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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一酒瓶子

  推薦:巫醫覺醒。

  寧遠的夜空清澈且明亮。

  趙琳琳一個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她買了0點從這里出發到江城的動車票,為了不掃蘇瑜的興致所以沒有告別,打算上了車,再發一個微信。

  至于為什么步行,就像她獨自一人去了室外陽臺看圓月一樣,她越發喜歡獨處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寧遠的步行街。

  雖然仍是冬季,但步行街上不怕冷的人并不少,以小情侶為大多數,他們在羽絨服的兜里牽著手,一臉朝氣,十分青春。

  趙琳琳沒有羨慕,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導航。

  步行街距離車站的距離坐車并不遠,但走起路來,至少要有四站地。

  她閑來無事,走走停停,很快被一家沿街的商鋪所吸引,拿了一個小時候格外流行的耳包看了看。

  這時,趙琳琳的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像是在打電話。

  她回頭看了看,看到了一個略微眼熟的背影,正想確認的時候,店家說了一聲:“干嘛,沒給錢呢。”

  趙琳琳愕然回首,趕緊掃了一碼,然后拎著耳包追了出去。

  步行街盡頭已經不遠,在車道上她看到了那個眼熟的背影上了一輛出租車,來不及喊,她只好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顧言德的電話。

  出租車上,顧言德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與老婆擦肩而過。

  看到趙琳琳的號碼,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接聽。

  “你在哪兒?”

  “和你有什么關系?”顧言德的回答,冰冷且毫無感情色彩。

  人是這樣一種生物。

  從窮到富易,但要從富轉窮的過活,卻會十分痛苦。

  顧言德現在顯然是第二種,正在從富轉窮的過程中,這十分的讓他難以接受。

  也是因為這種難以接受,創投失敗后的他,一再將自己的家底墊入其中,期望起死回生。

  只是現實總是冰冷的,沒有起死回生的跡象,他反而欠了一屁股的債務。

  粗略估計,如果繼續上班,他還三十年也還不完,所以華山一條路,他只剩下了孤注一擲。

  在身邊所謂的好友與親戚都已經遠離他之后,沒有辦法的顧言德選擇向自己的老婆趙琳琳求助。

  可趙琳琳又沒有錢,他的懇求是讓趙琳琳以她的名義,朝她的前神豪前男友借一筆錢。

  他相信出門包機,婚禮隨便隨了二百萬的張小劍不差這點小錢,事實上也的確不差,但趙琳琳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了他。

  無論用什么方法,哪怕下跪,趙琳琳也無動于衷。

  于是幾次爭吵之后,本來有那么一點的夫妻情份算是吵沒了。

  所以現在言談間十分冰冷,而為什么還要接,當然是希望趙琳琳能夠念在夫妻一場回心轉意,決定幫他一把。

  可實際上,不止在趙琳琳的眼里,在顧言德以前的同事朋友們的眼里,他現在也已經接近病入膏肓,變得越發不可理喻。

  這種不可理喻來自于顧言德對于成功的執念與訴求。

  他相信自己還能成功。

  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力挽狂瀾,只是一定要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冰冷了一句后,顧言德就又道:“琳琳,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好不好。”

  給他的答案只有冷冰冰的盲音。

  趙琳琳掛斷了電話。

  握著還有些冰冷的手機,顧言德沒有撥打回去,而是開始閉目養神。

  因為他馬上就會見到張小劍。

  他需要用自己的口才以及條件,說服張小劍。

  出租車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店門前。

  顧言德下車,很快見到了以前算不上朋友,但來到寧遠之后,唯一一個愿意幫助他的朋友——李元。

  李元年紀不大,在一家進出口公司做經理。

  以前雙方有些業務往來,李元的輩分小,背后的公司也小,所以從未進過顧言德的法眼里。

  這次,在顧言德滿世界找人尋求幫助時,他卻站了出來。

  所以兩人見面,立刻熟絡的寒暄了起來,就像從小一起穿著一條褲子長大般親密。

  “今天你也知道,高青松大婚,小劍哥本來沒時間見你的,要不是我磨破了嘴皮子啊,又自罰了兩瓶啤酒...”

  出門辦事要有來有往,顧言德在這方面當然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于是遞出一個信封。

  李元接過信封一捏,表情有點不太好看,因為太薄。

  顧言德則一拍他的肩膀道:“事兒辦成了,顧哥再給你包個大的,現在的確有困難。”

  李元一笑:“行吧,走著。”

  顧言德問道:“你沒和張小劍提是我吧?”

  “你不是囑咐過,不要提你嗎?”

  “沒提就行,沒提就行。”顧言德放下了心。

  以他上一次和張小劍的接觸來看,他明白張小劍一旦知道是趙琳琳的老公,很可能連見都不會見,所以才在辦事之前特意囑咐了李元。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豪華酒店之中。

  在酒店內設的不對外KTV豪華大包中,燈光灰暗,酒水滿桌。

  沙發上坐著十幾個年輕人,有人正在唱歌,有人玩著篩子,還有人摸著姑娘的大腿。

  顧言德走進來之后,歌聲停止,所有人看向他,他也迅速用目光劃過了眼前這些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中間位置。

  “你好,張小劍。”

  中間位置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伸出了手,語氣溫柔,神色謙和,只是似乎因為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離,臉蛋與脖子一片紅。

  顧言德愣住了,他下意識先和年輕人握了握手,目光定格在年輕人的臉上,似乎在確認著什么。

  他和張小劍只見過一次,記憶已經有些模糊。

  眼前的年輕人吻合他記憶中的張小劍特點,因為眉毛如劍,只是...他怎么記得張小劍的眼睛不大,而面前的年輕人大眼睛雙眼皮的。

  “我是顧言德...”

  說完自己的名字,他看著張小劍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時張小劍道:“顧先生,找我什么事兒?”

  顧言德不可能一開口就說出自己的來意,雖然他覺得眼前的張小劍好像說不出哪里怪怪的,但畢竟現在自己的一只腳已經懸空在了懸崖外面。

  所以他一笑道:“內個,這兩天您見到琳琳了吧?”

  這是一句應有的客套,甚至還是顧言德來之前想好的條件之一,只是張小劍一皺眉:“琳琳?你是琳琳的?”

  不想提老公兩個字,顧言德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還給過您一張名片啊。”

  張小劍:“噢....想不起來了”

  這時,坐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年輕人道:“顧先生,你有事說事兒,小劍哥一個月不知道睡多少個叫琳琳的姑娘,哪能記得你說的是哪一個。”

  顧言德:“…”

  張小劍還有這種癖好?專門睡叫琳琳的姑娘?

  你特么的,作為趙琳琳的老公,他理所當然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子的邪火。

  不過很快理智戰勝了感性,他的成熟再次發揮作用,竟很快覺得這也很正常,而且還是個好消息,畢竟婚禮上張小劍隨了趙琳琳兩百萬,既然還有這種癖好,說明對趙琳琳還念念不忘。

  那么就真有的談,只是...

  顧言德畢竟是社會上的老油條,又一想,如果張小劍真的還喜歡趙琳琳,他的朋友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這么說話?

  于是他問道:“二姨還好吧?”

  張小劍皺著眉頭沒再說話,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但他的朋友們顯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忘記了什么,坐在他旁邊的年輕人又笑了出來:“你特么能不能說正事兒,二姨又誰家的老鴇?”

  顧言德看著張小劍,看到他的神色沒什么變化,確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張小劍,因為沒人會聽自己的朋友說自己的母親是老鴇還毫無反應...

  顧言德看了一眼李元,又看回張小劍道:“呵呵,其實沒什么事兒,就是想來和您打個招呼,你們玩,你們玩。”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這時小劍哥似乎想通了什么,立刻道:“別讓他走。”

  有兩個年輕人在他一聲令下之后,立刻堵住了大門。

  顧言德僵硬的轉身:“小劍哥,這是?”

  “你說見就見,你說不見就不見?”

  張小劍抄起了一個酒瓶,一瓶子錘在了顧言德的腦門上。

  顧言德眼前一白,耳邊傳來了破碎的聲音,歪歪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言德頭疼欲裂的醒了過來,首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出了一片鮮紅。

  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劇痛,顯然他昏過去后又被一頓拳打腳踢。

  他顫顫巍巍的支撐起身體,悲從心中來,而KTV包間里卻正在播放著一首只有伴奏,沒有人聲的《太委屈》。

  他沒唱,卻真的越發的委屈。

  委屈到一滴血流進眼角,又打了一個轉混著因為疼痛冒出了淚花滾落臉頰。

  而這時,在恒星酒店寬闊包廂中的張小劍正一腳踩著啤酒箱,一手領著啤酒瓶,豪情壯志的喊了一嗓子:“還有誰!”

  氣勢上是不錯,只是臉色發白,雙眼迷離。。

  在他這三個字之后,包間的桌上舉起了三十多來理智而又清醒的手.....

  葉墨竹看了看這些來自接親團,對張小劍怨念極深的人,先將張小劍拉了下來,然后笑著拿起了酒瓶,用牙咬掉了瓶蓋,單腳踩住了啤酒箱:“沖老娘來!”

  推薦:巫醫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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