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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別拿自己和陸少主比

  是不是要融合木行不滅魔軀,這的確是一個讓陸番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過,陸番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對象,所以,綠發三千亦如何?

  跟他并沒有什么關系。

  因而,陸番靠著千刃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內心平靜了許多。

  陸番最終還是選擇了融合,畢竟,不滅魔軀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宿主是否確認融合木行不滅魔軀?”

  系統提示話語照例彈出。

  “融合吧。”

  陸番很平靜,手指在護手上輕輕扣動,道。

  “融合開始。”

  系統提示彈出后,便很快沉寂了下去。

  陸番稍稍一愕,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居然沒有提示融合有危險。

  很快,陸番的心神便沉浸入了一片混沌中。

  一抹晶瑩的綠意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那代表的是生機的力量,勃勃涌動,璀璨不已。

  陸番的白衫剎那幻化了顏色,變成了晶瑩的綠色,像是一片碧綠的草。

  嗡嗡嗡…

  濃郁的生機在陸番的體內不斷的涌動,讓陸番萬分詫異。

  “這便是木行不滅魔軀?”

  陸番竟是有幾分感慨,心神一動,鳳翎劍飄蕩而起,在手指肚上徐徐一劃。

  傷口撕裂,不過,一抹綠意蕩漾,傷口剎那間便恢復了過來。

  這恢復速度,比起之前提升了數十倍要有。

  “金主攻伐,火主毀滅,木主生機…”

  陸番目光一凝,有木行不滅魔軀在,他的傷勢恢復速度絕對極快。

  不過,如今的木行不滅魔軀尚且算是孱弱,畢竟,沒有木源之力的填補,比起已經圓滿的金行和火行,差的還是有點多。

  白衣勝雪,陸番端坐在樓閣上輕飲美酒。

  心神則是在研究著棋盤上的棋勢。

  如今的五凰,一切修行都漸上正軌,像是轉動起來的齒輪,陸番不用做些什么,五凰的修行人都能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著靈氣,幫助他煉氣沖擊修為境界。

  所以,陸番倒是省去了很多煩惱。

  可以坐在湖心島上,靜看花開落。

  不過,陸番心中其實也有著思緒的,之前在竹瓏意志中所見到的那雙眼眸到底是何物?

  還有,那突破煉氣十二層的時候,那黑袍身影又是誰?

  想念及此。

  陸番便進入了傳道臺中,開始推演。

  欲要推演出那黑袍身影。

  然而,傳道臺這一次竟是失敗了,無法推演出那黑袍身影,不管陸番如何推演,甚至連對方的眼眸都無法看清似的。

  “那黑袍身影,難道是超越系統層次的力量么?”

  陸番眉宇凝起。

  超越系統層次的力量,會是何等層次?

  星空圣人?

  亦或者是圣人之上?

  不過,不管如何,陸番至少能夠確定一點…他很有可能已經被圣人,及圣人之上的存在給盯上了。

  陸九蓮突破入了大羅仙,繼竹瓏之后的第二位五凰大羅仙。

  柴風和羅陽二者相繼而至,紛紛獻上了恭賀,這二人作為人族天帝,很清楚,跨入天帝層次意味著什么。

  至少,對于人族而言,增添兩尊天帝,那是天大的好消息。

  讓人族在于神魔的戰爭中,增添了幾分力量。

  柴風和羅陽都很喜歡五凰的這種氛圍,而有火焰山和金字塔兩大修行圣地,五凰修行人簡直太幸福了。

  之前人族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入神魔參悟地,進行奧義的參悟,若是表現的太優秀,還有可能會被神魔們所留下,甚至找個借口斬殺。

  因為這樣無辜而亡的人族天才,占據了大多數,可是,人族也沒有辦法,為了變強,唯有忍氣吞聲。

  如今,人族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獸祖雕像,這對于人族的崛起是大好事。

  柴風最終還是選擇在金字塔中參悟奧義。

  而羅陽選擇了火焰山,他們都欲要將自身的奧義沖擊到五成。

  參悟的奧義成數每往上推一成,那都是極大的好事,對戰力增幅可是巨大的。

  而相比于金字塔,火焰山有一大好處,便是擁有鳳凰血池,在鳳凰血池中沐浴,不僅僅能夠讓身體對火源之力更加有感應,甚至能夠增強對奧義參悟的成數。

  這讓柴風羨慕的啊,可惜,柴風在火源奧義上的天賦很一般,與其花費時間在這其上,不如努力的堆起金源奧義。

  羅陽沐浴了鳳凰血池之后,火源奧義再度增幅,一鼓作氣登上了火焰山,第八千梯,火源奧義掌握達到了四成!

  而還有比羅陽更優秀的,那便是白青鳥,抱著九只雞崽沐浴了鳳凰血池,竟是亦是登臨到了八千梯,火源奧義掌握達到了四成。

  讓羅陽都感慨不已,不愧是能夠在神魔參悟地中,披荊斬棘,在第二輪奧義漣漪釋放之時,便抵達終點的大佬。

  要知道,他羅陽可是天帝級別的強者,以火源奧義成就的天帝,放到五凰,那便是大羅仙層次。

  而白青鳥如今亦是九轉金仙罷了。

  金仙級別的白青鳥,在奧義參悟上,竟是不弱于他。

  而火焰山的開啟,火源星辰之上,每一日都會有修行人在沖擊,在參悟奧義。

  如今,五凰的天人境界修士,每天都會有所增加,而人仙,真仙之流的,亦是在不斷的增多。

  可以說,這是一個繁華大世,真正的仙武大世。

  人族祖地,混元仙域。

  這是一片浩瀚的世界,仿佛一個圓球,圓球中有無數的塵埃般的星辰在懸浮,類似于一個宇宙。

  這個宇宙在太古星空中徐徐橫移,奇異的能量在其中幻滅不定,在宇宙的邊緣,則是有炫目的霞光在籠罩。

  遷徙,對于人族祖地而言,不是什么稀罕事,畢竟,在與神魔對抗的日子里,人族祖地遷徙過太多太多的次數了。

  當然,每一次的遷徙,亦是興師動眾,還是需要消耗頗多的資源。

  只不過,與兩尊獸祖雕像比起來,這些消耗的資源就算不得什么了。

  通古道人混元仙域中飛馳而出。

  道袍獵獵,手中的拂塵一掃,瞇起眼,望向了前方。

  他明顯發現,人族祖地外,多了一尊又一尊的天神階神魔在探查。

  顯然,遷徙這番舉動,讓神魔們有些驚擾。

  亦或者對方是猜測到了人族祖地遷徙的目的,是為了靠近兩尊獸祖雕像。

  通古道人蹙起眉頭。

  他沒有再讓人族祖地繼續前進,主要是,人族的星空暗探傳回來的消息,讓他不由的重視了起來。

  “最近到底是刮起了什么風…怎么參悟之地,一個接一個的開啟。”

  通古道人搖了搖頭。

  星空暗探傳來的消息,其實并不復雜。

  虛空一陣扭曲,通古道人的身側,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而出,爾后,漸漸清晰,化作了一位青衫小生。

  “消息你得知了吧?掌握木源獸祖雕像的那尊混沌生物…從沉睡中蘇醒,木源參悟之地…開啟了。”

  “比起之前的金源和火源兩個參悟之地,木源參悟之地對人族而言,更是機遇。”

  “這可以說是太古星空中,唯一一個沒被神魔所掌握的獸祖雕像了。”

  通古道人對這青衫小生道。

  青衫小生瞥了通古道人一眼,搖了搖頭:“通古,你可莫要忘記了,那尊混沌生物的強大…”

  “能夠獨自掌握一尊獸祖雕像,哪怕是神魔都無法奪走,足以證明這尊混沌生物的恐怖,我可是曾聽說,元素之界的一尊混沌階神魔皇者出手,與那混沌生物大戰,卻都未曾搶下那雕像。”

  “所以,這既是機遇,也是風險…很有可能全軍覆沒的風險。”

  青衫小生逍遙子說道。

  “做事情,哪能沒有風險,老道我說服你等遷徙人族祖地,不同樣蘊含著大風險?”

  通古道人笑了起來,目光中閃爍著精芒。

  “木源獸祖雕像很不一般,擁有磅礴的生機力量,若是能夠為人族所掌握,人族許多強大的,副作用極大的秘法就可以進行深層次的研究,一旦研究出來,與神魔的戰爭,就能獲得壓倒性的優勢。”

  青衫小生瞥了通古道人一眼,道:“你想的到的事情,神魔想不到么?”

  “我逍遙子的建議是,這一次的事情,我等人族暫且不要插手…反正我們以及得到了金源和木源獸祖雕像,坐擁兩者,好好修行,人族的實力,自然能夠提升上去。”

  逍遙子開口。

  而通古道人卻是搖了搖頭,道:

  “這樣不可,機遇是要去爭,去奪…”

  “這兩尊獸祖雕像不就是從神魔手中爭來的,奪來的?”

  “逍遙子啊,人族變強了,你們的血性怎么也弱了?”

  青衫逍遙子面容上的神色卻是漸漸的消失:“通古,那混沌生物很有可能是跟圣人,以及神魔皇者一個級別的,我不能拿人族的根基去賭。”

  “其他老頭子也是這種想法?”

  通古道人瞇起眼,道。

  青衫逍遙子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既然出來與你說道,自然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而少數幾個老家伙,他們選擇保持中立…”

  通古道人笑了笑,倒也沒有惱怒,只不過語氣中有幾分失望罷了。

  “人族崛起于微末,在神魔的圍剿下,一次次的突圍,一次次的化險為夷。”

  “那時候,人族雖然不強,可人人都有血性,都是敢戰,敢拼…可如今有了些家底,卻又慫了,抱著些家底,就想茍全到時間長河盡頭,你可曾想過,神魔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

  “一旦神魔一方得到了木源獸祖雕像,神魔一方將得到整體上的加強,人族的處境必然更加艱難!”

  通古道人壓抑的聲音縈繞。

  逍遙子則是搖了搖頭:“理念不同罷了,神魔們得不到木源獸祖雕像,那尊混沌生物,可不弱。”

  “老道我不敢賭!”

  通古道人怒道。

  “你們不搞,那老道我自己搞!”

  通古道人氣的鼻孔中都在冒熱氣,然而逍遙子,依舊是搖了搖頭。

  通古道人回首,人族祖地中,一尊尊人族準圣虛影浮現,他們亦是表達了各自的意志。

  “人族如今正在飛速發展時期,況且,坐擁兩尊獸祖雕像…亦是有資本快速發展,只要再過萬年,十萬年,依靠獸祖雕像,人族必然成長到足以與神魔抗衡的地步。”

  “到時候,人族與神魔將相互制衡,太古星空將一片和平。”

  一位位人族準圣的意志涌動著。

  通古道人很失望,道理他自然能懂,可是,神魔真的會給那么多時間于人族嗎?

  “罷了罷了,老道不與你們說。”

  通古道人搖了搖頭。

  撕拉。

  下一刻,通古道人撕裂下一片衣袖,抬起手,手指間銀芒迸發,在布帛上繪制出了星圖。

  “這是五凰在太古星空中的坐標,你們慢慢遷徙吧。”

  “你們不敢搞的事,老道我去搞…人族的未來是搏出來的,不是茍出來的!”

  通古道人隨手一掃,頓時布帛飛速迸射向了逍遙子。

  逍遙子接過,神色萬分復雜。

  “通古…”

  然而,話語未出,通古道人卻是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勸誡話語。

  “話不投機半句多,老道不想跟你說話。”

  話語落下。

  通古道人一步邁出,周遭的虛空頓時寸寸重疊。

  “瞅什么?沒見過吵架啊?”

  通古道人掃了一眼隱匿在虛空中的一尊天神階神魔,爆吼道。

  下一刻,掄起手,一掌拍出。

  空間似乎化作牢籠,牢籠不斷縮小,蘊含可怕的切割力量。

  那尊天神階神魔從虛空中震出,氣的臉都發白。

  你吵架就吵架,拿他撒什么氣?!

  噗嗤!

  這尊天神階神魔猛地反抗,便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創,咳著血,便掠走。

  通古道人回首瞥了一眼逍遙子,怒哼一聲,撕裂空間亂流,消失不見。

  逍遙子,以及諸多人族準圣,望著通古道人消失的背影,不由慨然嘆了一口氣。

  “通古的空間奧義掌握近九成,在準圣之境,亦是頂尖的那一批…”

  “希望他此去能夠活下來吧。”

  眾人嘆息,爾后,人族祖地便開始繼續徐徐在星空中往強橫移。

  通古道人怒氣滿滿,當然,他也知道,那些老家伙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畢竟,如今的人族正在飛速發展階段,若是能夠穩穩的發展,完成過渡,自然是最好。

  如今,人族的圣人,以及神魔一族的皇者都不在,雙方都沒有底氣爆發大戰爭,而這時候是人族發展的最好時機。

  可是,通古道人還是心中很不舒服。

  畢竟,這一次木源參悟之地的開啟,一旦神魔一方得到了木源獸祖雕像。

  陸番搶奪兩尊獸祖雕像,所帶來的優勢…可就沒了啊。

  木源獸祖雕像的定位其實很古怪,木源之力,不擅于攻伐,可是,在治療一道上卻是極致。

  誰掌握木源獸祖雕像,就等同于立于不敗之地。

  搖了搖頭,通古道人沒有再思索。

  他揍退了監視他的天神階神魔,遁入了空間亂流中,他打算親自前往,哪怕不能奪取獸祖雕像,亦是要擾亂一下神魔的部署。

  “或許可以去找陸老弟聯手…”

  “陸老弟背后站著一尊星空圣人級別的師尊,未嘗沒有機會。”

  通古道人瞇起眼,心中有所意動。

  “先入五凰,與陸老弟詳細聊一聊吧…看看陸老弟的想法是如何。”

  通古道人如今猜測再多也沒有意義,所以,一步踏出,仿佛踏著空間長河而行,五凰方向而去。

  木源奧義參悟之地的開啟,陸番還真的不知道。

  畢竟,他沒有什么星空探子,他只不過是守著五凰這一畝三分地。

  自從他融合木源不滅魔軀,已經過去了百年,當然,是在時間陣法流逝下的百年,但是,五凰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

  或許是因為五凰蛻變為仙武的緣故,如今,金仙桎梏比起之前弱了很多,越來越多的金仙誕生。

  其中,妖族在金烏妖帝的帶領下,誕生了諸多的妖帝,大多都是之前擁有特殊血脈的妖族。

  巫族的十二巫王也皆是跨入天巫層次,如今他們一旦融合,天巫的戰力怕是能夠得到飆升。

  海族在顧茫然的精心培養下,強者數量亦是越來越多。

  雖然,顧茫然不過初入金仙,但是,他培養人才的手段,卻是不凡,雖然沒有讓海族誕生新的金仙,但海族的力量,卻也不可小覷。

  至于人族就更不用說了,天才縱橫,妖孽叢生。

  在一個浩瀚大世中,諸多天驕橫空出世。

  可能是因為成長環境的不一樣,有仙源引導,如今修行起來,比起之前可要輕松太多,涌現出許多的天才修士,刷新著最短玄仙,最短金仙的突破記錄。

  不過,比起那些老一輩的,艱難克服天道阻礙,突破的金仙玄仙,這些新生的天才,的確是少了許多的磨礪,在韌性上比之老一輩有所不足。

  湖心島上。

  陸番端坐,檀香悠悠,茶水濃香。

  棋盤上,棋子星羅棋布,仿佛一張大網,網查五凰天下諸多事。

  五凰大陸在時間大陣的流逝下,已然過了數千年時光,千年光陰,讓白玉京的名頭早已經沉寂了下去。

  而隨著新生代修行人的崛起,許多歸隱修行的老一輩強者的名頭威壓,越來越弱了。

  天下間響徹的都是新生代修行人的名聲。

  凝昭安靜的站在陸番的身邊,看著陸番杯子中茶水飲盡,便不急不忙的給陸番斟滿。

  卻發現,陸番一笑,指著棋盤。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的年輕人,很狂啊。”

  陸番笑著搖了搖頭,而剛斟完茶水的凝昭也好奇的望向棋盤。

  卻見棋盤之上,呈現出五凰大陸中的畫面。

  五凰,天元域。

  天虛宮。

  如今的天虛宮氣氛森嚴,一尊尊修士寬袍厚袖,御劍騰空,神色冷厲。

  而天虛宮外。

  一位渾身布裹在金色甲胄中,握著一桿金色長槍的身影踏空而來,每一步踏下,虛空皆是會震蕩起漣漪。

  “在下大玄神朝三皇子,趙慶之,乃柴風天帝弟子,如今處于玄仙瓶頸數余載,苦思不得突破,便親自登臨天虛宮,欲與天虛公子一戰,令念頭通達,沖擊金仙!”

  而天虛宮中。

  諸多強者,面色冷厲。

  大多數都是新生面孔,畢竟,天虛宮更新換代還是挺快的。

  “大玄神朝三皇子,趙慶之…此子天賦妖孽,乃當世最璀璨的天驕,如今已然臻至玄仙巔峰之境,槍法之強,蓋絕五凰…”

  “不過,此人極度狂傲,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中,哪怕是那些老一輩的修士,亦是不在乎,甚至曾狂言,若他突破入金仙,他敢一人一槍,挑戰天機閣所發布的五凰金仙榜上所有金仙!”

  天虛宮中,話語響徹不絕。

  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感覺到憋屈。

  畢竟,曾經的天虛公子,與武帝城杜龍陽,絕刀門葉守刀,還有乾女宮女帝倪春秋三人,稱之為天元四杰。

  然而,如今另外三杰都已然證道金仙果位。

  而唯獨天虛公子…

  還卡在玄仙瓶頸,如今更是淪為了年輕一輩挑戰目標。

  趙慶之很狂傲,金甲之下的他,目光凌厲。

  他的老師,柴風天帝稱他為最有天賦的修士,他亦是這般覺得。

  雖然他的老師屢屢教導下,要謙虛,莫要驕縱,但是,趙慶之覺得,他有這般天賦,他為什么不能狂?

  年少,亦是要輕狂!

  而他卡在玄仙瓶頸多年,便萌生了挑戰老一輩強者的想法。

  在他眼中,那些老一輩的修士其實也沒有什么了不起,他們只不過是修行的時間比較早罷了。

  若是他趙慶之生在那五凰崛起的時代,他的成就,怕是可以直逼那位神秘的白玉京陸少主!

  他就是這么狂!

  畢竟,他趙慶之兩歲凝丹,五歲體藏,七歲開天鎖,九歲入元嬰,十五歲嬰變,二十歲跨入三神境…

  他的天賦,哪怕是他的老師柴風天帝都贊不絕口,稱有大羅之姿。

  而他的成長歷程也的確如此,崛起至今,蓋壓同階,乃最璀璨的妖孽星辰,未嘗一敗。

  本來,他擅長槍法,最先想到的是挑戰武帝城城主,杜龍陽。

  不過,杜龍陽入了金仙之境多年,所以,趙慶之打算先挑戰,被稱為金仙守門員的天虛公子,挑戰天虛公子后,一念入金仙,再揚手中長槍,直指杜龍陽。

  他要打出屬于他的無敵之姿。

  虛空中。

  杜龍陽,葉守刀,女帝倪春秋三者高高騰空,面色有幾分古怪的望著底下的情況。

  “天虛這老東西…這么多年了,怎么依舊卡在玄仙極致?”

  “如今,更是淪為年輕人挑戰的目標,簡直丟我們天元四杰的臉啊。”

  倪春秋大眼睛瞇起,不由笑道。

  “此子狂傲至極,若非柴風之徒,我都忍不住想揍他。”

  杜龍陽冷哼道。

  “對前輩要保持尊敬…這點意識都沒有。”

  “你們練槍的不都是這樣?一根筋的貨。”

  女帝瞥了杜龍陽一眼,笑道。

  “老夫與他能一樣?”

  “你在維護他?”杜龍陽瞪眼。

  葉守刀獨臂獵獵,背負著一柄刀,瞥了女帝一眼,道:“此子曾說…若給他足夠時間,白玉京陸少主都能被他踩在腳下。”

  女帝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眸,“什么?”

  “他在想屁吃呢?!”

  “什么垃圾貨色也敢跟我陸哥比?!”

  女帝怒的幾乎就要挽起袖子,痛揍這趙慶之一頓。

  不過。

  天虛宮中,有鈴音搖曳,氣息沖霄而起。

  天虛公子端坐著轎椅,在四位絕色少女抬轎間,飄然而出。

  女帝這才是安靜下來。

  杜龍陽也瞇起眼:“天虛這老東西,這么多年依舊花里胡哨的,不過,他這次閉關似乎有點東西啊…”

  “他將之前虧空的基礎全部給補足了,要以最圓滿的姿態沖擊金仙!”

  葉守刀也是頷首:“天虛的目標不是金仙,而是大羅…”

  女帝其他的都沒聽進去,她還在怒,趙慶之居然敢瞧不起她陸哥。

  “天虛,給老娘往死里揍!一個毛頭小子,不過生在了一個好時代,就敢這般囂張!沒有咱陸哥,你連屁都不是!”

  女帝罵罵咧咧。

  而底下。

  氣氛愈發的嚴肅。

  “來來來,本皇子的無敵之路,便從鎮壓你這老古董開始!”

  “哈哈哈!”

  趙慶之看到天虛公子應戰,頓時大笑起來。

  渾身氣息一震,金槍璀璨。

  萬千槍芒虛影橫掃,仿佛遮蔽了天日,將整個天虛宮城池都籠罩在其中。

  轎椅之上。

  天虛公子一身紅衫,面色蒼白。

  四位抬轎的絕色少女在這股槍芒之下,嬌軀微微顫抖。

  天虛則是輕笑:“小寶貝們莫怕。”

  下一刻,翻出了一個木盒,打開木盒,盒中只安靜的擺著一把迷你小劍。

  兩根手指捏住迷你小劍,屈指一彈。

  “去。”

  天虛遙指,趙慶之。

  下一刻。

  轟隆隆!

  劍光席卷,趙慶之的槍意竟是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

  天虛公子的眼眸中滿是歷經磨難的滄桑,還有毒打后的感悟。

  他的根基圓滿,他的基礎扎實,他看似虛,其實不虛。

  畢竟,他天虛,乃是陸少主唯一占據過肉身的男人。

  他的劍,融合了陸少主的意志和氣息…

  宛若風雨欲來,山河傾倒。

  恐怖的氣息席卷,天地色變,風雨飄搖。

  爾后,戰斗結束了。

  趙慶之單膝跪地,身軀輕輕顫抖,他的金冠破碎,發絲凌亂飄揚,他的胸口處,一抹劍痕安靜的停留。

  噗嗤。

  趙慶之口鼻溢血,目光中流露不可置信之色。

  “我敗了?”

  趙慶之望向了天虛公子,“你已不是玄仙?”

  “不,我還是玄仙…不過,我若想入金仙,早就可入。”

  天虛平靜一笑。

  “小伙子,狂傲沒有錯,不過,修行之道,沒有誰能一帆風順,多遭受點毒打,對你有幫助,還有…”

  “不要小看我等老一輩的修士,我們崛起于微末,所經歷的苦難和戰斗,非你個毛頭小子所能比擬,沒有我等老一輩修士,就沒有你們這些年輕小家伙。”

  “還有…”

  趙慶之身軀一顫。

  還有?

  “不要拿自己和陸少主比,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他的強大,非你所能想象。”

  “越是對比,你就會越絕望。”

  天虛公子道。

  他跟女帝一般,亦是地地道道的陸番吹。

  他的話語,給了趙慶之極大的心靈震撼。

  爾后,天虛公子輕笑間招手,神劍飛回,化作小劍入木盒,在四位絕色婢女鶯鶯燕燕的笑聲中,抬著轎椅,伴隨著飄灑的桃花花瓣,以及悅耳鼓磐之聲,重新隱入了天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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