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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章 婁鞠在臺上的表現

  婁鞠的臺風跟陸遠航有些相似,但是也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陸遠航雖說剛開始的時候是模仿各種前世那些出名之后相聲演員的臺風,但是到后倆,他慢慢的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臺風。

  那是一種懶洋洋的壞壞的,但在某些時候又特別躁動的臺風。

  而婁鞠這會兒也是,他剛開始上臺肯定是模仿陸遠航,但是練功的時候他自己也經常琢磨一些段子,他也想讓自己的包袱變的與眾不同,雖說傳統段子大致的流程上都一樣,但是前面的墊場包袱大多數都時候還是要自己來說的。

  所以慢慢的,婁鞠也琢磨出了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單細胞?咋不噬菌體呢你?”樂子在一旁翻白眼。

  臺下的觀眾這會兒笑聲很密集。

  這個包袱挺新鮮的,這也是婁鞠自己琢磨的。

  “怎么?不謙虛嗎?”婁鞠斜著眼瞅了樂子一眼。

  “您太謙虛了!”樂子捧著。

  說實話,如果說現在社里讓分出一個捧哏的實力排名,樂子毫無疑問絕對名列前茅。

  “介紹完我,大家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老師。”婁鞠微笑著伸手指著樂子。

  “您客氣了。”樂子微微躬身。

  “這位老師大家應該都比較熟悉,就是那位小學生的御用搭檔。”婁鞠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恭敬,不過語氣是挺調皮的。

  但是這句話說出來也算的上一個包袱了,觀眾們都善意的笑出聲,他們都知道這個是陸遠航的徒弟,他嘴里的那個小學生就是陸遠航。

  都是捧著聽。所以很給面子。

  “我也是小學生啊?”樂子反應很快。

  “這位老師叫蕭霄樂。”婁鞠面向觀眾。

  頓時,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叫好聲不絕于耳。

  比婁鞠自我介紹的時候響亮的多。

  明顯,認識樂子的人更多,比婁鞠更受歡迎。

  婁鞠還想著等歡呼聲叫好聲過去了之后再繼續往下說來著,結果歡呼聲越來越響。

  這種事兒第一次見。

  后臺的陸遠航看到這種情況都懵了,他一拍腦袋,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眼神里明顯閃過一絲懊悔,“把這個給忘了!”

  捧哏演員比逗哏演員名氣大的時候,很容易出現這種喧賓奪主的感覺,段子里大部分都包袱都是逗哏演員來翻,如果觀眾們的注意力放在捧哏演員身上更多,那么這場段子很有可能會砸,砸了是小事兒,打擊逗哏演員的心態的話,那有可能就是心靈上的創傷。

  “別慌,看小鞠的。”王九齡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臺上的二人。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只能把希望寄在婁鞠身上。

  半晌之后,掌聲才漸漸微弱。

  婁鞠的反應讓陸遠航差點都忍不住拍案叫絕了。

  只見婁鞠一臉唯唯諾諾的,臉上透著小心翼翼,微微躬著身子,委屈巴巴的看著觀眾,小聲問:“我可以繼續了嗎?”

  觀眾們直接都笑噴了。

  紛紛給婁鞠鼓掌。

  “嗨,誰攔著你了?!”樂子表情上一臉無奈,其實心里是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我就說這根本難不住他吧?”王九齡在后臺見婁鞠的表現之后,臉上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你對他還挺了解。”陸遠航臉上帶著笑意,心情確實不錯。

  “自打看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小子是天生干咱們這行的!”王九齡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眼光毒辣。”陸遠航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啥時候捧哏演員比逗哏紅了?!”婁鞠瞪著眼不服氣。

  “帶給你們歡樂的明明是我們逗哏的!”婁鞠看著觀眾們。

  “行了你別不服氣了。”樂子給婁鞠使了個眼色,示意這貨往下說。

  但是熊孩子之所以叫熊孩子,就是因為他虎。

  “我就是不服氣!”熊孩子虎勁兒一上來就沒完了。

  “那你想咋?”樂子只能硬著頭皮順著熊孩子來。

  “重新來!”熊孩子一揮手。

  “再來一次還是這樣。”樂子使勁兒給熊孩子使眼色。

  “我不信!”熊孩子倔脾氣上來了。

  “那你來。”樂子也豁出去了,陪著熊孩子一塊兒。

  倆人一直都沒按照本上來。

  婁鞠順勢站好,臉上露出優雅的笑容,一手背后一手在前,對著臺下鞠躬:“大家好我是逗哏演員婁鞠。”

  他在逗哏這兩個字上面特意加重了聲音。

  觀眾們樂呵呵的鼓掌。

  “我旁邊的這位是,捧哏演員蕭霄樂。”婁鞠在捧哏演員這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啊啊啊啊!!樂子我愛你!!”

  “樂子,我要給你生猴子!”

  “啊啊啊!”

  觀眾們又是歡呼連天,鼓掌叫好一浪接過一浪。

  差距很大。

  婁鞠一臉生無可戀的往后退,默默的在歡呼聲中轉身準備回后臺。

  觀眾們見他這個模樣,笑的更厲害了,他們發現這樣跟臺上的人互動別有一番風趣的味道。

  “別走啊!回來!”樂子見這個表演包袱效果這么棒,心里對婁鞠真的是高看了不少。

  原來這小子是這個目的,估計是早就猜到了觀眾們更捧自己,故意讓重新來,為了就是這個包袱。

  這小子牛逼啊!

  婁鞠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觀眾們,戀戀不舍委屈巴巴的往后臺走。

  樂子趕緊追上去,拉著婁鞠把他往回拉,“干嘛呢你!節目不演了?”

  婁鞠一臉無力的看著觀眾們,“沒法演了。”

  “怎么就沒法演了?”樂子無語的看著婁鞠。

  “我好心痛。”婁鞠一臉難受,拍著自己的胸。

  觀眾們又是一陣笑聲。

  “行了你,趕緊往下說。”樂子對他擺擺手。

  婁鞠翻了個白眼,然后站好,嘴放在立式話筒上,對著觀眾們道:“我這位搭檔人氣很高,從大家的反應中我也看到了大家對他的喜愛。”

  “那是觀眾們捧了。”樂子趕緊微微躬身。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啊!”婁鞠神神秘秘的看著臺下的觀眾,“他有家暴傾向。”

  “家暴?”樂子見熊孩子終于回到本子上了,心里漸漸放下心,一臉疑惑的看著婁鞠:“什么意思,您給說清楚。”

  “這事兒,還得從他媳婦,我嫂子說起。”婁鞠語氣緩了緩,臉上帶著一絲回憶,“那天晚上,我樂子哥出差了,他媳婦兒,也就是我嫂子,跟以前一樣,來我家了…”

  “您等會兒!!”樂子趕緊攔住。

  “哈哈哈哈哈。”臺下的觀眾們紛紛樂不可支。

  “怎么了?”婁鞠一臉疑惑,

  “干嘛非要晚上!”樂子瞪著眼睛。

  “嗨!”婁鞠看著樂子,“你不知道!您跟我嫂子結婚以來,也沒要個孩子啥的,你一出差,留我嫂子一個人在家,到了晚上我嫂子能不害怕嗎?一個女人家的,所以她來我家因為害怕自己一個人在家。”

  “干嘛非去你家?”樂子還是瞪著眼睛。

  婁鞠趕緊解釋,“來找我姐,我有個姐姐,晚上嫂子跟我姐睡一床!”

  “哦~”樂子松了一口氣。

  “我睡中間。”婁鞠說完趕緊捂嘴。

  “什么?!”樂子瞪眼提高音量。

  觀眾們又是一陣前仰后合。

  “我是說,我那屋,在我爸媽那屋跟我姐那屋中間。”婁鞠給樂子解釋。

  “嗯,那你說說家暴傾向是怎么回事兒?”樂子斜著眼看他。

  “說起這個啊,”婁鞠看著樂子一臉痛心疾首,“這還是嫂子親口說的!”

  “她說什么了?”樂子一臉莫名其妙。

  “這我可要好好跟大家嘮叨嘮叨了!”婁鞠看了樂子一眼,轉身面向觀眾,對著臺下道:“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您說。”樂子環保著胳膊,他看著婁鞠,想好好看看這貨準備說什么話來。

  “我哥,也就是這位。”婁鞠指了樂子一下,繼續道:“帶著我嫂子自駕游,大家也都知道,我哥剛結婚,倆人去度蜜月嘛。”

  “然后呢?”樂子問道。

  “然后走著走著,誰知道車輪胎沒氣了!”婁鞠一臉驚嘆。

  “那怎么辦?”樂子問。

  “怎么辦?我哥手忙腳亂的找,好在,車里有個備胎,趕緊喊著我嫂子讓嫂子幫忙一起來換輪胎。”婁鞠學著手忙腳亂的樣子。

  “那這跟家暴傾向有什么關系?”樂子斜著眼看婁鞠。

  “別急,聽我說。”婁鞠伸手示意樂子別急,然后面向觀眾們,對著臺底下一攤手說道,“換完輪胎,出事兒了。”

  “什么事兒?”樂子趕緊問。

  “我嫂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命都快沒了半條。”婁鞠瞪著樂子。

  “怎么回事兒??”樂子一臉納悶。

  婁鞠看著觀眾們,痛心疾首,“我哥就這還不自知,還感嘆來著。”

  “感嘆什么了我??”樂子都快懵了,

  婁鞠學著樂子的模樣,嘆了口氣,“唉,不是說女人能頂半邊天嗎?怎么幫忙換個輪胎都不行?說著話,我哥就把我嫂子從車底下拖出來,走向車,換上了千斤頂。”

  “嗨!你死不死啊你!”樂子吹胡子瞪眼。

  觀眾們更是笑的跟智障似得。

  掌聲跟叫好聲如同雷動。

  “這包袱不錯。”后臺,陸遠航看到婁鞠跟樂子的表演,眼前明顯一亮。

  這孩子牛逼啊!陸遠航心里對熊孩子的看法直接就從一般走向了贊揚。

  就這還是陸遠航還不知道婁鞠前面那個包袱其實是臨場發揮的,要不然能當著熊孩子的面笑出聲并夸贊他。

  “早就說了,他就是天生咱們這行的料兒,這就是典型的祖師爺賞飯吃。”王九齡也是一臉感嘆。

  “這些包袱他自己琢磨的?”陸遠航一臉孤疑的看著王九齡。

  “我們倒是想幫幫他,但你別看他表面上沒皮沒臉的,心里的自尊心強著吶!”王九齡瞥了一眼陸遠航,這是親師父嗎?怎么連自己大徒弟啥性子都不知道?

  “嘖嘖。”陸遠航心里美的很,說真的,聽到別人夸贊婁鞠,他心里莫名的浮現出一種自豪感,這種感覺比別人直接夸自己都爽的多。

  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當父親的感覺?陸遠航心里莫名一暖。他看這臺上站著,說話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婁鞠,內心深處只覺得一股子濃濃的欣慰浮現出來。

  一幕幕場景浮現在陸遠航的腦海里,從第一次見這小子,到這小子第一次上臺。

  這中間的經歷如同幻燈片一樣的從陸遠航的心間流淌而過。

  包括第一次教育這孩子,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就仿佛是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莊稼,這一刻就是豐收的時候了。

  陸遠航縱然心里高興,但是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哼,那也得再磨煉磨煉。”

  王九齡哭笑不得的看著陸遠航,不過他心里也能理解陸遠航的心態,當初樂子也第一次站在喜劇人的舞臺上跟陸遠航一起出現在電視里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心情,也說過同樣的話,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心里美出花兒了吧恐怕?誰沒有教過徒弟啊?”

  “我就沒有。”一旁的關九良幽怨的聲音傳入倆人的耳朵里。

  “那你也收個去啊!”王九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關九良。

  “那是說收就能收的嗎?”關九良不服氣。

  “行了。”陸遠航擺斷想斗嘴的二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關師兄,說起徒弟這個事兒,我這兒有個事兒得給你說一聲。”陸遠航想起了前兩天來找自己的表舅。

  “啥事兒?”關九良一臉疑惑。

  “我有個表弟,想干咱們這行,前兩天回家來找我的,我瞅著應該是有那么幾分天賦的,所以我想請你收了他。”陸遠航坦言說。

  “啥?你給我找了個徒弟?”關九良一臉納悶。

  “不是徒弟。”陸遠航臉上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

  “你說清楚。”關九良心里微微咯噔一下。

  “畢竟論輩分來說他是我表弟,你又是我師兄,你真收了他當徒弟這輩分不就亂了嘛,我的意思是你看你能不能代師收徒。”陸遠航一臉靦腆。

  關九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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