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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七章 相聲賣吊票(三)

  陸遠航的表演在繼續他這表演漸入佳境,越來越生動,臺下的觀眾們看的也是非常過癮,時不時再飛出來幾個小姑娘扯著嗓子大聲喊:老公。

  但是這些影響不了陸遠航。

  臺上,陸遠航學著他師叔的模樣:“謝謝謝謝,謝謝你們來看我的師侄,謝謝大家,來這兒有開水來,這有面包。”說著還抬頭隨便看了一個人:“你這咳嗽可不行啊,這有感冒藥....”

  說著陸遠航繼續道:“有一個小伙子過來就問,大爺您這兒有創可貼嗎?”說著又學他師叔:“有有有,怎么了小伙子?”

  “我媽吐血了。”陸遠航說完。

  樂子一臉懵逼:“啊??”

  “拿回來吧!”陸遠航一把奪過來創可貼,“怎么回事啊?”

  “這不是著急嗎?買不著票。”陸遠航學著小伙子,說完陸遠航又學著他師叔:“著什么急啊?小伙子,著這么大急不合適啊,年糕會有的啊。”

  “呦,這兒怎么有個老大爺?”陸遠航繼續學他師叔:“一看就這么大年紀了,戳胡子瞪眼的,您是誰啊?”

  “。”陸遠航一臉懵逼。

  樂子也懵了:“???!!”

  陸遠航趕緊道:“你瘋了!這么危險的!米國人這么找你找不到,為了年糕你出來了?”

  觀眾們笑瘋了。

  “顧不了了,顧不了了,先看,你們可以先報警,但是得等我看完再說。”陸遠航學著。

  “嚯!!饞成這??!”樂子瞪著眼睛。

  陸遠航看著樂子一臉欣慰:“你說都這樣了,我能不激動嗎?謝謝大家這么捧我。謝謝謝謝!”

“那是。”樂子  “一直到開演那天,我這眼一睜開,就看見那池子里面全是人啊!”陸遠航一臉驚嘆:“烏泱烏泱的!全坐滿了。但是這還不說,門口又來了,又來四百人!全都嚷嚷著要看戲!要看陸年糕!”

  樂子攤手:“沒地兒了啊!”

  “沒地兒不行!非得進去不可!”陸遠航一臉著急:“經理都著急壞了!這怎么辦啊!要不站票行嗎?”

  “站票?”樂子想了想。

  “站票也行,進去!”陸遠航說著:“站票一千自己進去找地兒!說進去就進去了!”

  “站票還一千?不掉價啊?”樂子懵了。

  “都進來找地方插著,人擠人啊!”陸遠航一臉驚嘆:“剛插好,又來了!又來二百人!”

  “非看?”樂子疑惑。

  “非看不可!”陸遠航一瞪眼,隨后道:“但是站票都站滿了,怎么辦呢?”說完一拍手:“蹲票!”

  樂子懵逼:“啊??”

  觀眾們也笑出聲。

  “站著的人肩并著肩,但是下面腿有位置,就頓他們下面!別的不說一千塊錢一個!”陸遠一甩手。

  樂子瞪大眼睛:“還一千??!”

  “下午四點半又來四百人!”陸遠航一臉興奮。

  “還來人啊?”樂子懵逼。

  “來了就哭啊,非要進來,一定要看看年糕是什么樣的啊!”陸遠航自得。

  “非要看。”樂子撇撇嘴。

  陸遠航點頭:“非要看啊,但是真沒位置了,經理著急啊,一拍腦袋,要不趴票吧?”

  “趴票?!!”樂子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觀眾們也都笑的直不起腰。

  “從打劇場最后一把椅子開始,蹲下去,匍匐前進往里面鉆,一把椅子底下趴著一個人!”陸遠航邊說邊比劃:“一個人一千塊錢!”

  樂子懵了:“還一千?”

  “不掉價!”陸遠航堅決擺手,“但是坐著的人不樂意了,一邊低頭一邊問:討厭啊你們這,你看你們趴這兒我這腳擱那啊?”

  樂子點頭問:“擱哪兒啊?”

  “擱我腦袋上,擱我腦袋上。”陸遠航學著趴下的人,抬頭一臉唯唯諾諾。

  樂子懵了:“腦袋上。”

  觀眾們笑噴。

  陸遠航又學著坐那的人,抬起一只腳道:“太討厭了,腳都沒地兒擱。”然后又抬起頭學著趴下的人唯唯諾諾道:“那什么,得會兒年糕出來麻煩您抬一下腳。”

  樂子問:“怎么回事兒啊?”

  陸遠航繼續維諾道:“我喊聲好。”

  樂子一臉懵:“都這樣了還想著喊好!”

  陸遠航繼續往下道:“馬上快開戲了啊!又來了二十四個人!這二十四位帶著刀來的!”

  樂子調侃:“干嘛這是要切著吃啊?吃年糕。”

  觀眾們笑噴。

  陸遠航瞥了他一眼:“扔你臉上我告訴你,你不尊重藝術家!這二十四位今天不讓進就死在這兒了!把自己給宰了!”

  樂子瞪大眼睛:“嚯!自殺來了!!?”

  陸遠航一臉難受:“哎呀!經理說這怎么辦啊這兒,我們自打開業也沒遇見過這樣的啊!怎么辦啊這!一抬頭。”

  樂子問:“怎么了?”

  陸遠航繼續道:“看見房頂上面有八個吊扇,一個吊扇上邊有三個葉兒,三八二十四。”

  樂子懵了:“電扇???”

  陸遠航學著經理指著上面的吊扇,問這些觀眾們:“吊上面怎么樣?”

  樂子一臉懵逼:“吊電扇上!!??”

  陸遠航點頭:“好!”

  樂子繼續懵逼:“還好??!!”

觀眾們笑噴  陸遠航繼續學著那二十四個人:“好!我們愿意掏一千塊錢!”

  樂子:“這還愿意掏?”

  陸遠航看著那些觀眾伸出手:“一千零一百塊錢!”

  樂子問:“怎么回事?”

  陸遠航道:“一百塊錢的繩子錢,拿著繩子就往他們身上捆,一個扇葉上面吊一個,都吊好了。吊好之后有人不樂意了。”

  樂子問:“怎么了?”

  陸遠航學著道:“憑什么我們都花這么多錢,他看臺子,我們看門口??”

  “有面對著后面的。”樂子點頭表示知道。

  陸遠航一臉凝重:“我給出了個主意。”

  樂子問:“什么主意?”

  陸遠航一臉嚴肅:“把電扇開開。”

  觀眾們全部笑出聲。

  樂子一臉懵逼:“開開??!!”

  陸遠航點頭:“對,開開之后不能開太快,就慢慢轉,哥仨兒倒班看著。”

  觀眾們笑的直不起腰。

  “底下的觀眾很滿意啊。”

  “怎么?”

  “京劇還帶空中飛人的!”

  “嗨!!”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等散了戲頭上這二十四位不讓走!”陸遠航揚聲。

  “干嘛?”

  “我送塊兒匾!二十四孝順。”陸遠航豎起大拇指。

  “您這都不挨著。”樂子無語。

  陸遠航繼續道:“這臺戲可謂是最厲害的戲!當時就能轟動全國了!”

  樂子好奇問:“什么戲啊?”

  陸遠航伸出一根手指頭:“頭一出,就是張建國!”

  “哎呀!這戲好!”樂子一伸出大拇指。

  陸遠航道:“當時他們就問哦鄧昌俊行嗎?”

  樂子也點頭:“鄧派好啊!”

  “我那火蹭一下就上去了,呸!咱們這行跟鄧昌俊沒關系!”陸遠航大怒!

  樂子無語:“可不是嘛,還送了白糖來著。”

  觀眾們大樂。

  “還是張建國吧,張建國好,剛開始我還不樂意,主要是張建國是西派,你得知道太稀了不成個兒!”陸遠航攤手。

  樂子無語:“用稠米,吃著甜。”

  “后來他們說他會一出別人不會的戲。”陸遠航看著樂子。

  “什么戲啊?”

  “佐羅殺雞。”陸遠航一邊說一邊比劃:“當時我有點....”

  還沒說,就被樂子打斷攔著:“您等會讓,讓我緩緩,那叫坐樓殺惜,殺的是閻婆惜。”

  “行行行,不過二一出可了不得。”陸遠航撇著樂子。

  “那您給說說。”樂子好奇。

  “余文樂,謝廣西,謝寶璐!”陸遠航一臉自豪。

  “嚯!這都是大家啊!”樂子睜大眼睛。

  陸遠航繼續一臉自豪:“這三個人,全部啊!全部!打飽嗝二進宮。”

  “吃多了吧這是!”樂子一臉無語。

  觀眾們又是大笑。

  “群戲,頭一出就是打飽嗝!”陸遠航笑的很自豪。

  “行了吧!打飽嗝像話嘛!那叫大寶國!”樂子無語。

  “也有這么說的,不過啊!”陸遠航開始不好意思了:“這第三出就是我的了!”

  “您的戲啊!您唱哪出啊?”樂子問。

  陸遠航繼續不好意思笑:“我唱哪出?嘿嘿我告訴你啊咱這戲,就轟動天下。”

  “到底是什么戲啊??!”樂子問。

  陸遠航一臉難受加不好意思:“掛嘴邊了,一時間想不起來,叫什么套兒來著?”

  “什么套兒?”樂子懵了。

  陸遠航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什么套兒?”

  “連環套?”樂子問。

  “對對對!就是連環套兒!”陸遠航一拍手。

  “這地方走大字眼兒!就連環套,你套兒他像話嗎!”樂子無語。

  臺下的觀眾早就笑的不成樣子了。

  “我的!我唱這個這戲一聽我就來勁!我最愛唱這個了!這戲唱著過癮!當場我就先來這個竇二根。”陸遠航一臉笑容。

  “竇二根?!!”樂子一臉懵逼。

  “我把二根先斗下來。”陸遠航笑著。

  “三眼兒您斗不斗啊?”樂子瞪著眼。

  觀眾們早樂壞了。

  陸遠航瞪著眼:“什么意思啊?怎么跟藝術家說話呢你!”

  “廢話!什么藝術家啊!那叫竇爾敦!”樂子無語。

  “你這是方言你這個。”陸遠航看著樂子。

  觀眾們全都笑出聲。

  陸遠航繼續道:“那就唱竇爾敦!回后臺扮戲!化妝!竇爾敦!”

  樂子:“扮吧。”

  陸遠航神秘問:“我問問你,竇爾敦知道嗎?聽人家唱過嗎?”

  樂子:“知道啊!”

  陸遠航又問:“什么樣兒色兒的?

  樂子:“竇爾敦藍臉兒啊!”

  陸遠航直接揚聲:“完了,外行!你這都外行,整個京劇界全是外行!”

  樂子不服氣:“竇爾敦就是藍臉!”

  陸遠航搖頭指著自己的臉道:“咱們這…黑白的!…上面這塊是白的,當間這塊是黑的,底下還是白的(身上)…”

  樂子無語:“這是年糕亮相兒,中間那層豆餡兒啊是怎么著?”

  觀眾們笑的直不起腰。

  陸遠航瞪著眼睛:“亮相兒嘛!”

  樂子:“亮什么相兒啊都這樣了!”

  陸遠航支吾道:“亮…亮相兒啊亮餡兒啊?!”

  樂子:“亮餡兒啊?亮相!!”

  陸遠航瞪著眼:“亮相,說的就是啊!全都是你攪合的!”

  樂子不服氣:“我攪合你什么了!”

  陸遠航沒接茬,繼續擺弄自己的臉:“我來啊…畫啊…抹啊…我正弄著哪,打外面進來一人。”

  樂子:“哎這誰啊?”

  陸遠航繼續對著觀眾道:“六十來歲,跟我這個兒差不多,大禿腦袋…挺客氣,一進后臺,就拱著手,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樂子科普小知識:“道辛苦,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陸遠航學著那位老江湖:“年糕在哪兒呢?哪兒有年糕啊?”

  樂子無語:“來買貨來了?”

  陸遠航繼續往下道伸手往外指著:“有人給引見,“那兒…那兒…爐子邊兒上那個。”

  觀眾們笑成神經病。

  陸遠航看著樂子:“這會兒我這兒正弄著呢…我這點紅點兒呢正。”

  樂子:“嗯”

  陸遠航繼續道:“他過來了,上來就問我,您是年糕啊?”陸遠航轉身問:““啊?怎么著?你要來多少?”

  觀眾們又是大笑,合著真把自己當賣年糕的了!

  樂子無語:“真賣啊!”

  陸遠航:“不是,就聊天,嘛我當時就問他:干嘛的你是?”

  樂子疑惑:“人家說怎么說?”

  陸遠航學著那位拱手:“呃,這是…早就知道有您這么一位,久戰江南少來華北,知道您這燙手的噴香的黏派藝術,給多少同行們溫暖了饑餓的心腸啊…”

  觀眾們笑出聲。

  陸遠航轉身斜眼瞟了一眼:“叫什么啊?”然后陸遠航繼續學著那人拱手客客氣氣道:“我叫…尚長榮!”

  樂子一臉懵逼:“嚯!尚先生來了?!”

  陸遠航故作思考:“尚長榮?哦,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我知道,唱戲的那些小不點兒里面有他一個。”

  樂子看著陸遠航:“啊?您這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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