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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章:神器難降

  “漢關唐月,好名字!”制琴師傅贊嘆道:“氣勢磅礴,我這把琴,能有這么一個名字,也是值了。”

  制琴師傅何天雷轉身,拿出來了刻刀來,道:“還請您稍等,我這就為您把名字刻…”

  說著,何天雷又惋惜道:“若是能請得名家墨寶便好了,我雖然自小習字,但我的書法師父卻說我的字過于匠氣…又怕辱沒了這把好琴。不過也沒關系,待得過一段時間,我來給您調校保養這琴的時候,更換一塊更好的邊板,到時候我去找個名家,也不耽擱什么…”

  谷小白笑了笑,道:“尋找名家,那也不必,我自己來好了。”

  強漢、盛唐,中國歷史最輝煌的兩個年代,谷小白都曾經參與過。

  漢時,他是征戰邊關的戰神。

  唐代,他是摘星詠月的詩仙。

  這個名字,還有誰比他自己更適合呢?

  想當初,谷小白的一把折扇,還需要找老教授題字。

  但現在的小白,數世為人,而且不是皇室貴胄,就是絕代才子,在書法的造詣,怕是已經碾壓許多所謂的名家了。

  他抬手,寒光一閃,就看到一把長刀出現在手中。

  刀光一閃,木屑紛飛,眨眼之間,“漢關”兩個字出現在了邊板之。

  長刀單鋒,漢關兩字,入木陡峭凌厲,整個邊板,都將透未透,剛硬冷肅,殺氣凌然。

  凌厲的筆劃,像是冰冷的刀鋒,就連邊緣都帶著絲絲的殺氣,只是看一眼,似乎都覺得痛。

  旁邊的大家:“…”

  這孩子又在哪里藏了一把刀!

  為啥每次都是說變就變出來一把刀。

  谷小白收刀入鞘,看著那“漢關”兩字,很是滿意,哈哈笑了兩聲,肆意昂揚。

  然后他又是一抬手,一把長劍在手。

  劍光閃。

  劍尖輕靈飄忽,輕輕掠過邊板,“唐月”兩字,在漢關后方浮現。

  長劍雙面有鋒,這字就清淺飄逸,宛若清風過崗,月光灑下,花香拂面。

  刻完這兩個字,谷小白又停下來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長劍入鞘,然后輕輕向后一甩,長劍就已經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了。

  大家看得更是呆滯。

  這孩子身不只是藏了一把劍嗎?

  “哪來的?哪來的?”王海俠撲了來,在谷小白的身亂摸,“嗚嗚嗚嗚嗚,我想學!”

  好帥好帥!

  如果學會這招,我還愁脫不了單嗎?

  之前在舞臺的時候,谷小白還至少穿著演出的服裝。

  現在谷小白到底藏哪里了?

  小白的武器到底藏在哪里,這是306永遠也解不開的迷。

  別說306了,就連警察大叔都從來沒能搜身出來過。

  別說王海俠了,就連彈幕,此時都已經瘋了。

  “臥槽!剛才我看錯了嗎?”

  “這真的不是武俠世界嗎?我是早起床走錯世界穿越了嗎?”

  “好帥氣!嗷嗷嗷嗷嗷嗷,這種事竟然真的能做到!”

  “就這一項才藝,我就可以吃一輩子了!這書法…雖然我不懂,但是覺得好帥氣!而且這還是用刀劍刻出來的…”

  旁邊,一名攝影師湊前去,給了那四個字一個特寫。

  大家看著那迥然不同的“漢關”與“唐月”,看得倒吸了幾口涼氣。

  然后彈幕文字飄飛:“只是看這幾個字,怎么就感覺小白已經學會了古箏了呢?”

  “同,小白已經學會古箏了,換一個換一個!”

  “該給小白換樂器了!”

  只是看視頻就已經被震驚到,更何況現場了。

  何天雷湊前,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那刀痕劍跡,摸著摸著,突然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老了,老了…難怪我們這些人啊,一個個都吃不飯了…老了啊…真的老了…”

  什么叫長江后浪推前浪?

  旁邊樂器老板道:“小白老師,我們以前就聽說您是樂器制作,古樂器復原的大師,您制作的鐘鼓之琴,堪稱是樂器之王…不過之前的時候總有一些不服…唉,現在真是見識到了。”

  谷小白被夸得很不好意思。

  我就是寫了兩個字,扯制作樂器干啥…

  我這不是作弊嗎?

  真正的挑戰現在才開始呢。

  谷小白低頭看向了“漢關唐月”。

  這把古箏,曾經背負著沉重的歷史,背負著一個制琴大師家族的沉重命運。

  從方看過去,那底板,暗色的漆下,隱約能看到一個個的木結,一個個的疤痕,每一個都像是一個掙扎的靈魂,在凝聚其。

  它就像是一匹外表駑鈍,實則日行千里的烈馬,看似平凡無奇,骨子里卻桀驁不馴。

  為它刻了名字,卻不代表降服了它。

  待會兒,谷小白還要帶它臺。

  樂器,能不能發出好聲,才是最重要的。

  谷小白伸出手去,輕輕撥動琴弦。

  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來。

  古箏的琴弦,是按照“五度相生率”宮商角徵羽的方式排列的。

  換算到了簡譜,就是12356,中國最傳統的五聲調式。

  轉調、半音,都是利用“按音”來發出來的,也就是按住弦的左側,拉緊琴弦,使琴弦的音調升高產生半音。

  所以21根琴弦,才能正好四個八度,從低四個八度的1到高四個八度的1。

  而也正因為古箏的律制是五聲調式,所以古箏不論怎么撥響,都特別好聽。

  無論如何,聲音都是和諧的。

  “彈奏古箏,還需要帶義甲,我這里有一副玳瑁的義甲,您試試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現在就幫您修正…”老師傅何天雷轉身,又取出來了一個小匣子來。

  玳瑁,是一種海龜,也是一種極為名貴的有機寶石。

  現在,玳瑁已經是一種極為珍惜的生物。

  “我這塊玳瑁,是許多年前,一個在南洋的表親贈送給我父親的,只有真正的懂琴的人來我這里買琴,我才會贈送一副,這么多年下來,一共也沒贈送出去幾套,這塊玳瑁,用到我這一代,還有這么大一塊…”

  老人絮絮叨叨地捧住了谷小白的手掌,在谷小白的手指比量著,細細在義甲打磨出了凹陷的紋路,然后為小白纏了義甲,對谷小白道:“你再試試!”

  谷小白伸出手去,在琴弦輕輕一撥。

  錚錚一響,清脆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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