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在跟丟了陳序的車子之后,打電話給朋友,詢問他們到哪里了。
那邊的朋友回答說三里屯方向,吳軍就開車到三里屯附近轉悠了一圈,結果沒看到人。
打電話過去,沒人接。
換一個,還是沒人接。
等他再準備打的時候,看到數輛警車以及摩托警朝東二地下停車場入口駛去。
不知道為什么,吳軍下意識就覺得,是沖著他那幫朋友去的。
吳軍立刻驅車跟了上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一看,好家伙,他十來個朋友被五六個人高馬大、體型彪悍的西裝大漢給摁倒在地上慘嚎呢,而且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系上了扎帶,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吳軍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
完了完了…
他這些朋友可不是什么社會二流子,小混混,全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二代,其中兩個領頭的還是去年京都福布斯富豪榜前50的上榜家族。
他喊他們過來,本意是為了撐個場子,以勢壓人,給那個外地來的小子一個下馬威,讓他識相一點趕緊滾蛋,根本就沒想著動手。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全國正在掃黑除惡,他們也沒那個膽量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人動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對面那小子手這么黑,把他一幫朋友給一鍋燴了。
12個人,被6個西裝大漢毫無形象的摁在冷冰冰的塑膠地板上,腦袋著地,其中兩名西裝大漢還拿著礦泉水往他們臉上澆。
“臥槽——”
吳軍驚叫了一聲,熄火后狂奔了過去。
警察攔著吳軍,“你干什么的?”
“艸…你給我松開…他們是我朋友。”
“我不管是不是你朋友,你要是再敢口出不遜,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
地下停車場的事情并沒有影響陳序跟沈宜秋兩人的行程。
兩個人在太古里逛了兩小時,期間沈圖南打電話過來想一塊出來玩,但被沈宜秋無情的拒絕了,等下還要去酒吧呢,帶著個傻白甜的妹妹怎么玩啊?
然后十點鐘他們去了三里屯一家大型音樂酒吧。
到的時候人已經非常多了。
而且氣氛也是非常的火爆。
原來今天有國外的大牌DJ過來了。
打扮成嬉皮士造型的歐美搖滾DJ在臺上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前方的舞池里人頭攢動,男男女女伸著雙手隨著音樂的節拍盡情的搖擺著。
沈宜秋酒量不咋樣,三杯酒下肚后腳步就開始飄了,然后爬到了茶幾上張開雙手搖擺,蓬松的秀發從耳鬢兩側垂落下來,那樣子看上既漂亮又性感。
陳序品著酒欣賞著。
沈宜秋喊他一塊上來玩。
陳序擺手拒絕。
沈宜秋就下來拽他,大聲喊道:“來嘛來嘛…出來玩就就要像玩的樣子,別整天暮氣沉沉的像個老學究一樣,你還沒我大呢。”
“…真得不用了,你玩吧。”
“你真沒勁”沈宜秋拽不動他,只好松開了手,喊道:“那我去舞池啦。”
“下面人那么多,很容易被揩油的。就在上面玩一會嘛。”
“那你跟我一塊去。”
“我不去。”
“不去拉倒。”沈宜秋抬腿就往臺階下面走。
陳序喊道:“喂,你還真去啊…”
眼看著沈宜秋真下去了,陳序無奈,只好放下手中的酒杯跟了下去。總不能真得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咸豬手揩油吧。
總算沈宜秋心里還有點ACD數,知道自己的長相有多么容易惹人犯罪,就在舞池邊上同四五個狀若瘋魔的美女一塊搖擺吶喊。
然后六個美女就勾肩搭背的一塊玩了,其中一個美女還非常大方的拿了一瓶啤酒給她。
這個酒吧里,一扎啤酒30瓶3600,一瓶120塊,而且只有250ml。
陳序就靠著欄桿看著她們玩,這么多美女還是非常養眼的。
一位保鏢還很有眼力勁的端了杯酒過來給他。
就在陳序品著酒的時候,王家興過來了,貼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陳序點點頭。
王家興便退到一邊等著了。
半個小時后沈宜秋玩盡興了,走到陳序旁邊貼著他耳朵,哈著酒氣問:“你就這么一直站著不無聊嗎?”
陳序腦袋往后縮了一點,笑說:“不會啊有這么多漂亮的美女看,怎么會無聊呢?”
沈宜秋還想貼著他耳朵說話,那樣不用喊,但是陳序一直往后縮,她就大膽的伸出雙手箍住他脖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看著他眼睛,說:“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喝多啦?”
“沒有。只是微醺。”說著話的時候,沈宜秋腦袋越湊越近,嘴唇離陳序的嘴唇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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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陳序突然叫了一聲,伸手捂住嘴巴說:“啊…你干嘛咬我。”
沈宜秋雙手緊緊的箍住他脖子,腦袋枕在他肩膀上,氣喘吁吁的說:“誰…誰讓你把舌頭伸我嘴里,咬死你活該。”
陳序:“…你不也一樣伸我嘴里了。”
沈宜秋:“我是喝多了不受控制,你是誠心占我便宜。”
陳序:“…那我們這算什么,友誼之吻?”
沈宜秋憋了會沒憋住,在他肩膀上笑得樂不可支,還趁勢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什么友誼之吻,你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支付寶嘛…”
“我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去死吧。不要臉”
沈宜秋松開手捶了他一拳,轉身跟那幾個剛剛請她喝酒的美女擺手再見。
第二天中午,劉成林教授60歲生日宴在家附近的普通酒店里舉行。
邀請的人不多,一些親戚,一些同事,還有一些弟子,加一起才50多人。
沒有隆重的賀詞,也沒有煽人淚下的開場白,就是很簡單的一頓生日宴。
不過出席的人里面有兩位工程院院士。
陳博遠院士和倪鴻振院士。
兩個人都是計算機領域的大牛級人物,不過學術成就相比劉成林教授還要差了一點;
只是劉成林教授運氣不好,兩屆院士評選中都落選了,2019年的院士評選結果下個月就出來了,不知道能不能選上。
如果能選上的話,那對劉成林教授來說,人生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席至尾聲,陳博遠院士來到陳序他們弟子這一桌。
眾人紛紛起身問好。
陳博遠院士伸手壓了壓,笑道:“坐坐坐,大家都坐”
說著陳博遠院士手搭在陳序肩膀上拍了拍,笑容可掬道:“陳序是吧,你很不錯。”
陳序謙虛道:“陳院士過獎了。”
坐在陳序旁邊的張垚,很有眼力勁的站了起來,陳博遠院士順勢坐在,笑道:“過什么獎?沒有過獎。實事求是,好就是好。”
頓了一下陳博遠院士笑說:“說起來我們倆還是本家呢。”
陳序抿嘴笑道:“對。”
陳博遠院士話題一轉說:“我看了你寫的論文,按照你的描述,心智之間是能夠彼此映射的,但是既然我們已經假定了大腦中存在層次非常高的活躍子系統…”
陳博遠院士的問題是陳序剛剛發表在《計算機科學報》上的關于強人工智能的一些不成熟的猜想,非常的大膽和激進。
不過論文邏輯縝密,結構嚴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這兩天國內的學術界爭論的比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