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布魯諾帶著凱蒂一起回了矮人山谷,臨走前他告訴巴迪,一場暴雪可能就要來了,讓他趕緊做好準備。
這天傍晚,暴雪果然如預料之中降臨了,鵝毛般的大雪不停地落下,仿佛永無止境,雪越下越大,將冰風谷漸漸化為了一座冰谷。
隨著地面上的積雪慢慢變厚,人們開始放棄一切需要出行的活動,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自己的小屋內。
煤炭和木材成為了渡過這場寒冬的緊俏物品。
野蠻人們身強體壯,沒有這些物品也能強行熬過寒冷的冬季。
老人和未成年的孩子例外。
此時,麋鹿部落之中有充足的食物和酒水,按照以往的習俗,如果食物不夠的話,老野蠻人是要被趕出部落,自生自滅的。
就算年輕時非常強壯的勇士,在年老后孤身一人被趕出部落,活下來的幾率也不足半成。
因為寒冬的冰風谷根本沒有食物的來源。
巴迪并沒有想到需要準備一些煤炭和木材,他并沒有在北地渡過寒冬的經驗,部落里的老人和孩子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他心里也沒有底。
這其實也是年輕的野蠻人必須要渡過的一道難關,體質弱小的野蠻人如果能通過這道考驗,那么他們的寒冷抗性就會慢慢增長,直到不再懼怕尋常的嚴寒。
在這樣的寒冷時刻,北地的智慧生物通常會向寒冬女神祈禱,祈求她收回無盡的暴雪,讓寒冬盡早結束。
寒冬女神是狂怒神系的一員,和海洋女神,狩獵之神一起侍奉著風暴之主塔烙斯。
她收獲信仰的方式和海洋女神非常相像,她致力于散布嚴酷寒冬的威力,以讓所有人都懼怕女神的力量。
巴迪極其厭惡這些邪神,他禁止部落中的野蠻人向寒冬女神祈禱,他非常清楚得知道,向邪神祈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邪神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信譽,高尚的情操和祂們毫無關系,榮耀對祂們來說隨手可棄。
為了利益,他們可以出賣一切,越是向祂們祈禱,祂們的力量便越強大,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災難和噩夢。
崇拜邪神就是一個死循環,凡人的智慧很難窺破這個真理,如果巴迪不是穿越而來,清楚地知道這些邪神的狗德行,他肯定逃不出這個循環之中。
在費倫,除了奧術師和褻瀆祭祀之外,很少有真正的無信者存在,就算是智慧出眾的法師,也會因為死后會被糊墻的恐懼,而選擇信奉一個善良或者中立的神祇,哪怕他們的信仰只是掛在嘴邊。
暴雪將野蠻人的營地變成了一個大雪堆之后,什么戶外活動都進行不下去了,巴迪在自己的帳篷里窩了大半個月,終于把自己的傷勢全部修復完畢。
又過了兩天,大雪開始漸漸地變小,溫暖的陽光出現在天空,在這陽光的照射下,巴迪忍不住想出去活動活動,窩了這么久,骨頭都快生銹了。
他喊上了好友崔斯特,來到了不遠處的矮人山谷里。
剛來到山谷中,他們便看見一大群矮人在鏟雪,這場大雪險些沒把矮人山谷給埋了,看樣子他們有的忙了。
找到老矮人時,他正帶著小凱蒂在一座雪堆旁忙活著什么。
“嘿,布魯諾。”
老矮人剛把一堆雪鏟掉,就聽見有人在喊他,“是誰?”
“啊,你們來的正好,快過來幫忙。”
“這該死的大雪把我的鑄造臺給埋了。”
小凱蒂連忙拿了兩把鏟子過來,“崔斯特叔叔,大個子叔叔,快來幫忙。”
“臭小鬼,教了你幾天劍法,就叫我大個子叔叔嗎?”巴迪敲了下凱蒂的腦袋,接過了鐵鏟。
“布魯諾,我的長劍修復了沒?”
“沒呢,這鬼天氣根本沒法開爐,你等著吧,開春以后再來找我。”來矮人搓了搓凍僵的手,“我討厭冬天。”
“沒人喜歡冬天,對了,附近有什么怪物聚集地沒,我想活動活動筋骨。”巴迪這趟來就是為了問問矮人哪里有怪物出沒,這些矮人在這一帶生活了這么久,消息肯定比他靈通的多。
“怪物?”布魯諾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這種天氣除了霜巨人和白龍,我想不到還有什么怪物會出來活動了。”
“這些怪物在瑞德冰河比較常見,但在冰風谷里確實還挺少見的。”
“巴迪,我不建議你這個時間段去瑞德冰河,暴風雪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冰風谷是一個環形的山谷,大風只會從浮冰之海的方向吹過了,暴風雪很少出現在冰風谷之中。
巴迪確實沒有經歷過暴風雪,不是很明白這種天災的可怕之處,“好吧,布魯諾,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雖然有點可惜,但他也沒有一定想去一趟的想法,幫老矮人鏟了一會雪之后,他從矮人山谷里拿了一些烈酒和木炭便回去了。
崔斯特則干脆留了下來,幫住矮人們清理起積雪。
巴迪帶著一些物資回到了部落,并讓薩滿將這些東西發給了體弱的老人和小孩。
薩滿卡羅推脫了一番,并表示按照他們以往的習俗,無法熬過寒冬的小孩是沒有活下去的權利的,而沒有價值的老人則會被直接放棄。
但巴迪卻不認同他的說法,他需要的是野蠻人的信仰,其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這些野蠻人所代表的力量,他們帶來的權利,他們帶來的財富,并不值得他一直守護在這里。
唯有信仰,才是他收服麋鹿部落最終需求。
如果麋鹿部落的野蠻人無法讓他獲得足夠的信仰,那么巴迪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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