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縣才下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驅散不少夏日所帶來的炎熱。6八6八6讀6書,.□.≠o
在海岸邊被海水侵蝕而成的汀線附近,并排屹立著許多偉岸粗大的山櫻樹,樹皮呈黑色的山櫻樹,每到這個時節,便與看似黏稠的褐色嫩葉一起,在藍色大海的背景映襯下,綻放出格外絢麗的花朵。
花瓣飄灑,有些落入大海,在海面上隨波飄蕩,然后又被浪濤沖回到海岸邊。
雨后空氣清新,走在通往千葉神社的大道上,蘇強一呼一吸之間,仿佛清洗疲憊已久的肺部,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蘇先生,千葉神社就在前面。”
蘇強頭戴漁夫帽,背著一個很大的黑色登山包,仿佛沒有什么重量般,手腳輕便,走在過道上,周圍都是游客,一個和服麗人則跟在他身邊,蹩腳的普通話說著,同時把目光好奇的投向黑色登山包,她清楚的知道,里面是一個半米高的全金屬柜,非常的沉重。
千葉神社的景色很漂亮,木質紅漆的鳥居布置在群樹環繞之間,古樸的建筑,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讓人行走其中,仿佛回到百年以前。
“美壽之宮和延壽之井,有意思。”
約定的地點位于社殿之后,供奉有水御主大神的美壽之宮,蘇強自無不可,拿著手機像其他游客一樣對周圍進行拍照,身邊的女人叫小野寺梨紗,是他的全職秘書。
是的,秘書!
他現在有個職位叫做,liberaliscirculum基金會的蘇理事長。
秦勇卓原團隊九個人加上蘇強在內一共十個成員。↙八↙八↙讀↙書,.※.o◇
二人隨著游客穿過類似牌坊的鳥居,這代表神域入口的附屬建筑矗立社殿門口,游人漸少,小野寺梨紗在身前引路,垂頭碎步,姣好的身段一扭一扭的。
“梨紗,不會把總部設…”
蘇強話還沒說完,視線猛地偏移,轉到社殿門柱方向,收起手機瞇著眼眸,本能提醒他那個方向有威脅,猶如隱藏在草叢的毒蛇。
“啊,降臨人間的大天使…”
一個老頭從門柱后面走了出來,大夏天的戴著一頂深灰色鴨舌帽,白襯衣和黑馬甲,半瞇著雙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蘇強瞬間想了起來,秦勇卓給的資料,這人叫…
羅斯,歐亞混血。
退役的雇傭兵,定居在常年戰亂的中東地區,似乎是一個好戰的神經病,具體資料蘇強沒有看仔細,覺得沒有太必要。
瞇著眼,還以為接下來要展露實力,上演一出打臉戲碼,沒想到羅斯走出門柱,朝著蘇強微微鞠躬,一個鄭重的禮儀后,偏白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下,臉上依舊笑瞇瞇的,聲音鄭重,用不標準的普通話道:“贊美您,蘇先生。”
怔了怔,蘇強點點頭,跟隨在一旁的小野寺梨紗則直接推開樣式古樸的社殿大門。
燭光閃閃,靜謐的社殿內燃起線香,一個個蒲團放置在木質地板上,一群人或站或坐,不發一言,見大門打開紛紛把視線轉向這邊。
背著沉重的合金箱子,雙肩微微下聳,蘇強對這些人的自我介紹并不感興趣,盤膝坐在主位,一邊是秦勇卓實時翻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屬于不同的職業和性格,這其實也是他們第一次線下見面。
麻生涼介,羅斯,喬治馬丁內茲,樸恩英,鄭珍華,哈姆圖本muhande,伊娃哈澤爾…
一個個名字對應下手站起的身影,看向自己或狐疑,或狂熱,或面無表情。
待人員介紹完畢,蘇強緩緩舉起右手,漁夫帽遮掩看不清他眼神,安靜的社殿內響起他的聲音:
“我相信,大部分人到這里,都只是有一個愿望想要實現。”
薄薄的淡霧在腦后凝聚,一股清風從他身上吹起,金屬摩擦聲響動,他身后的登山包被清風吹拂開,暴露出的合金箱蓋忽然顫抖了一下。
“咔!”
沉重的合金箱子在抖動,翻蓋間發出的脆響,在安靜的社殿內無法忽視。
詭秘的氣氛彌漫社殿,就見白芒薄霧如縷狀開始伸縮,仿佛有生命般纏繞向合金箱子,其內一個個拇指大的金屬盒子被白芒托起,飄飄忽忽的飛抵圍坐眾人眼前。
這,這!
社殿本就是宗教建筑,供奉canbai神靈的地方,配合眼前一幕,紛紛震撼地看著蘇強,靠的最近,一直前挺胸膛端視眾人的樸恩英,更是嘴巴微微張開,有種無法解釋的遏制力讓她呼吸困難。
“沒有付出,是沒有回報的。”金屬盒子推蓋分離,一粒粒種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按照任務,種植這些種子。”蘇強按照梨紗之前給的資料,控制白芒托著種子分給眾人,依次是秦勇卓,如華爾街精英打扮的喬治,一身黑衣裙的微胖婦女鄭珍華和高鼻凸眼,纏著白巾的哈姆圖...
一系列動作對眾人的常識形成了猛烈地沖擊,盡管他們不止一次通過各類渠道審閱過關于超凡的資料neimu,但真正出現在眼前還是第一次。
“你們的愿望,要實現很容易。”
望著幾個人手中托著種子,為了防止他們不盡心亦或者其他,蘇強眼神一飄,身體仍舊保持不動,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言語,但在眾人的感官中,卻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間席卷整個社殿,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殿內燃燒的線香,一縷縷白煙詭異的騰起,濃白色的煙氣攜著白芒,在虛空中凝如實質,像泛著金屬質感的bishou般,令在場眾人紛紛神色大變。
繚繞著香火氣的霧刀懸浮而起,就這么調轉方向,筆直對準諸人臉龐。
“你,你干什么?”
跪坐蒲團的樸恩英,震恐地盯著懸停在眼前的白芒bishou,說出口的是韓語。
“各位不必驚慌,我沒有惡意。”
伴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幾柄白芒霧刀,就像受指揮的士兵般,猛地變換方向,指向社殿不遠處的祈愿墻,颼地一下,化為殘影,緊接著是密集的悶響。
煙氣凝成的bishou,切開祈愿石墻,祈愿木牌紛紛掉落,一些金屬扣鏈仿佛被高溫切割的奶酪般,平滑斷成兩截。
霧刀則沒入石墻,在裂開的缺口中,很快散出縷縷白煙,線香燃起的煙失去白芒束縛后,重新飄散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