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金東煥等人一臉的呆滯。
剛才,這是什么情況?
許久之后,金東煥這才轉頭去問音響師:
“反向修音呢?”
“我修了啊!”
其實音響師剛才已經忘記操作了,但回答的還是理直氣壯。
反正修音了也不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有了工作上的壓力,就連音響師都被這首《偷臉賊》圈了進去。
他們看過很多現場,卻極少能看到這種現場。
許多的男團現場都很炸,炸沒什么奇怪的,能夠脫穎而出的,不炸才怪。
但是邵陽陽和佟雨的現場,是先冰后炸。
一開始有多陰郁冰冷,最后就有多狂放爆炸。
這種反差和對比,加上那讓人嘆為觀止的“摔盤子進行曲”,讓人目不暇給,耳不及聽,幾乎連思考都忘記了。
就算是語言不通,也無法阻擋這首歌的魅力。
如果說韓國那些男女團的歌曲,是精心制造的商品。
這種音樂,就是無法復制的藝術品!
通篇都寫著五個字:“藝高人膽大!”
普通人你敢這么玩?
那么問題來了,摔盤子摔出來節奏也就罷了,旋律是怎么摔出來的?
盤子是打擊樂器還是彈撥樂器?
這種樂器怎么學?是買了盤子隨便摔就行嗎?
不然我回去也摔摔看看?
只有郝凡柏聽得是頭皮發麻。
他當初給谷小白的demo,和最后谷小白給他的成品,簡直就是兩個次元的存在。
就算是他,也沒想到谷小白能夠把編曲這種幕后工作做得這么好。
如果說儺舞之類的加入,他還能想到一點點的話,那么后面摔盤子這種,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總感覺,這首歌是因為谷小白因為不能來現場和小蛾子一起同臺演出,所以氣得摔盤子摔出來的!
如果不是這首歌太短的話,說不定谷小白都能摔出來一首交響曲,直接把“摔盤子”技能點到大師級了。
佟雨和邵陽陽,幾乎是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下舞臺的。
看到沒,我們就是這么牛逼!
后臺,那個含白量超高的男子組合“WEI”的幾名成員,正用陰郁又怨恨的目光看著兩個人,特別是那個長得最像谷小白的門面擔當,一臉的綠色,臉都扭曲了。
他們之所以怨恨,不是因為他們偷臉,也不是因為被罵,而是因為他們輸了。
就算這是一場沒有現場打分的比賽,就算這是勝負自知的演出,但他們依然覺得,自己輸了。
而韓國的社會,并不排斥耍手段作弊贏了的人,反而會對輸了的人格外冷漠與排斥。
現在他們還難以接受。
自己怎么會輸?怎么可能會輸?
以后我們該怎么辦?
邵陽陽兩個人,也是在HSL進行的訓練,其實算是和他們師出同門。
他們對邵陽陽兩個人,其實暗地里是羨慕嫉妒恨的。
明明唱功、舞蹈之類的,都不如他們,為什么人家已經在中國是最頂級的流量明星了?
自己還在辛辛苦苦的訓練,等待出道。
為什么?憑什么?
我不服!無憂 現在他們知道差距了。
雙方在舞臺上的表現,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晃著膀子走過了幾個人的身邊,邵陽陽還“哼”了一聲,說了句:“讓開!”
就橫著膀子晃著過去了,像是身上有一百八十斤肌肉,完全不怕對方群毆似的。
對那些人的眼神,他是連個回應都欠奉。
敗犬,不配哀鳴!
轉過一個彎,避開了所有的視線,兩個人對望一眼。
然后“嗷嗷嗷嗷嗷嗷嗷”叫著,擁抱在了一起。
“雨姐我們好牛逼!”
“陽陽我們帥呆了!”
“我們是巨星!”
“牛叉,就是牛叉!”
兩個人出道很久了,參加校歌賽很久了,甚至成為流量前排也已經很久了。
但是內心一直有一種不自信。
直到此刻,他們才有一種感覺。
自己是一名歌手!牛叉的歌手!
唱完一首歌,全身充盈著難言的自信。
好想就這樣繼續下去!我可以唱一百年!
有時候,快樂就是如此的簡單。
兩個人已經下去了,但是帶來的影響,依然還在。
舞臺下,觀眾們依然在交頭接耳,討論著剛才的那首《偷臉賊》。
下一個上臺的韓國組合,就有點提不起勁來,在舞臺上的演出,有點敷衍。
而這一次,輪到“士子舞團”出場了。
“哎呀,弟弟們終于出場了!”
“我都盼了好久了!”
士子舞團這一次演出的還是《喵很酷》。
雖然后來郝凡柏找了很多人幫他們制作新的曲子,但是還沒有能夠超越這首他們的“出道曲”的。
當士子舞團的少年們上臺的時候,舞臺下,大家也沒什么反響,只是好奇這是什么組合,怎么那么多人。
士子舞團大概是迄今為止,上臺人數最多的團體,足足十多個人。
從時間上算,“士子舞團”元旦出道,到現在不多不少半年時間了,十多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為了這支士子舞團,郝凡柏專門派人管理他們的伙食,各種肉類更是對他們敞開了供應。
這在春秋時代,沒有大規模養殖和冰箱,其實還算是蠻奢侈的。
不過效果也是非常顯著,此時這十多個少年,一個個高了差不多半頭,面容也慢慢長開了,少年的稚氣之中,又多了一些硬朗和帥氣。
他們上臺的時候,穿著白色的,造型各異的演出服,看起來和普通的韓國男團沒啥區別。
但他們這些來自時空彼岸的演出者,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借用舞臺道具系統!
看著舞臺上的十多個少年,說唱之中,“刷”一聲,變身豎瞳貓耳,各色毛皮的貓妖,在舞臺上蹦蹦跳跳唱歌的時候,頓時讓舞臺下:“嘩”一聲,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戲法是怎么變的?
網友們早就等著了,此時彈幕瘋狂彈出:“來了來了,小白的親弟弟,不會小白變身絕活的不是親的!”
“嗷嗷嗷嗷,我的貓妖弟弟,我可以,我可以!”
后臺,金東煥已經不打算再指望調音師了。
他看著前臺蹦蹦跳跳的少年們,冷冷一笑,雙手連拽…
把耳返拔了。
唱?我讓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