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3,獲得可支配屬性5點。”
“任務評價:甲等(合格)。”
在聶長卿磕下頭的瞬間,系統的提示消息便在陸番的眼前虛幻彈出。
陸番心頭微動。
這次的任務評價居然有甲等!
這倒是讓陸番感受到了意外之喜,獎勵了可支配屬性點5點,有了這屬性點,陸番便可以跨入煉氣2層了。
陸番心中百感交集,終于可以升級了…
真的是不容易啊。
第一次升級,心中有點小期待。
雨停了,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烏云被風吹散。
露出了掛在天上,如碧玉圓盤般的皎潔月亮。
月光灑下,像一層輕紗。
聶長卿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額頭上被水給浸透。
做出追隨陸番的這個決定,他思考了很久。
因為這個決定很艱難。
不僅僅是因為作為曾經道宗第十的高傲。
更是為了陸番、聶雙的安危考慮。
他聶長卿乃是道宗棄徒,遭受道宗的追殺。
一旦追隨,勢必會連累陸番。
不過,陸番毫不猶豫的下令殺了韓連笑,聶長卿便明白自己的這個擔憂是多余的。
從韓連笑死的時候開始,陸番怕是已經做好了承受道宗怒火的準備了。
所以…聶長卿最終還是選擇追隨。
陸番剛才展現的那一手屬于修行人的“靈壓”,他…想學。
在聶長卿的身邊,聶雙也倔強的跪著。
他學著聶長卿的動作,也磕了個頭。
奶聲奶氣的說了句“我也一樣”。
噗嗤。
雙手抓著傘柄的倪玉沒忍住,噴笑了。
陸番從系統提示中回過神來,看到聶雙的行為,也不禁忍俊不禁。
“行了,起來吧。”
“追隨還買一送一,我賺了啊。”
陸番輕笑。
聶長卿拉著聶雙從地上站起。
“從今天起,你就跟隨我,我正好缺個車夫,你暫時做我的車夫吧,順便教導小倪練武。”
陸番道。
以前的陸番腿腳不便,近距離的路程可以用輪椅,如果是遠距離的出行,就得用到馬車了。
“喏。”
聶長卿拱手。
“小聶…你也跟小倪一起練武。”
陸番看了一眼被聶長卿牽著的聶雙,笑了笑,道。
“看看你們誰先成二流武人,先成者,公子重重有賞。”
陸番靠在輪椅上,手指在把手上輕點,道。
握著傘的倪玉,眼眸頓時一亮。
聶雙也是猛地抬起頭,抿著嘴。
“公子!小倪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倪玉激動的肉嘟嘟的小臉都漲的通紅,斗志昂揚。
爾后,握緊傘柄,有些挑釁的望了聶雙一眼。
聶雙話少,只是握了握拳,一切盡在不言中。
聶長卿溺愛的摸了摸聶雙的腦袋。
“好了,天色已晚,公子有些乏了…”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捏了捏鼻梁,慵懶道。
“伊月,把尸體處理了。”
“凝姐,推我回府。”陸番道。
“老聶,你帶著小聶就來府上住吧。”
聶長卿厚重的嘴唇微微抿起。
他其實有很多困惑要詢問陸番。
在得到修行法的時候,他按照搬血術的方式運行了一遍,不過毫無作用,他便認為,所謂仙緣是假的。
至于那御刀訣,脫手御刀…殺敵于數里之外,在他看來,更是天方夜譚。
不過,在看到陸番施展了靈壓后,他忽然有些信了。
陸番說他缺了個重要的契機,他好奇這契機是什么。
“公子…老爺讓咱們去陳家收一塊地抵租金,不去了?”
一旁齊俏臉紅彤彤的倪玉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
這提醒倒是讓陸番愣了愣神,想起了今日出門的目的。
“好吧,那順道去一趟陳家。”
陸番揉了揉眉心,頷首道。
這塊地對陸番而言很重要,他需要這塊地來建設屬于自己的超脫勢力。
而這塊地,將會成為他打造玄幻世界的基點。
“老聶,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來陸府報道?”
陸番瞥了眼渾身濕透,身上布滿傷口,衣襟還在滴水的聶長卿,問道。
“不用收拾,我和雙兒,沒有什么行李,跟著少主便可。”
聶長卿牽著聶雙恭敬的垂首,道。
“好。”
“凝姐,給他一瓶金瘡藥。”
陸番點了點頭,對凝昭說道,爾后,便不再說話。
凝昭取出一小瓶金瘡藥拋給了聶長卿,推著輪椅,往逼仄的小巷外行去。
倪玉撐著傘,亦步亦趨的跟著。
陸番瞥了她一眼,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雨停了,不用遮。”
聶長卿撿了背簍,將豬肉都收好,牽著聶雙緩慢的跟在陸番的身后。
伊月等陸番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口時,才是目光橫移,落在了韓連笑的尸體上。
她的情緒有些復雜。
道宗第九韓連笑,一招就險些殺她。
可是,這樣的存在,居然像是只螞蟻,被公子壓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公子原來這么強的啊。
她一定要會變得跟公子一樣強,這樣才能保護公子,受到重視。
伊月抬起頭,望著那碧玉盤一般的月亮,眼眸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爾后,她手中鞭子一抽,卷起韓連笑的尸體,以及遠處兩具一流武人的尸體,往小巷外走去。
地上只剩一攤血。
濃郁血腥味還殘留在空氣中。
陸府。
書房內。
燭火搖曳。
窗外大雨下了一夜,此刻,只剩下朱紅雕花窗檐處的積水在不斷的滴落。
案板桌上,陸長空提著毛筆,一手撫袖,筆落如風,在一錦布卷軸上書寫著。
很快,便書寫完畢。
“老羅。”
曬干了墨跡,陸長空朝著門外呼喊了一句。
雕花木門推開。
羅岳穿著暗色鎧甲,壓著佩劍,踏入了書房內。
“你帶著這份信件快馬加鞭入帝京,稟告陛下,明日我便會啟程,親自押解俘虜的武林宗師入京。”
陸長空道。
“一定要親手將信件交給陛下。”
羅岳接過了信件,鄭重握拳。
“末將定不會辜負城主期望。”
陸長空笑了笑,“這天下要亂了…這些武林宗師一直遵守國師的命令,如今,卻是在關鍵時候投敵。”
“若不是凝昭,北洛城已經淪陷,澹臺玄的大軍,此刻已經直搗黃龍,兵臨帝京。”
羅岳沉默,作為陸長空手下的親信武將,他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當年國師一把羽扇,一席儒衫,行走武林江湖,壓得各大武林門派大氣不敢喘,哪怕是百家諸子都退守山門,如今,國師老邁,這些江湖人,又開始騷動。”
陸長空感慨道。
羅岳也是吸了一口氣,冷肅言語:“這些人不長記性!”
“時代不一樣了,先帝駕崩時,國師的時代便過去了…”陸長空沉默了半響,幽幽的嘆了聲。
“去吧。”
陸長空擺了擺手。
讓羅岳離去。
羅岳抱拳,離開房間戴上頭盔,便立刻離去,命人備馬。
陸長空一席儒衫,負著手,站在朱紅雕花窗前。
看著窗外月色悠悠。
“老黃,番兒可好?”
陸長空忽然開口。
不知何時。
屋內一團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
一道佝僂人影,身上還滴著雨水,對著站在窗前的陸長空,拱手道:“今夜滂沱大雨時,公子殺了個道宗行走。”
“哦?道宗行走?”
“哪個?”
陸長空負手微微驚詫,道。
“一曲‘潮水謠’,道宗第九韓連笑。”佝僂人影沙啞開口。
“道宗第九,就是那喜歡吹簫的五響宗師?”
陸長空眉毛一挑。
“怎么殺的?”
陸長空有些好奇,以凝昭的實力,可未必能殺五響宗師。
佝僂身影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形容那個畫面。
因為距離遠,他看的不太真切。
難道他要說,那吹簫宗師,傻了吧唧的五體投地趴在陸番面前,被凝昭一劍扎死?
太詭異了…
“罷了,殺就殺了,帝京那位開始發力,道宗短時間內不敢亂動,繼續保護公子…凝昭雖然入了宗師,可…終究是太年輕。”
陸長空見老黃說不出來,便擺了擺手,道。
“遵命。”
佝僂人影躬身。
爾后,便如被沖散的泡沫,炸碎消失在了房間中。
站在窗前的陸長空瞇了瞇眼。
他抬起手。
手掌中,淡藍色光華流轉,那一縷靈氣居然隨心所欲的在他的掌心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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