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注視他們良久后才開口:“錄像帶呢?”
年輕人禁不住面面相覷。
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讓他們進行自我介紹嗎?
要是連誰是誰都弄不清楚,北川寺還怎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
正當眾人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北川寺又開口了。
他說話的方式很簡單:“戴帽子那個是女a,長頭發的那個是女b,波浪頭發的是女,站在平坂英樹旁邊的那個就是女d,留著碎發的是男a,戴著銀戒指的是男b,戴眼鏡的那個是男。你們全部自我介紹太麻煩了,就這樣吧。”
“現在還有問題嗎?”
呃——
青年們被北川寺這句反問弄得滿面通紅,戴著眼鏡的男生有些無語地舉起了手:“沒、沒有問題了,北川法師。”
可他沒想到的是,北川寺竟然挑了挑目光,聲線毫無波動:
“我知道你們還有問題,但現在并不是回答那些的時候,請我過來并不是聽你們自我介紹,而是為了解決問題。”
我只是來解決問題的,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青年們心中禁不住一凜。
北川寺說的這些話莫名讓他們有種面對‘專業人士’的感覺。
而另一邊被北川寺稱作女a、女b、女的長腿妹子,雙眼更是亮晶晶地看著北川寺。
面嫩又帥氣,這款有些適合她們。
“錄像帶在這里,北川法師。”這時,平坂英樹開口了。
他從自己女朋友的提包里將扁平的白色盒子交給北川寺。
同時他聲音感激道:“上次真是謝謝北川法師您了。”
平坂英樹這是在感謝上一次北川寺出手幫忙。
北川寺卻搖搖頭:“各取所需而已。”
“但您還是救了我。”平坂英樹對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謝。”
“嗯。”
北川寺收下了平坂英樹的感謝,隨即看向雅室內角落的錄像機與電視機。
看來平坂一郎早就準備好了他需要的東西。
“你們在哪里發現這卷錄像帶的?”北川寺接過錄像帶卻沒有急著看,回過頭反問道。
“唔,我記得這卷錄像帶是英樹發現。”戴著眼鏡的青年看向平坂英樹。
“嗯。”見所有人都看過來,平坂英樹點點頭,他思索片刻后道:
“我記得就是上次的徒步野外旅行吧,那個時候我與南南他們走散了,在一處破舊的小木屋里面休息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徒步野外旅行?
看來應該說的就是上次露營神隱的事情吧。
“那個小木屋十分簡陋,而且搭在荒郊野外,一開始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只不過神駐山區那個時候下雨了,我不得進去避雨。”
“里面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在那里的書架上,我發現了這卷錄像帶,之后就憑借定位器重新和南南呃女d匯合了。”
被指代成女d的應該是平坂英樹的女朋友。
一個小木屋?
“書架上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沒有了,除了錄像帶之外那里面空蕩蕩的,還都是灰塵,我記得很清楚。”
也就是說除了錄像帶外就沒有筆記之類的東西了。
北川寺沉默一會兒又問道。
“錄像帶你們看過了嗎?”
他掂量著手中的錄像帶,動手將包裹的白紙扯掉。
“我們之中就女d看過吧。”
畢竟是平坂英樹的女朋友,看過錄像帶也十分正常。
聽了這句話,北川寺再抬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黑氣。
在死氣視物之下,那位叫做‘南南’的女生身上正清晰地縈繞著一縷濃重的怨念。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北川寺伸出手去將那一縷怨念扯出。
黑色的死氣縈繞在北川寺的指間,這一次在場所有年輕人都看見了。
“這是?!”有人禁不住詫異地發出了聲音。
“死者的怨念。”北川寺將怨念捏碎,隨口回答道。
“死者的怨念?”如同復讀機一樣,眾人面面相覷。
經過平坂英樹的事情過后,他們對這些東西也有一定接受能力了。
可當超自然的一幕真正、實在地展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還是驚訝到無可復加。
做完這一切后,北川寺才開口道:
“接下來我要看錄像帶,你們可以回去了。”
“哎?可是錄像帶如果第二天還出現的話?”
“不會的,在我手里它哪里都不會出現。”北川寺回答。
得到這個回答后,所有人都放松了。
而從剛才就一直在互相打眼色的幾個大學妹子更是大膽地走上來問道:
“北川法師!能不能告訴將您的郵箱還有電話號碼告訴我?再不濟sns賬號也行的。我們改天找個時間請您吃飯。”
北川寺禁不住上下打量這三個大學妹子。
這幾個妹子長得還算不錯,挺養眼的。
但最吸引北川寺的卻不是這一點。
這幾個妹子既然能與平坂英樹玩到一起,那肯定都是富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
“紙、筆。”
其中那個長發妹子在提包里摸索了一會兒,取出了紙筆。
那像是泛著水的眸子緊緊地盯住北川寺。
“給!”
伴隨著一陣沙沙沙的書寫聲,北川寺將紙筆交還給她們,隨后便開始趕人。
他那副樣子弄得平坂英樹都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這里是他家。
待到這群大學生全部離開后,北川寺才將錄像帶取出。
“木下結”
看著錄像帶右下角上面模糊寫著的名字,北川寺搖搖頭。
沒想到這個錄像帶又是這位木下結所制作的。
他估計在神駐村上花費了許多年的時間調查,不然不可能在神駐山區四周建了一個小木屋。
早就被神駐山所吸引的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神駐山。
最后他也在神駐山中腐爛消失了,只留下了這些記錄。
北川寺將錄像機打開。
把錄像帶放了進去。
伴隨著一陣滋滋滋的電流音,屏幕上閃起花白。
異常清脆的神樂鈴聲在黑白雙色的背景中沒有半分神圣感,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絲詭異。
有幾個畫面在電視屏幕之上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