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比較好，微風，光照充足，上午室外最高溫已經達到了10°。
陽光穿過落地窗照在長方形的實木桌上，漆著桐油的桌面看起來金光閃閃。
沈宜秋抵著頭慢條斯理的吃著面條，對桌底下的騷擾無動于衷。
終于，沈圖南忍不住了，湊過來附耳道：“姐，什么情況啊？”
沈宜秋拿起桌上的手機，單手打字說：“吃你的面。”
沈圖南看了眼笑說：“我要吃瓜。”
沈宜秋：“見過幾次面，僅此而已。”
沈圖南：“真噠？”
沈宜秋：“還煮的呢。”
沈圖南：“看樣子是青年才俊呢，要不要考慮一下？”
沈宜秋：“不考慮。”
沈圖南：“為什么啊？我看他挺好的啊。”
沈宜秋：“見面才不到十分鐘就覺得人家很好啦？幼稚。”
沈圖南不說話了，繼續豎著耳朵聽對面兩個人男人聊天。
聽到陳序的話，林偉橋激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是星劍的技術總監，但同時也是星劍的股東之一，他非常清楚此時此刻拿到發包地址意味著什么了？
毫不夸張的說，星劍能借此一躍成為國內第六大手機安全公司！
林偉橋強忍著內心巨大的驚喜，回答陳序提出的問題，“實不相瞞，這對于國內任何一個有志于在手機安全領域大展拳腳的公司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是他們證明自身實力的機會！
如果陳老師愿意把數據發包地址給我們操作的話，我們會借此捆綁自己的手機安全APP，同時…”
陳序等他說完大概的操作思路后，問道：“那用戶提取登錄信息收費嗎？”
“當然不會收費了。我們怎么可能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說完林偉橋才想起什么。萬一這位陳老師想收錢，自己這么說豈不是絕了合作的機會了？
想到這里，林偉橋頓時緊張不已，連忙又補救道：“當然，如果陳老師您想收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呃…不用，我只是問一下。”
陳序已經基本理清了思路。
按照林偉橋的話來說，發包數據地址非常重要，現在國內所有安全公司都在上窮碧落下黃泉的追蹤數據發包地址。
既然如此，那么肯定不能白送給他們了，總得意思意思吧？
星劍公司借此名利雙收，怎么也得給他點好處不是。
但這話他還不好意思說出來。
因為他本來想做好人好事，送給國內某個手機安全公司去操作的，沒想從中撈一筆好處，是林偉橋提醒了他其中的關鍵，他怎么好意思再反過來跟人要錢呢？
所以他就不說話了。
林偉橋見陳序不說話，按耐住心底的焦急，說：“陳老師，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不是特別離譜的，我都可以答應。”
陳序撓撓頭，他不怎么會談判，上次在偉業，也是人家開價后他加了點。
80萬呢，當時可把他高興壞了。
這一次嘛，聽林偉橋說的這么重要，甚至能讓星海公司更上一層樓，怎么著也要給個100…不，起碼150萬。
林偉橋已經等不急了，現在正是分秒必爭的時候，萬一國內其他公司大公司收到消息，他們星劍根本搶不過人家。
余光瞄了眼對面的沈宜秋，估摸著是陳老師女朋友之類的，沒什么可避諱的，林偉橋直接說：“300萬，只要陳老師您把數據發包地址交給我們處理，現在立刻轉賬！”
陳序：“………”
一瞬間，陳序感覺腎上腺素開始急速飆升。
300萬啊，這是多么龐大的一筆數字？
自從得到小白后，他賺的所有錢加一起也就這么多而已。
錢來的太容易了，讓他一時之間都感覺不真實了，好像林偉橋在跟自己開玩笑。
不止陳序有些暈，對面的沈宜秋和沈圖南聽到林偉橋的話，也忍不住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尤其是沈宜秋。毫不夸張的說，有些上市公司的現金流都沒有300萬，所以她非常好奇，他們口中的“數據發包地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么值錢？
見陳序遲遲不說話，林偉橋問道：“陳老師，您看行嗎？”
陳序撓撓頭說：“那個…彳…”
“當然不行了！”反應過來的沈宜秋，下意識打斷了他的話。
見陳序竟然就這么答應了，沈宜秋差點沒暈死，他懂不懂談判啊？
人家說300萬他就答應啊？
簡直笨死了。
不等陳序說話，沈宜秋說：“林總監，我知道你們公司非常有誠意，陳老師也非常愿意把數據發包地址給你們去運作，但是您不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嘛？”
林偉橋面有赫色。他當然知道價格報低了，但這只是試探性的報價，而不是最終底價。
“還沒請教您貴姓呢？”林偉橋問著的同時，心里很高興。只要能談價格就行，就怕對方死也不松口，那才真得麻煩呢。
“我姓沈。”
“沈小姐您好，既然您覺得我的報價太低，能不能說說您的價格給我聽一下？”
“1000萬現金，加20%的技術干股。”沈宜秋獅子大開口。
林偉橋一口吐沫差點沒噎死，回過神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沈小姐，你這個太離譜了。”
沈宜秋說：“林總監覺得離譜，你完全可以再重新報價嘛，我們也是非常有誠意的。另外，我說的20%干股，是基于手機安全衛士的全資子公司，而不是你們星…星劍公司。”
聽到是全資子公司，而不是星劍，林偉橋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他剛剛說的非常絕對，但如果對方鐵了心要星海20%的技術干股，按照老板孟祥賀的魄力，很可能會答應。
“20%的干股我可以做主答應你，不過價格的話有些太高了，最多400萬。”
“400萬太少了，800萬。”
“真得太多了。500萬吧，這是我的最大權限，也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誠意了。”
沈宜秋充耳不聞，“那我們再退一步，最低700萬+20%干股。林總監要是同意的話，咱們現在就簽合同，您要不同意的話，就當我之前沒說的。”
“…”林偉橋想說打個電話問問老板，不過又怕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咬著牙說：“好！我答應了。”
沈宜秋朝陳序道：“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陳序和她對視了一眼，“嗯”了一聲，心里感慨不已。
瞧瞧人家談價格這水平，三言兩語就多要了400萬，而且還加了20%股份，換成他的話，已經300萬成交了。
這就是區別啊。
林偉橋面也不吃了，起身道：“陳老師，時間緊急，您看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簽合同？”
陳序說：“嗯，好啊。”
“走~”林偉橋起身興沖沖的朝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面店服務員在后面喊道：“先生，你們還沒結賬呢。”
陳序：“……”
林偉橋：“……”
半個小時后合同便簽署完畢了，星劍公司向陳序個人支付700萬元“技術服務費”。
另外還簽署了一份補充協議，就是關于股份的。
因為子公司還沒有成立呢，萬一回頭星劍公司反悔，不愿意再去成立分公司，也不愿意給干股，需要向陳序支付500萬元的違約金。
等合同簽署完畢后五分鐘，陳序手機到賬700萬元整。
陳序立刻開始操作電腦，把數據全部轉移到星劍公司指定地址。
等全部完成后，林偉橋和陳序再次握手感謝，然后匆匆趕回了公司。
接下來就是星劍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這邊陳序還沒來得及高興呢，智能追蹤程序傳來了警報聲，那個黑客到他設置的數據發包地址里提取apple的登錄信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