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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7章: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夜色漸深。

  《冰原春意》——海上龍宮的分會場演出,已經開始了半個多小時了。

  一開場,就是曹寶東捧著嗩吶上臺。

  他身體一顫,嗩吶一甩,一首《眾手澆開幸福花》,就響了起來。

  這個旋律一響,大家就情不自禁代入了喜慶的氛圍。

  過年了!春節了!春節聯歡晚會來了!

  嗩吶這種樂器,和春晚是天然的相配。

  曹寶東穿著大紅的短打衣服,腰間綁著大紅的綢帶,那張丑得別具一格的臉在大屏幕上晃來晃去,吹到得意的地方,搖晃著腦袋,晃得似乎臉都變得英俊了一點點。

  這孩子觀眾們也太熟悉了,谷小白的御用嗩吶手,本身的故事也堪稱勵志和感人,算是樂手里面的頂流。

  他一上臺,這旋律一響,海上龍宮里,歡呼聲就響起來了。

  而在他的嗩吶聲里,這場演出的四個主持人就上了臺。

  看到四個身穿禮服的男主持人,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這四個人,大多數都太熟悉了。

  在喜慶的嗩吶聲中,安哥開口: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2021年春晚俄羅斯分會場《冰原春意》的現場,我們是本場的主持人。我是負責搞事的安全…”

  旁邊,曹寶東還在吹著嗩吶,搖頭晃腦地就差懟到安哥的腦袋上了。

  “別吹了別吹了!”安哥伸手扒拉開曹寶東的嗩吶,“吹幾句得了,想要搶主會場的風頭咋滴,這個畫風得留給主會場,下去下去下去。”

  曹寶東不樂意地一昂腦袋,氣鼓鼓地拎著嗩吶下臺了。

  現場的觀眾們不由哈哈大笑。

  看來這場演出的基調,就是來搞怪的。

  合家歡的事,大概真的是交給了主會場了。

  “大家好,我是負責搞事的安全。”

  “大家好,我是負責跑偏的王海俠。”

  “大家好,我是負責不讓他跑偏的周先庭。”

  “大家好,我是負責…呃…打的馮一東,我就只有一句臺詞,明天我的新電影《巴達卡》就要全球上映了,各位記得去電影院一下…”

  上來就開始打,也沒誰了。

  不對,上來就開始打,現在已經是各大晚會的主流現象了。

  碩大的,恨不得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你滿臉。

  這種純語言類的,反而聽起來像是一股清流。

  大家也并沒有覺得突兀。

  反而覺得搞笑。

  “總而言之,我們四個人,就沒有一個人來主持的,大家都忙活了一年了,大家今天都輕松點,咱們今天的演出,就看心情,想到哪兒演到哪兒。”

  哈哈哈的笑聲又響成了一團。

  這邊四個人還想再說什么,那邊曹寶東又回來了,他吹著嗩吶,像是趕羊一般,把四個人從舞臺一側趕走了,第一首歌開始了。

  一名校歌賽的歌手,開始了自己的開場表演。

  海上龍宮里,歡呼聲不斷響起,郝凡柏安排的這場演出,雖然幾乎全是歌曲類節目,但是因為選歌好,現場棒,加上國內大牌歌星都來捧場,在網絡上的收視率非常高。

  加上主持的四個人各種插科打諢,現場的氣氛格外輕松。

  和那邊春晚主會場比起來,氣氛完全不同。

  現場的觀眾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距離很遠都能聽得到。

  而此時此刻,在海岸線上,依然有許多的觀眾,在透過大屏幕,觀看海上龍宮里的表演。

  他們有許多是北德文斯克的本地人,也有許多從外地趕來,卻沒有買得起票,或者沒有買到票的觀眾們。

  即便是春晚分會場的票價,比谷小白的個人巡演,又或者校歌賽演出的票價都要低,但該買不起的還是買不起。

  海上龍宮分會場和主會場連線的演出,定在晚上九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海上龍宮里,谷氏全羊火鍋店里,餃子已經出了鍋,一個個又胖又白,熱騰騰的餃子剛剛端上了桌,大家就忍不住開始吞口水了。

  剛上桌,大家就各自捧著自己的吃了起來。

  今年谷平夫婦并沒有去現場看演出,而是通過店里的大屏幕直接看。

  不時透過墻壁傳來的歡呼聲,讓他們臨場感也十足。

  給大家都分好了餃子,谷平問張學翠:“小白呢?怎么還沒來?”

  “給他打個電話,這孩子,也不知道來吃飯,忙什么呢?”張學翠道。

  谷平剛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就聽到門“咣當”一響,被人大力推開了,谷小白臉上還粘著油污,從門外沖了進來。

  “媽,有吃的嗎?餓死我了…”

  “你還知道吃東西啊。”張學翠埋怨了一句,端上來一盤餃子,看谷小白臉上還帶著油污,一巴掌拍了過去:“先去洗手!臟兮兮的!”

  “哦…”谷小白轉身去洗手,一轉頭,看到了旁邊的大屏幕,一臉茫然:“春晚已經開始了?”

  現場的人都抬起頭來:“…”

  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舅舅,大姨,姨夫,你們怎么也都來了?呃,爺爺?黑子…我說你們不幫忙干活,原來都跑這里來了,啊,累死我了…”

  “大過年了,你還在忙什么啊。”張學翠又是心疼,又是不滿。

  谷小白:“嘿…”

  傻笑。

  谷小白來了之后,整個店里的氣氛立刻都不一樣了。

  這個給他拿筷子,那個給他遞醋碟,這個給他夾餃子,那個給他吹涼。

  這整個房間里,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為了他而來的。

  “你那邊搞完了?”公輸般問谷小白。

  “嗯,搞完了,待會兒試試!”

  “小白你待會兒唱什么歌?”谷平問道。

  “郝叔讓我唱個乘風破浪三部曲,好給《巴達卡》打。”谷小白道,“我打算再唱個《歌唱動蕩的青春》。”

  “就唱四首?”

  “嗯,就唱四首。”谷小白道,“隨便唱唱就好了,我還得回去調試。”

  在春晚上,連唱四首歌,是什么待遇?

  估計除了第一屆時的李谷一,也沒什么人有這種待遇了。

  但谷小白說得還非常敷衍。

  唱得也非常敷衍,別說來首新歌了,連一點驚喜都懶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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