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近視可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造成的,這里不去一一討論。
而近視眼為什么看不清遠處這個需要好好說說。
自然界各界物體在光線的照射下反射出明暗不同的光線,這些光線通過角膜、晶狀體等結構的折射作用聚焦在我們的視網膜上,從而獲得一個完整清晰的物象。
當然了,期間還會經歷一系列的電光學變化。
而近視眼的人,晶狀體的焦點不是落在視網膜上,而是落在視網膜前方(可以想象成晶狀體將光線匯聚過度了),于是看東西就不清楚。
在眼睛前面加一片凹透鏡(近視鏡片),然后將外面的平行光線先發散,再傳入眼睛,矯正了匯聚過度的光線,使得光線經過晶狀體后能夠被匯聚在視網膜上,這樣也就恢復了正常視力。
現在市面上針對近視眼,相對可靠安全的辦法就是激光手術。
原理就是通過冷激光,使角膜中央區域一部分組織(角膜基質)發生消融,讓角膜中央變薄,這樣就在角膜上形成了類似于近視鏡片的凹透鏡,從而起到矯正近視的作用。
但是手術伴隨著各種各樣不確定的因素,有來自手術本身的,也有來自外界的。
比如激光手術切開的角膜瓣(你可以想象成封蓋)不能完全愈合;
手術后角膜變形導致視線模糊;
手術后角膜瓣(切開的那個封蓋)非常脆弱,一旦遭到外力打擊(比如封眼拳),非常容易導致角膜脫落。
另外還會伴隨發炎、干眼癥等一些問題。
當然了,盡管有這樣那樣的危險,但是做激光手術的人還是非常多。
因為戴眼鏡真得太麻煩了。
而且長期戴眼鏡的人,拿掉眼鏡后眼球看上去就像凸出來一樣,非常丑。
小白分析研究了當今世界各種最先進的理論技術后,又結合現實技術,找到了最佳治療近視眼的方法——仿生生物角膜。
這個技術不需要手術,醫生把類似于凹透鏡的生物角膜放入眼睛里,然后用生理鹽水沖洗,一分鐘內,生物角膜就會擴散到整個眼球。
這是真正的無痛無創,并且絕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至于技術原理,主要就是通過3D生物打印機、生物墨水打印出患者角膜的形狀,隨后通過干細胞技術培養出來。
過程不到十分鐘。
這個技術真正困難的地方就在于生物墨水。
作為材料,它需要夠堅硬以保持其形狀,同時還要足夠柔軟,這樣才能從3D打印機的噴嘴擠出來。
國外科學家從2010年就開始做實驗,花了整整十年時間,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真正合適的生物墨水。
但是,小白呢?
刨去搬數據、數據分析對比的時間,它通過數據模擬,然后再結合逆向工程,僅僅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便找到了最適合的生物墨水圖紙——一種海藻酸鹽和膠原蛋白的組合體。
三天對比十年,這就是為什么說科學發生了拐點的原因。
圖紙雖然出來了,但是下面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現在急需要生物研究員去把生物墨水培養出來,然后用3D生物打印機打印出來進行實驗。
等實驗成功后還要進行動物實驗。
最后才能進行人體實驗。
算起來,等真正上市時間也不短。
閔西區工業園科技大道515號,星海生命科學研究所。
這里便是星海科技之前買下的商業地塊,占地面積兩萬多平方米,設計建筑面積五萬平方米。
作為一所私人研究所來說,面積已經不算小了。
目前正在建設當中,在不計成本的投入下,大樓主體已經完工了,預計年底就能入住了。
和星海人工智能技術實驗室一樣,星海生命科學研究生雖然都掛了“星海”二字,但實際上跟星海科技沒有從屬關系,兩所實驗室都是獨立的。
實驗室研究出來的技術也是以授權的形式給星海科技去進行市場開發。
而星海科技每個季度的技術代理費則匯給他在海外的投資賬戶,隨后投資賬戶再通過一系列合法的渠道投資到星海科技。
之所以脫褲子放屁,繞這么大一圈,當然是有原因的。
研究所暫時還沒能入住,而是在相鄰的園區科技大廈里租賃了一層作為研究所。
這邊的負責人叫馬文,一個戴眼鏡的猥瑣死胖子。
今年27歲,蘇大生物工程畢業生。
生物工程這個學科被稱為“生化環材”四大最坑專業之首,不是開玩笑的,就業率低、工資低、需求少、還整天泡在實驗室里特別辛苦。
別說像蘇大這樣的211學校了,就算是985、清北復交出來的,照樣沒前途。
馬文大學畢業后便失業了,根本就找不到對口工作。
蝸居在蘇城,平時就靠著打零工維持生活。
打游戲、看日苯動漫,擼管,過著非常喪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過下來,整個人漸漸的已經廢掉了。
馬文不敢回家,甚至連父母的電話都不敢接,人生就像航行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洋里,看不到一點點希望。
直到上個月底,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讓他到中海一家生物研究所上班。
馬文當時以為是開玩笑的呢,但是人生已經灰暗至此了,他也沒有什么能失去的,買了張火車票就來了中海。
生活就像一部不會重來的魔幻電影一樣,它充滿了變數。
他來了之后才發現,研究所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了。
而那個讓他來中海的陌生人,不僅給了他工作,還讓他負責整個研究所的人員招募工作。
馬文雖然非常懵逼,但還是按照要求不折不扣的完成著。
他找來的研究員,基本都是他那些混得郁郁不得志的同學,師兄弟。
但是截至目前為止,他依然不知道這家生命科學研究所的老板是誰?
又為什么找他這個連半桶水都算不上的人來管理?
下午兩點半,又有一批實驗器材到家了,馬文和幾位同事兼同學一塊下樓去搬貨。
大樓門口停了一輛大貨車,貨車旁邊還有一輛高大威猛的林肯商務車。
馬文認識貨車司機,前兩天也來送過實驗器材。
馬文走過去和下車的司機打了個招呼,然后便準備去后面卸貨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林肯商務車車門打開了,下來一位穿著黑色T恤的年輕人,臉上撐著一副黑色墨鏡。
走到面前看了看,問道:“你就是馬文啊?”
馬文一聽便知道,“正主”來了,點頭說:“嗯,我就是馬文。請問您是…”
“我是誰你先別管了,去卸貨吧。”
馬文應聲,跟其他四位同事一塊去搬貨。
設備很多,而且還有很多大型設備,只能又去找叉車。
費了一番功夫后終于把設備全部運到樓上研究所里了。
大家忙著拆卸設備。
有人驚呼道:“哇撒,生物打印機,這兩套連系統恐怕要上百萬美元吧?這個老板真是毫無人性!”
“何止啊,你看這個,索福的高速冷凍落地離心機、蔡森的倒置顯微鏡、尼康的光學顯微鏡、蔡森掃描顯微鏡。”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看那些恒溫培養箱、烘箱、分光光度計、天平、PCR儀、脫色搖床,哪個不是最好的品牌?正常。”
在研究所里到處晃蕩了一圈的陳序,走過來笑道:“你們好好工作,老板我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