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簽到儀式結束之后,下午兩點研討會正式開始。
國內外自然語言處理方面的權威專家教授,輪流上臺發表演講。
臺下聽眾聚精會神,聽到精彩之處時會鼓掌、會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還有些得到啟發的,會立刻低頭做筆記。
而坐在最后排的陳序則完全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這些專家教授講的理論知識,是基于現有自然語言處理框架下的研究,雖然很尖端,但是,作為人工智能中最重要的一環,自然語言處理若想突破桎梏,恰恰需要跳出現有框架。
要不然就只能在鋼筋混凝土構造成的通道中擁簇前行,等到哪天積蓄足夠大的力量后才能把通道擠塌,看到外面的人工智能新世界。
現在小白帶著他進入了一片嶄新的世界,讓他看到了人工智能的本源。
雖然他跟小白也在蹣跚學步,但是現場這些專家學者對人工智能的理解,跟他不在一個層次上。
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小白編寫出來的那些能夠讓大眾看懂并理解自然語言處理論文非常深奧,里面涉及到了大量算法。
而他作為小白的代言人,這些理論知識的“發明者”,需要把這些知識全部背誦下來。
總之過程非常的痛苦,死掉無數腦細胞。
包括現在,他表面看上去是在神游太虛,實際上卻是在回憶那些論文結構點,為明天的演講做準備。
其實關于這個問題,他有跟小白探討過,比如說能不能研發一款讓人過目不忘的藥物之類的?
對此小白的回答是:可以,但沒必要。
因為那些先天過目不忘的人,其主管記憶中樞的大腦顳葉部分和普通人是有區別的,包括大腦邊緣系統的許多部分也有區別。
簡單說,他們的大腦就像服務器一樣,因為先天性能好,所以可以承載更多運行任務。
而普通人的大腦都不能叫賽揚奔騰,那都算精英了,一般人也就386/486/586這個樣子,腦容量不是按G來算的,而是MB。
忘記是對大腦的一種保護。因為如果緩存太多,處理空間不夠,大腦產生回路和占內存的進程,就會變得卡頓,只有周期性清理緩存才能正常運行。
因為本身硬件配置不夠,如果通過生物制藥強行刺激中樞神經、也就是俗稱的超頻,來達到過目不忘的能力,是對大腦的一種巨大的傷害。
最后不是變成白癡就是變成弱智。
不過就在陳序失望之時,小白又告訴他,雖然生物制藥不能解決腦容量這個問題,但是生物科技可以解決。
通過生物科技改造大腦顳葉和邊緣系統,讓大腦可以承載更多的運算任務。
而米國目前正在進行相關方面的研究,并且已經進行過多輪實驗,通過改造的大猩猩,學習能力明顯變強,而且記憶力也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
另外,也能通過植入生物芯片,讓人在瞬間擁有計算機一樣的大腦。
不過后者的難度非常大,目前米國和歐洲僅有的幾個實驗室,都處于理論性研究階段。
陳序對于改造大腦不感興趣,萬一改造成白癡怎么辦?
大腦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復雜了,比最精密的計算機還要復雜一萬倍,在上面動刀子,光想一想就讓他不寒而栗。
至于植入生物芯片,這個倒是值得期待。
等人工智能技術有了突破后,便可以進行生物科技研究了。
下午三個小時的研討會,就這么過去了。
陪著陳序過來見識一番的沈宜秋跟陳一一,一直不停的打哈欠。
女生天生對計算機不感冒,何況還是自然語言處理這樣更加枯燥泛味的課題演講,沒聽睡著都算他們意志力強大了。
等會議結束后,沈宜秋跟陳一一一起抱怨,說早知道這么無聊就不過來了。
陳序可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又不是他逼著她們來的,是她們自己要求的,怪誰啊?
三個人剛從會展中心門口出來往臺階下走,后面有人喊道:“噯,等一下”
陳序轉頭看去,大門口出來一群青年人,男女都有,其中還有兩個老外。
仔細一看,原來是上午在小會議室見過的那些人。
他們都是劉成林跟斯圖爾特教授的學生或者帶的博士研究生。
很快一群人過來了。
走在最前面戴眼鏡的高高瘦瘦的男生自我介紹說:“您好,我叫張垚…”
過來的人都自我介紹了一番。
然后張垚笑說:“聽老師說,咱們很快會就要成為師兄弟了,相請不如偶遇,一塊去喝兩杯怎么樣?我請客。”
陳序遲疑了一下笑道:“要不…改天吧。第一次來京都,想出去逛逛。”
張垚看了看他旁邊的兩位女生,點頭笑道:“嗯,也行。”
“拜拜”陳序跟眾人揮手作別,然后 跟沈宜秋以及陳一一離開了這里。
站在張垚旁邊的男生姜其森,看著陳序幾人的背影笑說:“怎么啦張哥,是不是不服氣啊?”
張垚邊走邊說:“我有什么不服氣的,人家學術論文質量在那里呢,老師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
姜其森說:“論文這個東西大家都懂的,我就不去評論了,反正我聽說他挺有錢的。”
張垚轉頭看了他一眼,說:“有些話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傳到人耳朵里影響不好。至于到底有沒有真本領,后天不就知道了,不要太早下結論。”
姜其森點點頭,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兩位大教授吹上天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妖孽!”
這邊陳序他們離開會展中心后,打車直奔東城。
京都好吃的好玩的都在那邊,什么燕莎啊、三里屯啊、王府井大街小吃什么的。
當然,他們沒去王府井小吃街,用陳一一的話說,那地兒就是給外地游客逛王府井時解決肚子問題的,里面的東西非常難吃,不是太甜、就是太咸、要不就是油大。
沈宜秋接著陳一一的話給他們科普了一下,說:“因為,具有幾百年歷史的京都主角是以各代皇帝、貴族、有錢人為中心的,他們吃的是八大膳食。
而小吃就是窮苦大眾為了干活時解飽的飯食,只要給肚子填飽能夠繼續掙錢,就達到了目的。有誰會對京都的小吃重視和研究呢?
真正想吃小吃,還是要到長安、天府、杭城、蘇城這些地方去,那才叫講究。”
陳序一聽可不是嘛。
那些上層的大佬,有幾個吃小吃的?
然后就在三里屯附近一家正宗淮揚菜館解決了晚飯。
吃飯時徒步走去三里屯,陳序想到一個問題,問沈宜秋說:“你昨晚上不是說第一次來京都嘛,怎么好像老司姬一樣?”
沈宜秋說:“我說第一次去會展中心,什么時候說第一次來京都啦?”
陳序一想還真是,說:“你這個文字游戲玩的不錯。”
沈宜秋不跟他說話,拉著陳一一朝前跑了幾步,然后說起了悄悄話。
陳序在后面盯著她窈窕的背影以及翹翹的屁股,揉揉下巴。
長得是真漂亮,身材也好,智商高、情商高。
總之什么都好。
就是一點不好——喜歡泡吧。
如果把這個習慣改掉,那真是仙女了。
“要不將就一下?”
想到這里,陳序突然又想笑。
搞得人家好像沒人要一樣。
沈宜秋這么漂亮的女生,別說泡吧了,就算真渣女,愿意當她男朋友的人也絕對能從會展中心排到太古里。
陳序搖搖頭,算了。
等她妹妹謝圖南吧。
那小丫頭又單純又可愛,正好今年也高考了,回頭蠱惑她報考京都這邊的大學?
陳序摸摸下巴,腦海里想到了謝圖南那張青春稚嫩的臉龐,“那丫頭實歲好像才16歲啊…”
很多外地人的印象中,包括陳序以前都以為三里屯是酒吧一條街。
直到陳一一跟沈宜秋解釋后陳序才知道,三里屯是一個集購物娛樂休閑為一體的大型綜合區。
這里分南區和北區,南區匯聚了書籍音像、藝術畫廊、酒吧等時尚文化休閑消費中心;而北區就是奢侈品區,各種國際大牌幾乎應有盡有,但是基本沒什么人氣。
夜晚的三里屯太古里真的是流光溢彩,一路上到處都是帥哥美女,儼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另外,這里老外是真得非常多,遍地開花。
不說女老外,男老外長得真是一個比一個丑,電視電影里那些帥氣硬朗的影視明星形象,在這里根本看不到。
而那些男老外身邊跟著的都是年輕的中國女人,看女生臉上那笑容,以為自己傍上個外國窮diss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
殊不知,在陳序以及路上絕大多數男性同胞看來,這些女的完全就是純種的大煞筆。
眼不見為凈。
陳序視線不再停留在那些黃黑配上了。
南區這邊有很多輕奢和潮牌集合店,女生特別喜歡逛這些地方。
陳一一和沈宜秋也不例外,兩個人挨家店進去逛。
等買了大包小包后,三個人又去了北區。
后天陳序要上臺作課題演講,但是他卻沒帶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