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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五章.玩兒得盡興

  三人尖厲刺耳的恐懼叫喊聲迅速劃破夜空!

  那驚懼的叫聲甚至讓山底下等待上山的學生們都聽見了。

  他們面面相覷。

  這叫喊聲中的絕望與不安,絕對不是任何演技能造成的。

  真有這么恐怖嗎?

  不過就是學校的布置和安排?

  他們這邊面面相覷討論,另一邊的山路上,女怨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愕之色。

  她嘴巴張了張,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就看見瀨樹直哉他們三人掙脫自己,滾尿流地向前跑去。

  “奇怪。”神駐蒔繪歪著腦袋,又捏著下巴,不太理解地喃喃自語道:“有這么可怕嗎?”

  但她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她從懷中取出對講機,對著另一邊說道:

  “第一組已經上去了,可憐你準備一下。”

  留下這句話后,她將對講機卡掉,隨后興致勃勃地看向下山的山路:“這個還有意思的。好!我也要加油了!為了不讓北川失望!”

  她已經決定卯足勁兒去嚇人了。

  畫面再轉,來到被嚇得快要魂飛魄散,直接向前跑了至少有三百多米的三人。

  他們一邊跑一邊向后看。

  對方沒有追上來。

  瀨樹直哉一股坐在路中間,渾像是從被水里面撈出來一樣。

  并不是跑得太辛苦了,而是單純的被嚇得渾冒汗。

  “剛才那個...還是演員嗎?”旁邊的池上和樹驚魂未定地看向另外兩個人。

  “是...吧?”

  瀨樹直哉猶猶豫豫地說完這句話后,三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想到了神谷未來說的怪談故事。

  深夜密林中的恐怖娃娃,白衣怨靈還有...消防斧...

  “不會吧?再怎么夸張也不可能真有那種事發生吧?”

  他們面色發白,原本不太相信的人現在已經變得半信半疑了。

  該不會這里真的發生過什么兇案吧?

  瀨樹直哉他們粗重地喘息著,接著轉過頭看向四周。

  道路的兩邊,依舊是幽深的密林。

  深不見底,仿若能將人吞噬一般。

  唯一能夠信任的東西仿佛也就只有手中的手電筒光源了。

  “繼續走吧。”瀨樹直哉頭皮發麻地提議道。

  沒辦法,現在已經行進半程,第二波或者第三波的小組成員估計都已經登山了,他們再怎么說都不好意思再跑下去,然后滿臉惶恐地說自己被嚇到了。

  那未免也太掉份兒了。

當然,除開這個原因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們都不想再往回走了,害怕再一次遇見那個脖子與頭被折斷呈九十度的白衣怨靈了。

  人類的脖子能像那樣扭曲嗎?

  他們極力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去思考這樣的事。

正當瀨樹直哉他們站起來,拍拍上灰塵準備繼續登山的時候  瀨樹直哉與池上和人不認識的那個男生驚恐地叫出了聲。

  “又怎么了?!”

  瀨樹直哉他們渾一顫,回過頭高聲叫道。

  在他們的注視下,這個男生滿面恐懼地抱住腦袋,動作緩慢地蹲下,以一種絕望到透出哭腔的聲音說道:“布偶...前面有個布偶!”

  布娃娃?!

  瀨樹直哉他們再度回頭。

  只見原本空空如也的山路中間,不知何時正擺放著一個渾破爛,臉上打著補丁,看上去臟乎乎的布偶。

  它像是站立著,又好像是靠著石頭,總之那種動作非常古怪,仔細看過去似乎能感覺到那是一個小女生絕望的跪姿。

  等會兒...小女生?為什么我會覺得它是女生?為什么會是跪姿?

等會兒  這難道就是詛咒娃娃?

  噠噠噠噠...

  牙齒正在不爭氣地碰撞,瀨樹直哉與池上和人臉色發青地將后的癱倒在地面的男生拉起。

  他們上滿是寒氣,恨不得馬上跑起來。

  “走...說不定只是別人遺落的...而且...而且說不定是老師準備的道具。”池上和人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如此說道。

  確實有可能是老師布置下來的道具,只要繞過去就沒有問題了。

  但也有可能不是!

  畢竟這布偶的外觀看上去實在太嚇人了,好像真有靈魂寄宿在其中一般。

  而且他們現在也算得上是騎虎難下了。

  前面有詛咒娃娃堵路,后面有不知名的白衣怨靈。

  讓他們前進還能心存僥幸,認為這個娃娃不是活物,但要是讓他們后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抱著這種心,瀨樹直哉與池上和人強拉著男生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啪嗒。

  啪嗒。

  啪嗒。

  腳步聲輕緩地響起,似乎怕驚擾到黑暗中的詭物一般。

  靠近了...

  逐漸靠近了...

  瀨樹直哉他們將心臟提到嗓子眼,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詛咒娃娃。

  只要這娃娃有半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打算立馬奪命狂奔!

  這三個人從來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明明只是抬起腿繞開娃娃...不過十幾秒的路程,卻硬生生走出了一兩年的漫長感來。

  完全靠近了!

  咕嘟。

  幾個人生生地咽下一口口水,在他們又驚又懼的目光下,小布偶一動都不動,好似真正的布偶一樣。

  等他們完全繞開詛咒娃娃后,瀨樹直哉他們總算松了一口氣。

  “什么嘛!果然只是道具而已!”

  一脫離危機,瀨樹直哉就不住眉飛色舞,侃侃而談:

  “仔細想想前面的白衣怨靈也沒什么可怕的地方嘛,說不定就是老師站在那里嚇人的,現在感覺那什么提著消防斧的怪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根本就不害怕了。”

  池上和樹也是輕吐一口氣,大聲地說笑著,像借這種方式來排解自己心頭的壓力:“就是,這根本就沒什么挑戰嘛,詛咒布偶?那是什么東西?不管遇見什么東西,我們都能從容克服。”

  他們兩個在那邊說笑著,后面的那個一直沒做聲的男孩子嘴巴抽了抽,以一種近乎崩潰的語氣說道:

  “你、你們難道還沒發現嗎?那個布偶...一直都在跟著我們!”

  他的話語中帶著無窮無盡的辛酸,好像匹配到池上和樹與瀨樹直哉這兩個豬隊友,是他這一輩子做過的最蠢的錯事。

  什么?

  聽見這句話的池上和樹與瀨樹直哉面色僵硬地停下腳步。

  他們深吸一口氣,挪動著手中的手電筒光源,一點一點地照向后。

  在他們三人后方不遠處,一個破破爛爛、長相猙獰的恐怖布偶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那雙紐扣大眼睛正死死地看著他們,就好像活人一樣透出讓人心寒的寒意!

  它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瀨樹直哉向后退了兩步,以近乎倔強樂觀的語氣說道:“這一定是老師趁我們不注意把布偶留在后的!”

  他剛還想再說什么,一邊的池上和樹滿臉崩潰地搭住了他的肩膀,以極為艱難的音調的說道:

  “還說那么多干什么。”

  “跑啊!”

  甩下這句話后,他與后的男生迅速抬腿向前狂奔。

  那速度看得瀨樹直哉都是一愣。

  隨后他才反應過來,整個人也奮力地向前跑去。

  四道急促粗重的腳步聲讓人窒息!

  他們跑了好遠才停下來喘一口氣。

  “現在不管再怎么說...應該不會都有什么問題了吧?”

  瀨樹直哉站在原地喘息著,池上和樹更是勞累地雙手撐地,一股坐在地上。

  再怎么說都不會跟上來了。

  瀨樹直哉反復將手電筒掃向自己等人后方。

  這一次沒有見到那個催命的布偶娃娃。

  他覺得自己總算可以放松一口氣。

  這一放松,瀨樹直哉下意識地就又想說些活躍氣氛的話語。

  可一想到剛才兩次...他決定還是閉上自己的嘴比較好。

  但事與愿違。

  一直癱軟在地上的池上和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哭喊:“有什么東西在我手底下!!

  嘭!!!!

  這一聲直接打破死寂!

  瀨樹直哉與另一個男生渾僵硬,臉色蒼白地看向池上和樹。

  手電筒的光源也移動過去。

  破損的布偶手臂在池上和樹的手底下露出半截。

  與此同時還有那標志的布偶臉也完全露出來了。

  在瀨樹直哉、池上和樹與另一個男生的目光下。

  那個布偶腦袋宛若活物地抬起來,臉上似乎帶著詭異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啊...啊...啊!!!!”

  驚喊都已經快發不出來了,瀨樹直哉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吼啞了,他整個人跳起來,慌不擇路地跑進了最近一處的密林小路,而另一個男生則是完全被嚇得暈死在地上,一動不動。

  另一個池上和樹則是向著大路方向,一臉絕望地跑過去。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很快,充分表明了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一道理。

  等到他們已經差不多完全離開的時候,地上的布偶總算有了動靜。

  看著嚇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的男生,西九條可憐不太理解地用自己圓滾滾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接著她一蹦一跳地跑進一邊的草叢,從中取出了一個黑色對講機。

  池上和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花費了多少體力。

  他只記得自己一股跌坐在了地上,渾上下由于疲勞、驚懼而開始瘋狂顫抖著。

  那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

  那絕對不是正常東西!

  池上和樹面色發青,嘴巴發干,喃喃自語著:“這個山里面肯定有東西!絕對發生過命案!對了!二年級北川寺的女朋友就知道這一切...難不成是她故意把我們送進這個森林,然后讓北川寺沖進來把我們都殺掉嗎?!”

  終于北川大魔王的魔爪已經伸出來了嗎?!

  這一切都是那對夫妻的謀。

“我一定要告訴老師!那兩個人絕對有問題!”池上和樹嘴巴一緊,剛想要取出手機  “你找我?”

  池上和樹聽見聲音不住抬起頭。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面前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血跡斑斑的鳥嘴醫生面具。

  拖在地上的猩紅消防斧,血腥味撲鼻而來。

  冷的眸子透過鳥嘴醫生面具都能看到。

  他說的話語氣森然而冰冷,猶如包藏著一顆癲狂與平靜相矛盾的內心一樣。

  池上和樹的表呆滯了。

過了好一會兒  啪嗒。

  他的體倒仰著倒在地上,臉上還帶著呆愣的表。

  暈倒了?

  “喂,你沒事吧?”北川寺放下消防斧,伸手扇了池上和樹兩耳光。

  完全沒反應,看來已經是完全暈死了。

  “算了,叫老師吧。”北川寺搖頭,取出黑色對講機。

  稍微說明事原委后,他將自己用來搜救的手電筒打開留在池上和樹邊,相當于給過來救援的老師們一個信號。

  “可憐說她那邊暈倒一個,還有一個則是跑進小路里面了...”北川寺皺了皺眉,將消防斧提起來,一步一步鉆進密林之中。

  不管怎么樣,先把瀨樹直哉找到再說吧。

  他也不用手電筒,憑借驚人的夜間視力也能在黑漆漆的密林之中視物。

  另一邊。

  瀨樹直哉力竭地躺在地上,不爭氣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流出,他以格外委屈的音調呢喃著:“媽媽...我好想回家...”

  這里究竟是哪里?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但若是這樣就能避開那個催命的詛咒娃娃與白衣怨靈的話,在哪里都無所謂。

  他淚眼婆娑,手中的電筒轉了好幾圈,只覺得心神俱疲。

  不行了。

  還是打老師的電話求援吧...太恐怖了根本動不了了。

  他手指僵硬地取出手機。

  隨后將其摁亮。

  在那一瞬間的閃光與反中,他在手機屏幕倒影中看見了。

  一個戴著歐洲鳥嘴醫生面具的男人,正拖著消防斧,一步一步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

  那聲音構成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怖感。

  這絕對不是老師亦或是搜救人員!

  若是老師或者搜救人員的話,手里面至少會帶著手電筒吧?

  可是對方不僅一句話不說,還提著消防斧走過來了!

  瀨樹直哉絕望了,他面容扭曲地扭過頭,看著那逐漸逼)近的鳥嘴醫生。

  消防斧厚實的斧刃舉起。

  “啊啊啊啊!!!!”

  他再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恐懼,那濃厚如潮水一樣的驚恐轉瞬間就將他俘虜。

  瀨樹直哉尖叫一聲,干脆地也暈死過去。

  “嗯?”北川寺抓了抓腦袋。

  什么況?

  他只是抬手和瀨樹直哉打個招呼,執意他跟過來而已,怎么這貨就暈死過去了?真是奇怪。

  “算了。”

  北川寺將其一把扛起,看著他面無血色,就算昏死過去也是害怕到極點的面容扭曲模樣,心中默默地想到:

  這一次這些學生應該算是玩兒得盡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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