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人,簡直被臺上的谷小白玩壞了。
“導演,你當初請我來當評委的時候,沒說這個這么難啊!”
“對啊,這簡直就是地獄模式!”
“導演,我們強烈建議讓大樹再唱一首歌!”
“對,這次不能用極端嗓,不能嘶吼!”
“我們想要聽大樹老師的本嗓!”
主持人趁機問道:“那大樹老師,您要不要再來加演一場?”
這是后面的導演們反應過來了。
谷小白已經演完了,無驚無險,沒有人受傷,舞臺效果超棒!
他們已經開始幻想,這期播出之后,到底會有什么效果了!
肯定燃炸!
比上期的《大叔》視覺效果上豐富太多了,整體上又上了一個檔次!
如果再來一期呢?
谷小白還能玩出來什么花樣來?
這孩子簡直就是挖不盡的寶藏!
“不不不,不唱了,我覺得你們的導演肯定不歡迎我。”谷小白道,“他一定在后臺罵我呢。”
“這個大樹,太耍大牌了,不但要改舞臺,還要在臺上騎馬,還射箭!靠,嚇死老子了知道嗎?”
“不會不會。”主持人汗津津的,他聽到耳麥里,導播那邊都笑噴了。
幾個現場導演,一個總導演,在后臺又好笑又無奈,他們也糾結啊。
讓谷小白上臺,就要承擔風險。
但是風險大,收益也大!
“你們的音響師肯定也不歡迎我,我剛才話筒這么一丟,他肯定都快爆炸了。”
某個角落里的音響師,摸了摸現在還在砰砰跳的小心臟,拼命點頭。
如果真的落在地上,瞬間的沖擊力會損壞話筒不說,而且爆聲還可能損壞整個音響系統,造成演出事故。
太可怕了!
“主持人肯定也不喜歡我,我在臺上話太多,老搶戲。”谷小白一邊說著搶戲,一邊拼命給自己加戲。
旁邊的主持人都捂臉哭了。
我這是來參加蒙面了,還是來參加吐槽大會了?
戴上面具的谷小白,戲超多。
當然了,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他可是王海俠的室友!
王者的隊友,當然也是王者!
“我覺得也就只有道具老師比較喜歡我…”谷小白頓了頓,“畢竟我會自帶面具,省心。”
“哈哈哈哈哈…”臺下笑瘋了。
“所以我就不唱了,老胳膊老腿了,不能老給大家添麻煩。”谷小白攤手,“再說了,我老這么在臺上,別人怎么出頭啊對不對?得給年輕人機會。”
這句話說的超級狂,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狂。
如果谷小白每一集都能有這種表現的話,估計要在臺上天荒地老地站下去。
“我知道你們都對我挺不爽的,不過沒關系,等下期的時候,大樹還會再回來這個舞臺。”
“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狠狠虐他!”谷小白幫風和拉仇恨。
這下子,全場真的笑翻了。
大家都要為另外一名“大樹”鞠一把同情的淚水。
看谷小白真要下臺了,上期攻擂的歌手叫了起來:“大樹老師!我有一個請求!”
“不唱歌!”谷小白擺出防御姿態。
臺下笑得打跌。
“不讓你唱歌。”女歌手道:“大樹老師,您腦袋上的小黃鳥,能不能給我一只?讓我做紀念。”
“這個呀…好吧…”谷小白摘下來了一只小黃鳥,先戀戀不舍地摸了摸,才向評委席丟了過去。
“我也要!”
“還有我!”
評委席上的評委們嘻嘻哈哈都搶了起來。
谷小白一個個丟了過去,結果發現…
“啊,沒了?怎么辦,我也很喜歡這些小黃鳥啊!”
不然我干啥頂一頭出場!
我的小黃鳥,都被你們搶走了!
“沒關系,你不是說道具老師喜歡你嗎?你可以讓他再給你做,要多少讓他給你做多少!”主持人趕快把谷小白哄下臺,“大樹老師,咱們趕快到后面歇著吧,您再說下去,連我的工作都搶了。”
大樹終于下臺了。
前面也終于回到了主持人的節奏之中。
他擦了擦汗,道:“唉,太難了,這期真的太難了。下次大樹老師再來的話,我能不能也去當評委?站這臺上真的太難了!”
“別來別來,我們也很難的!”臺下的評委們連連擺手。
旁邊,被冷落了半天的攻擂歌手嘆口氣道:“這里最難的是我好嗎?…我本來以為,這次上臺是要和大樹老師比唱歌,這已經是地獄難度了…”
“結果沒想到,要又騎馬,又射箭,還要戴兩個面具!”歌手搖頭:“太難了啊我,我真的太難了!我還是回去演戲好了…”
他狠狠地跺了跺腳:“這年頭,當個歌手怎么這么難!”
“哈哈哈哈…”大家都連連搖頭,真的太難了!
一下子就把“唱歌”這件事,拔高到了地獄難度了!
前臺的已經被難成這樣了,后臺的表示更難。
谷小白剛剛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導演組就有人殺過來訴苦了。
“小白老師,那匹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來了一匹馬?!馬呢?你藏哪里去了?”
說著,還在休息室里亂看,就像是那么大一匹馬,能藏到休息室里似的。
谷小白茫然:“什么馬?馬不是你們準備的嗎?”
導演:“…????”
谷小白:“?????”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還有,小白老師,以后您想要做什么事,麻煩事先知會我們一聲好不好,我們在后臺都快嚇死了,您不知道今天可能會出多大亂子…”
“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谷小白微笑,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導演被谷小白帥氣真誠的笑容閃瞎了眼,差點直接洗腦,連發難都忘記了。
過了半晌,導演又開始搓著手,訕笑道:“那個…大樹老師,您要不要再多上幾期?”
“不上了吧,風哥那邊恢復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上臺了。”谷小白道。
“那也不沖突嘛,您二位可以一起上臺啊。”
“然后搶風哥的擂主?我可打不過風哥。”谷小白道。
打不過風和?就風和那種連排練都能把腰閃了的戰五渣,就您這戰斗力,不徒手把他拆了?
想到這里,導演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那些整天黑谷小白、還想要潑谷小白硫酸的人,現在還活著,真是谷小白手下留情,這戰斗力,爆棚了吧。
我剛才說了個啥?我有沒有激怒小白老師?我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那您要不然,在巔峰會演的時候來當助演嘉賓?”導演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兩棵大樹一起上臺,一定會很贊!”
“唔…”谷小白道,“我考慮一下吧。”
話不敢說太滿,到時候風和說不定真需要人助陣。
幫了函哥,不幫風哥,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他們倆要打架的。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考慮一下,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是,千萬別再騎馬了…”導演連忙告辭,出了門,抹了一把汗,呼了一口氣。
媽蛋,這個也太難了!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