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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渡我不渡她

  白衣和尚睜眼了,這一幕嚇得王峰往后退了好幾步,面色蒼白無血色!

  他本是想在李默面前多表現一下,前面關于那些獸王的來歷和其他民間組織的來歷他搭不上話,這時候自然想多表現一下!

  別的不說,表現好了說不定能受到更多重視,而重視代表的很可能就是實力的飛速增長!

  目前全球局勢都在惡化,而且惡化的速度越來越快,何嘗不是代表了新一輪的洗牌?他得了先機加入組織,但組織入了,實力提升卻沒那么快,現在不表現一下難不成還要等以后?

  他本來只是想表現一下存在感,哪曾想過這和尚竟然真的有反應了?這要推算一下就能想明白,如果說這和尚還活著的話......他豈不是在這里至少呆了數千年?

  沒多少人理會王峰,所有目光都緊張兮兮的聚集在白衣和尚身上。白衣和尚在這時候開口了:“是佛重要,還是心重要?”

  眾人面面相覷。

  這個問題,委實難以回答,特別是他們又不是佛修,哪里知道這些?

  “心重要吧?沒有心,怎么修佛?”李青青倒是快人快語,直接做出了回答。

  “心更重要嗎?心更重要嗎?”

  白衣和尚喃喃自語,白色的僧袍上面出現了一條條黑紋。

  “這是什么?好可怕!”黃玲縮了縮身體,躲在眾人背后說道。

  而就在這時,李默道:“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白衣和尚將這句話翻來覆去的念叨著,足足念了十幾遍,體表的黑紋又開始退去,接著他看著李默問道:“世間可有兩全法?”

  “有心才能修佛,而有心自然有情!我曾聽過一首佛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前輩,你覺得什么是兩全法?”李默試探的問道。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可小僧的心已經沾染了塵埃,又該如何做?”白衣和尚道。

  “擦不掉,那就接受!”李默道。

  “接受嗎?”白衣和尚低下頭,嘴里念著經,又敲起了木魚。

  就在眾人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時,他身后的菩提樹突然搖曳起來,綻放出光芒。接著,樹干上出現了一道光門。

  “這是......要進去嗎?”吳寬看向李默和李青青。

  “來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再說,我們短時間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李默道。

  “那就進去看看!”李青青當先走了進去。

  李默驟然發現,這個妹妹似乎在實力提高之后,有點虎啊!

  這是膨脹了嗎?什么地方都敢闖!

  想是如此想,但李默隨即也跟了進去。其他人他管得了就管,管不了就算了;但對于李青青,他必須管著,就這么一個妹妹呢!

  進入光門,里面又是一片天地。

  這里,赫然出現了一座廟宇,門前書寫著“菩提寺”三個字。

  讓人奇怪的是,這座廟宇中沒有人,連和尚都沒有。不過他們倒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畫面,比如說大殿前那顆菩提樹,數十上百間禪房......這里的一切,赫然就是沒古廟大門之前在外面看到的畫面。

  “這次,算是真正進入菩提寺了吧?”王峰有些悻然的說道。

  “那個,BOSS,你為什么會用那兩首詩回答外面那個和尚的話呢?”劉啟淰問道。

  “猜的!”李默道。

  “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但他的問題比較奇特。他是個和尚,而且應該還是一個信仰很虔誠的和尚,你覺得他為什么問佛重要還是心重要?佛對他來說是信仰,是一切;但他的心,很可能是沾惹了凡塵。而在青青回答了心重要之后,他的氣息出現了波動,有煞氣生出,顯然是心境出的問題。我的回答只是試一試運氣,要不然出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可能就會死在那里!”李默道。

  吳寬恍然大悟的說道:“BOSS的意思是不是說......那些穿著和我們相似的骸骨很可能就是早先進來,后來因為說錯了話被那個白衣和尚殺死說留下的?”

  “有這個可能,我不知道那個白衣和尚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能不起沖突最好不要起沖突!”李默道。

  “原來如此,后來的對話,其實就是跟著他的意思在走?但BOSS為何會覺得那句‘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有用呢?”

  “他是和尚,又年輕,佛法應該還很精深。這樣的和尚,大多是很小的時候就進了寺廟中修行才有如此能力。而能夠讓這樣一個虔誠的信徒出現問題,而且似乎還有東西能在他心里與佛一樣重......你們覺得世間什么東西可以這么重要?”李默悠然說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早已經不信愛情了,卻偏偏遇到了這個和尚。”張勉似乎有些難受。

  “是不是愛情不好說,但能夠對心境造成如此劇烈的波動,十有八九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利益動人,但他卻是和尚,顯然也不是一個在乎利益的人!”李默道。

  “這挺像那首歌唱的......”

  王靜說到這里,嘴里輕聲將歌曲哼唱了出來。

  “我前幾世種下,

  不斷的是牽掛,

  小僧回頭了嘛,

  誦經聲變沙啞。

  這寺下再無她,

  菩提不渡她。

  幾卷經書難留,

  這滿院的冥花。

  你離開這個家,

  愛恨都無處灑,

  還能回頭了嘛?

  看你微笑臉頰,

  怎能脫下袈裟,

  來還你一個家?

  為何渡我不渡她,

  這風兒還在刮,

  亂了誰的年華。

  她留起了長發,

  收起木魚吧,

  菩提下再無她,

  又度過幾個夏,

  眼睛還紅嘛?

  她已經不在啦,

  晨鐘在敲幾下,

  不渡世間繁花,

  我也低頭笑著,

  再不見你長發。

  笑問佛祖啊,

  渡千百萬人家,

  為何渡我不渡她?”

  這曲子輕聲哼了一變,王靜突然停了下來,她赫然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

  “怎么了?你們不覺得很像么?”王靜道。

  “就是因為像,所以......才覺得古怪!”張勉苦笑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可能將剛剛哼唱的那首曲子再唱一遍?”

  不知何時,寺廟大殿中出現了一個黑衣和尚。這個和尚樣貌身形,和外面那個白衣和尚極其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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