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下二十度寧遠穿越到零上十度魔都。
張小劍穿著帽衫都嫌有些熱的拉著自己的行李箱來到了機場出口。
出口處早已人滿為患,前來接機的人們很多,人頭攢動,耳邊全是吵雜之聲。
遠遠的,他看到了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歡迎張董蒞臨魔都’的牌子下站著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姑娘,她正四處看著,不過眼鏡似乎并沒有帶給她更好的視力,她并沒有看到在人堆中的張小劍。
直到張小劍喊了一聲:“笑笑。”然后揮起了手。
這位陳凝的生活助理才看到張小劍,于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擠著來到了出口處的邊緣。
《偶像創造營》成團夜會以直播形式在鵝廠的視頻平臺與大家見面,陳凝作為這檔節目的發起人這幾天當然會在魔都。
和笑笑一路走出機場,登上了一輛商務,張小劍這才問道:“最近怎么樣?”
兩人算不上熟,但也在一起吃過涮鍋子,張小劍覺得算得上是朋友,慣例寒暄。
只是...笑笑并不認為張小劍會拿她當做朋友,內心還覺得有點高攀不起,這是因為張小劍的身份地位有點高,不僅是陳凝的好朋友,還是一位傳說級數的神豪,更重要的是他和陳凝的關系,沒準真有可能會成為她老板的老公...
即便陳凝多次說過,她和張小劍的友誼很純潔,但笑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所以她道:“凝姐最近接了兩部新戲,凝視也已經收了很多本子,準備明年弄三個項目,她的個人復出演唱會也提上了日程,將在魔都,DìDū,寧遠以及…”
張小劍:“…”一抬手道:“我不是問她,是問你。”
笑笑木訥了片刻,最近怎么樣是問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工作啊。”
發現氣氛有些詭異,張小劍只好道:“我只是想寒暄一下,那還是說陳凝吧。”
笑笑:“…”
她這才反應過來,張小劍是在拿她當做朋友,這對于她這個小小生活助理來說,有那么一點意外。
但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么凝姐會和張小劍關系這么近,實在比某人...強了太多。
于是她咳了一聲:“那個,最近有人在纏著凝姐。”
張小劍瞳孔微微放大:“哦。”
“哦是什么意思?”笑笑問道。
張小劍極沒營養的回答道:“哦就是哦啊,她被纏著不應該嗎?”
“以凝姐的條件是應該的....”說道這里,笑笑欲言又止。
張小劍做出了一個高低眉,明白笑笑欲言又止的內容,于是他笑了笑沒說話。
商務車一路來到了魔都邁凱倫酒店。
跟著笑笑乘上電梯,在66層時電梯門打開,走廊之中一片安靜,但在盡頭處的房門前,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捧著一大束玫瑰正站在門口安靜等待。
張小劍打量了他一眼,沒看出有什么特別,明白他應該就是笑笑所說最近在糾纏陳凝的男人,也沒什么敵意。
只是這位男士再看到張小劍之后,眉頭則挑了起來。
隔著還挺遠,他就問了一聲:“笑笑,這位是工作人員嗎?”
似乎礙于他的身份,笑笑笑了笑:“這位是凝姐的朋友。”
語調平淡,公式化,有些疏離感。
但中年男士似乎并無察覺,或者已習慣,他只是看著看向了張小劍,發現張小劍也在看他。
沒有火花四濺,張小劍尋常的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就越過了他,只是一推房門,發現沒推動....
笑笑則連忙敲了兩下門,說了聲:“是我。”
房門這才被打開,張小劍先是看到了有些耀眼的陽光,眼眸微微一瞇適應了光線后,看清了噘著嘴剛剛畫好妝容看向自己的陳凝。
陳凝還是老樣子,稍施粉黛就俏麗無比,只是似乎精神頭并沒有之前好,可能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多,日夜顛倒的原因。
張小劍發現她噘著嘴的表情,一邊走進去,一邊問道:“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
陳凝站了起來,張開了雙臂:“我好累啊。”
張小劍與她輕輕一擁,房間內的老郭,以及化妝師陳晨當然不會覺得有什么,只是笑笑還沒來得及關門,這一幕落在了中年男子的眼中。
看著陳凝像小女孩一樣言談間都有了些撒嬌意味,這位老哥算不上火冒三丈,但也下意識的要進入房間中。
只是笑笑手快,房門被推上,差點沒碰到他的鼻子不說,玫瑰花被擠癟...還掉了幾片花瓣。
張小劍懶得問這位中年男人的問題。
因為他知道陳凝比任何女人都活的明白,她有她自己的選擇,以及拒之門外的理由,所以坐下后只字不提,先和她寒暄了一番。
相比和笑笑在車上寒暄時的略微尷尬。
張小劍和陳凝的寒暄則自然許多。
陳凝說起了她最近有多累,行程有多滿,最后總結,你必須請我吃大餐。
張小劍當然一口應了下來,笑著道:“真看出來你是累的不行了,一會兒還有行程?”
陳凝道:“嗯,下午要去參加一個品牌活動,晚上是《偶像創造營》的彩排。”
說到這,她黛眉一簇道:“對了,有件事必須得和你說。”
看到她難得嚴肅,張小劍也問道:“怎么了?”
“我聽說寧雪晴這幾天情緒不太對。”
張小劍皺了皺眉,他這時到魔都寧雪晴不知道,他是想通過陳凝的關系出現在彩排現場給妹妹一個驚喜。
但之前當然打過電話,發過微信,寧雪晴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他自然問道陳凝:“你聽誰說的?”
“我們凝視剛簽下來的藝人,總決賽明星幫唱和你妹妹搭檔,去之前我囑咐過他照顧下雪晴,他和我說,寧雪晴總會偷偷的哭,被他發現了兩次,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張小劍心頭一揪,忽然意識到,小丫頭片子報喜不報憂,這幾個月累積的網絡輿論壓力可能要比他想象的大很多。
哎,或許家人都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