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激情的音樂聲逐漸消失,巴迪扭動著迷人的舞姿跳下了擂臺。
臺下的半身人舞者尼古拉斯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他瞪大了眼睛,期盼地看著野蠻人,“教練,我想學跳舞。”
巴迪對他露出了一個欣賞的笑容,“年輕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先去練好基本功再來找我吧。”
尼古拉斯感激淋涕地抱著他的大腿大哭起來,野蠻人揚著腦袋,接受了酒館里的傭兵和冒險者們仰慕的目光。
裝完這個逼后,他只感覺渾身舒坦,略為美中不足卻是這里的人還是太少了一點。
“有機會我一定要在費倫開一場萬人演唱會,讓費倫大陸的人民欣賞到我迷人的舞姿。”
這個任務顯然任道而重遠,巴迪將其牢牢記在了心里。
有點嫌棄的撇開了半身人,蠻子帶著滿身的酒意走出了酒吧。
一出門,一陣冷風從他的脖子后方輕輕吹來,一道陰冷的目光尾隨在他的背后,死死地盯著他。
被這道冷風一激,他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
“呵,還有小老鼠盯上我了。”
巴迪心底冷笑了一聲,裝作徹底喝迷糊了的樣子,搖搖晃晃地向一處偏僻的小道里走去。
一走入這條小道,陰影中的惡徒終于忍耐不住自己的貪婪,從轉角處的影子之中跳了出來。
一個模糊的身影操縱著陰影之力,手持毒匕朝野蠻人的背后發動了偷襲。
“陰影跳躍”
“陰影襲殺”
這道身影剛剛跳出陰影,還未接近野蠻人的背部,一把寬刃劍已經帶著狂猛的勁風朝其當頭襲來。
盜賊并沒有驚慌,操縱著陰影之力,準備跳入影子之中,但他很快發現,附近的陰影能量被這一劍轟然斬成了一片碎渣,這時他才想到躲閃卻哪還來得及。
巴迪揮舞著寬刃劍像拍蒼蠅一樣,將其拍到了墻上,要是按照他以前的習慣,這個渣渣此時的死狀會很慘。
但秩序的束縛卻不允許他這么做,按照無冬城的法律,就算知道這個人是邪惡之輩,并且已經獲得了他為惡的證據,他也不能隨意殺死這個惡徒。
在這座城市之中,他擁有些許教會帶來的執法權,卻并沒有審判權。
無冬城的審判權大多數掌握在貴族的手里,神殿也只掌握了不多的一部分。
沒有審判權他就只能將這個惡徒抓起來,然后交給神殿或者城衛隊處理。
這些束手束腳的規矩當然讓他很不爽,巴迪已經決定處理完腐朽之神的事后,就離開這座城市了。
因為在城市之外不需要遵守這些法律,一切都可以從便處理。
巴迪將寬刃劍插回背后,走過去踩住了盜賊的腦袋,用力在地上一碾,這個昏迷的盜賊頓時被劇痛驚醒,慘嚎起來。
“啊!”
“不,放開我!”
巴迪松了松腳,以防不小心把他踩死了,“小子,誰派你來的?”
“放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個賞金獵人。”盜賊在地上拼命地掙扎了一陣后,發現自己渾身的骨頭斷了大半,他的心瞬間涼了一半,“我知道是誰懸賞的你,放過我。”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大概,你是在哪里接的懸賞?”他的懸賞十有八九是伯爵府掛的,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盜賊在野蠻人的腳下恐懼地喘著粗氣,“完了,這個屠夫肯定會殺了我!”
他瘋狂地轉動著腦子,想要找出一個辦法,逃離這個野蠻人的魔爪。
但從他獲得的情報來看,這個屠夫好像沒有任何理由放過他。
“不,我不想死,我真傻,為什么要來追殺一個屠夫。”盜賊忍受不住對死亡的恐懼,不由痛哭了起來。
“喂?你干啥?哭什么哭,回答老子的問題。”巴迪頗為不耐地踹了盜賊一腳,膽子這么小干什么賞金獵人。
“我是從地下黑市接的懸賞,大人求你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她才8歲。”
盜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動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邀請函。
“對了,大人,我還知道今天黑市里有一個地下拍賣會,這是我得到的邀請函,求求你放過我吧。”
盜賊哭的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巴迪接過了邀請函,頗為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他右手背上一道黑芒一閃而過,一道虛幻又模糊的女聲出現在他的耳中,“野蠻人,命運已經給出了指引,去拍賣會,找到他,殺死他!”
“收到。”
巴迪沒想到,竟然能從一個小雜魚身上得到關鍵的線索,真是意外的驚喜。
他問清楚地下黑市怎么走之后,又從次元袋里拿出了一本母野豬的產后護理 “小子,我覺得養豬這個職業很適合你,來這本養豬寶典就送給你了。”
將這本養豬寶典丟給了趴在地上的盜賊,“廢材就乖乖回老家養豬好了,賞金獵人不適合你。”
說完,野蠻人便轉身離去,他現在可沒空處理一個小毛賊。
盜賊接過了養豬寶典,看到了封面上的八個大字后,不禁又失聲痛哭起來,“無冬城沒有野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