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騎鯨”海上巡演第二站的首場演出結束之后,網友們剛剛回到了信號比較好,可以刷視頻的地方,網絡上就已經開始瘋傳這首谷小白的新歌《帶你回家》。
網友們聽到谷小白又有新歌的時候都驚了。
什么?上半年這還沒過去呢,小白竟然又寫新歌了?
《少年·306》和《白》,難道還沒榨干這個孩子嗎?
他竟然還能寫新歌!
這一點也不科學!
等等,這首歌竟然是寫給考古學的?
是答應給考古協會寫的推廣曲?
《帶你回家》難道是把古董帶回家的意思嗎?
許多人在聽說這首歌的時候,是帶著滿臉的笑容和滿心的好奇點進去的。
結果出來之后,一個個全被致郁了。
“怎么能這樣!”
“太可惡了小白,為什么要寫這樣一首歌!”
“啊啊啊,身為一名高考生,感覺聽了這樣一首歌,不去報考考古學都是罪惡啊!”
“媽媽,我想要報考古學,我要帶她們回家…”
“我不想要聽小白的歌了,我想要306的歌,我想要那個歡快的小白回來,我想要聽《單身狗之歌》這樣的歌!”
“什么,《單身狗之歌》哪里歡快了?聽完之后我都哭瞎了!句句戳心啊!”
“不一樣,這首歌真的把我虐到了…好想知道這首歌背后的故事。”
“為什么沒有mv,我想看mv!”
“小白說了,昨天晚上才寫完這首歌,mv哪有那么快!不過我也想看mv…”
“敲碗求mv!”
東城,鄒老剛剛睡下,就又被電話驚醒了。
“老師!我們發現海泰號了!就在小白給的坐標那地方!對…白天是沒找到,但是晚上就找到了…”
對面,考古人員糾結了一下,沒有向鄒老說明自己遇到的詭異情況。
萬一嚇到了老師怎么辦?
老師現在天天為了籌款把《齊王易書》買回來而殫精竭慮,就不要再讓這些有的沒的來讓他心煩了。
聽到考古人員這么說,鄒老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是在我們的領海里?”
“對,在我們的領海里!我們的船員粗略估算了一下,這艘船幾乎沒有被盜賊滋擾過,壓倉的貨物幾乎都在!”
鄒老一下子睡意全無,他猛然一拍大腿,從床上坐了起來:“好啊!好啊!太好了!”
終于,那么多的壞消息之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對了老師,小白把答應您的那首歌寫完了!”對面道。
寫完了?
這是今天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
“寫的怎么樣?”鄒老問了一句,然后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問題問的,小白寫的歌,能差了嗎?
“是首什么樣的歌?”
“老師您自己聽聽吧,我自己覺得,聽了這首歌,都想繼續為考古學再奮斗五十年…”
對方掛了電話,鄒老卻有點抓瞎了。
我自己聽?我到哪里聽去?
鄒老對現在年輕人經常用的微博、b站之類的都不熟悉。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打開了自己和學生們建的群。
果然,群里已經刷屏了。
“我去,這歌…聽哭了!”
“別說你,我老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哭了…”
“你說誰五大三粗?這篇論文你再拿回去改五遍!”老師出現。
“小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首歌真的是太戳心了…”
“怎么能從這個角度寫考古學的歌!這是虐心啊…”
“不然怎么是小白呢。”
“我本來以為怎么也得再等倆月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
“我們考古學的待遇,現在是青云直上啊!”
“趙興盛大音樂家快出來點評兩句!”
鄒老一路向上翻,終于翻到了別人發在群里的視頻。
視頻是飯拍的,不過拍攝的人肯定是坐在前排的vip位置,視角非常好。
而且,整個海上龍宮經過了優秀的聲學設計,不論在哪個位置,都能享受到非常好的音響效果。
聽完谷小白那首《帶你回家》,鄒老的眼中,也泛起了淚花。
年齡大了,其實已經很難被什么東西感動了。
但這首歌,依然戳得他心酸。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當年學考古學的初心。
想到了之前學生給他講的那個故事,他也情不自禁在心中喃喃祈禱。
“譚老哥哥啊,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幫您把她們帶回來與您合葬…”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徹夜難眠。
第二天,考古協會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宣布他們找到了清末沉船“海泰號”。
在發布會現場,發言人聲情并茂地講了《帶你回家》背后的故事。
“因為一位老人近百年的執著,因為一位被別人看做瘋子的漁民幾十年的尋找,我們終于找到了這艘沉沒了130年的沉船,終于可以把他們念念不忘的愛人和孩子帶回家,讓他們團聚…”
“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收攏這艘船上所有的骸骨,盡可能地幫他們匹配身份,幫他們找到回家的路。”
“同時,我們也會按照之前的新規定,給提供了詳細信息,幫我們找到了這艘船的譚留根發放獎勵,因為這艘船上的珍寶,估值達到數十億,最終的獎勵可能會不低于總價值的1,也就是數千萬…”
“嘩!”聽到這個消息,現場沸騰了。
提供了一條線索,竟然可以得到幾千萬的獎勵?
這可能破了歷史記錄了。
這邊,消息剛剛傳出去,那邊,就有記者堵住了剛剛準備出海的譚留根。
“獎勵?我不想要獎勵…”譚留根道,“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這些獎勵給更需要的人吧。”
“譚先生,這筆獎勵可能會有幾千萬…”
“就算是幾千萬,對我又有什么意義呢?”譚留根搖頭,然后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一百多年的執念,終于結束了。
看著譚留根走向了自己破舊的漁船,記者們都追了上去:“譚先生,譚先生…”
譚留根沒有回頭,他登上了自己的漁船,和船上的兩個小伙子打了聲招呼,解開了纜繩,在許多人的目送之下,駕駛著破舊的漁船遠去了。
譚留根站在破舊的漁船船頭,看著遠方廣闊的海洋。
他已經為了別人活了幾十年,這一刻,他終于可以為自己而活。
結束了,一切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