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純陽陸一掌宗師?”
另一邊,緝惡司刑總捕刑惡望著幾位宗師大戰的地方眉頭緊鎖。
緝惡司的職責是追兇緝惡,但眼前的惡顯然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
包括他在內整個揚州緝惡司也就兩名一流高手,上去還不夠送菜的。
“可惜楊寧將軍已經回洛陽了,留下來的天策弟子還在棲鳳山里震懾那些愈發混亂的江湖人…而且,就算他們在這里,面對這樣的大戰恐怕也無能為力。”
“不知道七秀坊的高手能不能及時趕到…”
在發現這里情況的第一時間,刑惡就已經飛鴿傳書瘦西湖上的七秀坊。
七秀、純陽同氣連枝,若是七秀坊知道純陽宗師被惡人谷圍攻,定會第一時間來援手。
“現在只盼陸宗師能多堅持一下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李衍的壓力越來越大,內力也越發不濟。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李衍轉頭看看圍攻的三人,依然不緊不慢的應付著自己,心知當自己露出不支的時候,就是猛攻開始的時候。
就像溫水煮青蛙,到時候連拼死的能力都沒有了。
“獨尊!”
李衍全身內力瘋狂輸出,無數把宛若實質的劍氣成型,身周十數丈儼然變成了劍的海洋。
森森劍氣透射而出,侵染四方。
就連數十丈外的樹木都被劍氣影響,枝葉破碎、表皮開裂。
“小心!”
王遺風沉喝一聲,提醒寒鴉與不滅煙。
這招獨尊的氣勢便是王遺風也不敢小覷。
看著那鋪天蓋地、宛若實質的劍氣,三人全都嚴陣以待。
“去!”
李衍大喝一聲,萬劍齊發,同時攻向三人。
“哼!”
陶寒亭、不滅煙齊齊退后,避開鋒芒。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森羅刀獄!”
陶寒亭披風飛揚,宛如遮天的黑幕。雙刀仿如穿梭在黑幕中的閃電,突隱突現,放出一道道電光。
黑幕之下,電光越聚越多,漲到極致,猛然炸開,電光脫籠而出,奔向那肆虐的劍氣。
刀氣、劍氣甫一接觸,就撞出轟轟悶雷聲,震撼四野。
悶響聲傳來,那些圍觀的江湖人齊齊后退,
“好厲害!沒想到宗師大戰的余波居然這么恐怖!這么遠都能震得我內氣不穩。”
那些圍觀江湖人驚恐的望著遠處那戰場,心驚不已。
不滅煙雙筆連點,灰色煙氣化實質,宛若一條條繩索,編制成一個巨大羅網,罩向沖自己飛射而來的劍氣。
劍氣沖入網中,羅網緊縮。
劍氣如同不甘被捉的游魚一般,橫沖直撞,最后魚死網也破。
三大惡人中,王遺風實力最強,只有牽制住他,李衍逃跑的機會才會大增。
所以李衍大半的攻擊力都宣泄在了老王身上。
遠比另一邊更強大密集的劍氣呼嘯著砸向老王。
不及看戰果,李衍撒腿就竄,龐大的內力輸出讓李衍體內一陣空虛,腳都有些軟了。
逍遙游起步就是一個踉蹌,差點熄火,好在也算是老司機了,最終還是順利起步加速飚了出去。
廖家大宅是在揚州城外,旁邊就是揚州城,但李衍這時肯定不能往揚州跑。
他與惡人谷可謂是深仇大恨,那三人又都是十足十的大惡人,可不會在乎什么戰斗的時候傷及無辜。
看那滿目瘡痍的廖宅就知道了,自己人他們都不在乎。
若是把他們引到揚州城,自己逃不逃得了不好說,到時揚州城里的人可就慘了。
李衍隨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就奔了過去,只要能找到個合適機會,千里神行隨時就能起飛。
這次可是真的飛。
生死關頭,李衍也不在乎會不會驚世駭俗,會不會憑空消失帶來什么后患。
可是剛才他試了一下,發現神行千里居然有兩息的準備時間,就像是游戲里面技能的讀條。
兩息時間不長,他能爭取的出來,但是那讀條卻是一啟動就斷掉,不能順利走完。
系統提示是被高手意念鎖定,無法順利啟用。
李衍清楚這意思就是沒脫戰。
瞅準一個小荒山奔了過去。
內力所剩不多,好在輕功逍遙游的損耗還是撐得起的。
往嘴里丟了兩顆聚靈丹,能回復一些內力算一些,同時吃太多也沒用。
李衍稍稍緩下心來,剛才那一波實在是驚險的很。
若不是手里這把精煉加三的高階靈兵,根本不可能爆出那么大威力的劍氣,想來也正是獨尊的威力超出了那三人的預計,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被自己找到機會溜了出來。
只要脫出包圍圈,以自己的輕功甩開他們是手拿把攥的。
惡人谷作為天下最惡之地,可不止十大惡人十個宗師。
那柳公子之所以能以那么稀爛的戰力名列十大,靠的就是那獨步江湖的輕功。
這充分說明在惡人谷里,柳公子的輕功是最厲害的,而自己的輕功比柳公子還要厲害,那結果還用說嗎?
李衍回頭一瞅…
果然,那三人在幾十丈外吊著,而雙方之間的距離還在持續擴大。
“在內力耗完之前,足夠將他們遠遠甩開了。這個距離,他們的劍氣、刀氣甩過來也沒卵用。”
李衍心情一下子倍兒愉悅。
突然,一道柔柔軟軟的笛聲傳入耳內,李衍的內力一滯,腳下又是一個踉蹌。
“馮虛御風!”
李衍趕忙運轉心法,梳理經脈。
“差點忘了那老王還會音攻,吹笛子的功夫也是六的一匹。這下子糟了!”
李衍還待加速,可惜油門已經踩到底了。
這下是真的慌了!
內力幾乎耗空,唯一的倚仗就是輕功,老王那不要臉的居然能超音速。
用內力催動的笛聲可不是比普通聲音跑的還快?超音速妥妥的!
李衍此時也無法,只能固守本心、凝神靜氣,摒除笛音影響。
可是那笛音絲絲縷縷、綿綿不絕,不攻不伐,偏還難纏至極。
受琴音影響,李衍內力損耗越發厲害。
“這樣下去,可堅持不了多久啊!”
李衍蛋疼至極,才剛得意忘形了一下下,就被兜頭潑了好大一盆冷水。
左右打量,四周荒無人煙,除了一座荒山,就是一條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