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自有自己的考慮。
這群人雖然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明顯是盯住了武幫。
他現在一旦拒絕,這群人恐怕會立刻動手。
而他現在的狀態不好,不能輕易動手,所以不如留在身邊。
留在身邊,套套話,弄清楚他們的名字,全都整成腹瀉。
然后再伺機殺死!
那個年輕人得到齊云的許可之后,臉上笑容更加濃郁,道:“齊幫主,何不出來見見我們幾個?”
馬車的車簾掀開,齊云魁梧的身軀從里面走了出來。
幾人看到之后,心中暗異。
好魁梧的漢子!
他們面面相視。
等到順利回去之后,把這武幫上下全部殺絕,應該可以讓他們的實力再提升不少。
“早就聽聞齊幫主勇武過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那個年輕人笑道。
齊云的手上依然纏著綁帶,目光平靜,注視著他們,道:“勇武之說,不過是謬傳罷了,在幾位異人的眼里,不過,螻蟻而已,何足稱道?”
幾個幽冥教的人全都笑了。
這齊幫主還算識時務。
知道自己在他們的眼前只能算是螻蟻。
嗯,路上無聊的時候,或許可以宰幾個嘗嘗。
涼這齊幫主也不敢多說什么。
“幾位,不知你們的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準備讓武幫上下為幾位立碑,日夜供奉。”
齊云平靜道。
幾人臉上笑容更濃。
“日夜供奉就不必了,我們幾人的名字,按理說你是沒有資格知道的,不過既然和我們同路,為了行走方便,告訴你也無妨。”
剛剛那人語氣平淡,高高在上,開口道:“本座叫韓云,身邊的這幾位分別是陸國濤、王壽、徐海、趙磊、蔣天、苗星,你可以喊我韓堂主,后面的這幾個也都是堂主,從今天起,好好服侍他們。”
這群人各個臉上帶著饒有興趣的笑容,注視著齊云。
“原來如此。”
齊云點頭,拱手道:“各位,在下有禮。”
“嗯。”
幾人神色淡淡,輕輕頜首。
“齊幫主,可以繼續出發了。”
韓云平淡道。
齊云看了一眼阿大,示意他繼續趕車,隨后走廂。
阿大心中憋了一肚子悶氣,甩起馬鞭。
“呵…”
外面的七人紛紛露出譏諷笑容。
什么幫主?
在他們眼里,不過土包子罷了。
不,不是土包子,叫狗頭。
剩下的這群都是土狗。
一個狗頭帶著一群土狗,早晚都是他們的食物。
幾人驅馬返回到了后方的趙教主那里。
趙黑洪的馬車中還在不斷的傳出噗噗噗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稀里嘩啦之聲,惡臭沖天。
七個幽冥教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心中浮現淡淡厭惡。
若不是車內之人是他們的副教主,早就被他們扔了。
就算現在沒扔,他們也沒有了多少恭敬之心。
因為這副教主明顯時日無多了,身軀瘦小的不足三十斤,渾身嚴重脫水,只剩皮包骨頭。
估計要不了幾天,這位副教主就活活拉死。
這算是載入了他們幽冥教的史冊中了。
第一位拉肚子拉死的副教主!
關鍵,這還是第一位如此年輕的副教主!
被稱贊為今后有成為日級強者的潛力。
可惜來了這洪天城后,一招都沒出,就落成這個樣。
七人心中暗暗慶幸。
好在他們沒有中招。
不然的話,變成這樣,還不如去死了。
馬車之內。
齊云眼神淡漠,從圣土空間中將那本腹瀉之書再次摸了出來,輕輕打開,劃破手指,在上面一一寫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這幾人的名字來得如此輕易。
本來他還想多編造些借口的。
可惜這群人什么都不懷疑,上來就全部告訴他了。
真不知說他們是自負還是白癡。
這可真是省了他太多周折。
刷刷刷!
一個個名字在腹瀉之書上寫了起來。
韓云、陸國濤、王壽、徐海、趙磊、蔣天、苗星。
連續七個名字,無一例外,全都被他寫在了上面。
書本合上,一層淡淡的詭異之力瞬間從這本書上飄散了出去 后方。
七個幽冥教的武者一臉笑容,談笑風生,一邊笑一邊在向著這群武幫武者的身上掃去,一雙雙稍顯貪婪的目光,如同在看著一個個行走的食物。
這些武幫之人被他們看的,全都脊背毛蹭蹭的,雞皮疙瘩浮現。
他們心中凜然,對這七人多少有些恐慌。
“今天晚上就先弄死幾個怎么樣?”
一人問道。
“嗯,可以,我已經相中了十個了,反正他們十多,少個百十個也注意不到。”
旁邊一人舔了舔嘴唇,說道。
就在這時。
趙黑洪的馬車中再次傳來了趙黑洪虛弱的聲音。
“來人,來人快喚馬桶…”
七人的臉色頓時一陣厭惡。
其中一人剛想叫喊武幫的幫眾,忽然臉色一變,感覺到腹內如同刀絞,急忙捂住肚子,痛得臉色發白。
“不好,我的肚子…”
噗噗噗!
話音未落,閘門松懈,大量的濁黃色之物直接從身后開始噴發,將整個褲子、整個馬背全都拉的一片暗黃。
他直接懵了,伸手摸了一把,臭氣熏天。
他…他拉了?
“啊!”
韓云直接驚恐的大叫起來。
什么情況,自己也中了詛咒了?
隨著他的大叫,下面的閘門送得更快,稀里嘩啦,像是黃河之水奔騰而下,浩浩蕩蕩,讓整個馬身上全部染滿暗黃。
他的褲子、衣服全都變成了暗黃,完全止不住。
身邊之人紛紛臉色大變,剛想要開口大喝,忽然也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腹痛難耐,像是有柄刀子在攪動。
接著,他們也都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身后閘門松懈,大量的暗黃之物奔騰而出,往外噴發。
“啊,怎么會這樣?”
“詛咒,我中了詛咒!”
“停下來,快停下來!”
噗噗噗噗!
七人趴在馬背上,身后濁黃之物亂噴,像是不要命一樣,噴了好幾米之遠,不僅不停下,反而噴的更多更可怕。
他們的馬匹被熏得一陣亂蹦,來回長嘶。
車廂內,趙黑洪依然在虛弱的叫喊。
“來人,快來人…換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