國和獸人部落也完全是野蠻發展。
然而,這一次夢魘國度卻突然躁動了起來,仿佛一顆種子,沉寂一個冬天,終于重新萌發出了枝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